清月牵起小秋意,径直走出这间柴房,不再回头。
等到官差将所有的贼人抓到,三人和官差一起回了衙门做口录,官差也根据这些口录,通过分配人手,将那些小姑娘一一送回家,或者附近的亲戚家。
等到所有事处理完,三人和其他人道了别。
在回杏花山的路上,姜鲜忍不住揉揉小秋意的小脸,感叹道,“真是长得秀气,难怪会被当着小女孩儿拐走。这世界怎么了,小时候已经长得这么漂亮,长大了会怎么样呢?真是妖孽妖孽啊,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女子活了。”说完用手摸摸自己的脸,紧接着又撇撇嘴。
小秋意不善言辞,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可爱的小酒窝。
“对了,怎么会只有你和小秋意,觉慈呢?”清月不禁疑惑起来,明明是觉慈将小秋意带回来的。
“神巫将小秋意带过来后,看起来似乎有急事。于是我建议说,可以独自照顾小秋意,她想了想,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姜鲜耸耸肩,细细解释起来。
“那,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清月终于发现奇怪的地方了,杏林布阵严密,如果不知道破阵的法子,很容易迷失在杏林中。
“书晒干后,我将这些书搬回书楼的途中,偶然发现一本关于布阵之术的书。稍微,稍微看了下关于杏花山周围的阵术。后来,小秋意来了,我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就一起,出来了。”姜鲜神色有异,似乎有意隐瞒着什么。
“姜鲜对布阵之术挺有天赋的,以后可以多学学有关这方面的法术。”听了姜鲜的话,清月唏嘘不已,当初这个杏花阵,清月学了好几个月才勉强不会迷路。
“过奖过奖。其实,嗯,师傅,我是通过阵法的上空突破才能这么容易下山。也就是说,嗯,是让小秋意变成原形载我一同飞出来的。”姜鲜斟酌着字句,心虚应答,到底是现代来的人,坐在师弟的身上飞出去好像不太好。
清月呵呵唧唧,上空,还真是聪明啊!嗯,什么!让秋意载人, “哼哼,下不为例。”不厚道地想着,都没载过我,可以想象,甚是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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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诱人的菜香飘进鼻中,姜鲜条件反射地分泌唾液,望望黄得像如同荷包蛋一样的天空,正是是吃晚饭的时候,却仍走在回家的路上,饿得失魂落魄。
“师傅,不如先在这家酒楼先吃吃晚饭吧,厨艺很棒的。”姜鲜机灵地建议道。
清月转过头,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早上见过的那家酒楼。
姜鲜对着小秋意眯眯月牙眼,哼哼了两声,便被小秋意拉着进了酒楼。
小二似乎同姜鲜很是熟络,笑着直接将三人带到二楼窗户旁坐下,随即放了个水壶,笑着相继添了茶水。
清月坐在窗户边,歇歇脚,喝喝水,随意向楼下看看,是眼花吗?不远处的绿衣女子似乎是沫愫美人,清月猛然起身,重重放下水杯。
“怎么了师傅,要不,您来点菜。”姜鲜紧张地看着雀跃,小秋意对清月的举动颇有些莫名其妙。
“你先点吧,临时有些事,先离开一下。”清月颔首,略略思索,便冲出酒楼。
紧紧追着前面的绿衣女子,清月一举飞奔到绿衣女子前面,拦下她,却尴尬地发现此女子并非沫愫,该女子也很是惊愕。
“啊——”女高音的潜质外露,那女子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清月连连道歉,也挡不住这潜质。
道歉无果,清月捂着头,慌忙离开。
待清月回到酒楼,菜已经摆放好了。姜鲜和小秋意却没有动碗筷,像是在等清月回来。
“师傅,没出什么事吧?”姜鲜试探地询问。
“没什么,呵呵,为师刚刚有些过分激动了。菜都凉了,一起开动吧!”一股暖意袭上心头,清月满足地夹了菜,放在碗里,有徒儿真好。
吃得饱饱的,三人又启程前行。那漫山的杏花虽近在眼前,走了许久,却依旧遥不可及。
“莫楼,不如,让小秋意——”姜鲜转转眼珠,小心地建议道。
“再走走吧,饭后走走有助于消化,正时吃晚饭的时候,镇子上还有许多行人,贸贸然运用法术,恐怕会引起恐慌,不好。”清月极力给姜鲜普及常识。
“哦哦,还有多远啊啊啊啊。” 姜鲜有些失望的撇撇嘴,转而寄希望在小秋意的身上, “小秋意累不累啊?”
