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病娇女装大佬+番外(10)

楚歌拿出一个鼓鼓的藕色荷包,往陆乔面前递,意有所指。

陆乔不明白他的意思,纳闷道:“下来你就拿着花,给我干嘛?”

“你在家呆着闷,出去散散心吧。”楚歌使劲暗示。

陆乔仍旧茫然。

“我不闷。”

“阿姐跟我说,你跟镇国公世子亲如兄弟,答应他要一起去平康坊,既然答应了世子,该履行诺言。”暗示不行,楚歌开始明示。

陆乔误以为他吃醋,赶紧解释道:“那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咱们成亲那天,星泽还悄悄跟我说,你很好,叫我以后好好待你。”

其实镇国公世子楚星泽的原话是:陆乔啊,你娘子比平康坊所有小娘子加起来漂亮一百倍,