小秋意干净地笑着,摇摇头。
“嗯,小秋意,好像一直没说过话,闷不闷,叫我师姐。”姜鲜自个儿找乐子,戏谑道。
“师,姐。”小秋意费力咬字道。
“小秋意幻化人形的时间不长,还没熟练掌握我们的语言,你多照顾照顾他。”清月回头,笑着看看相处和睦的两人。
“这样啊,小秋意,我来教你汉语哦,叫师,傅。”姜鲜又转去教小秋意说话。
“师,师傅。”小秋意努力挤出字来。
“小秋意,真乖。”清月心里暖暖的,烦恼也烟消云散。
三人一路嘻嘻哈哈,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杏花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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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五章 已修。
第6章 月下述衷肠
回到杏花山时,夜幕早已降临,皎洁的圆月清澈迷人,像才洗干净的白瓷菜盘,而月旁的杏花枝一枝独秀,是菜肴的点缀。
“师傅,今夜月色迷人,不如赏赏月,聊聊天吧。”姜鲜眯眯好似月牙儿的眼,颇有兴致指向明月。
“聊天怎么能缺了美食,为师去去就来,弄些吃食。”清月望望圆月,挥挥衣袖,径直走向厨房。
姜鲜打了个响指,便和小秋意去搬了些桌椅出来。
清月简单地烧了几个小菜,唤了姜鲜与小秋意,一同将菜肴端出。
“啊!月亮真亮啊,千里共婵娟,也不知爸妈怎么样了。”姜鲜不禁赞叹,很快,失落又布满在脸上。
小秋意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拉拉姜鲜的衣袖,貌似安慰的笑容。
“就是有点想他们了,说出来就舒服多了,现在没事了。”姜鲜揉揉眼,欢畅地感叹,“不如你们也大声说出来吧!”
“妈妈,妈妈,妈妈~”小秋意听了姜鲜地话,忍不住叫了出来。
待小秋意叫完,姜鲜和小秋意默契的看向清月,对着清月眨眨期盼的眼。
习惯了伪装,便成了伪装的模样。清月干涩地咧嘴苦笑,“忘了,便不会再痛苦。如果可以,愿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淡,伤口便会愈合,磨平,好似从未发生过。”清月来这里已经三百多年了,生命中的生离死别,到现在,也只剩下生离死别。
秘密这把宝贵的钥匙,如果不愿同别人分享。或许哪一天醒来,便会发现,早已忘记将它藏在心中的哪个角落。少开一扇门,谁在乎呢?谁又记得去在乎呢?
姜鲜和小秋意两个单纯的小孩儿,只是呆滞地摇摇头,表示代沟无处不在。
“师傅,小秋意该学哪种法术呢?”姜鲜转悠转悠眼神,忽而眉开眼笑。
清月细细思索,良久,才开口,“小秋意啊,原形是大鹏,命数有水。又与你投缘,主修水系,辅修火系吧!”
吃吃小菜,聊聊小天,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扯七扯八扯得淡出味来。小秋意的语言才能,在两个八卦女子的熏陶下,被迫慢慢浮出水面,俨然有演变成问题儿童的趋势。
“师傅,听说,您来这个世界很久了。”姜鲜打听得竖起耳朵,小秋意好奇地眨眨眼,歪着头看向清月。
“也,不是,太久。”不知姜鲜想问什么,清月估摸着回答。
“这个世界与我们的那个世界有些什么联系呢?”姜鲜忽然神色端正地问道。
“很难形容,大概,与夏商周朝中的夏朝有部分相同的背景和环境吧。”清月晃晃头,一直也没将这个弄得很清楚。
夏朝在历史上留下的足迹很少,如同天空的飞鸟,虽未曾留下多少痕迹,却已飞过。漆黑的杏林中忽然传来嘎嘎嘎的鸟叫声,或许,飞过的并非飞鸟,而是乌鸦。然则,除此之外,神魔的存在又使人脑泛浆糊。
继而,清月又补充道,“现在夏朝的帝王是高阳,是夏朝的第十二任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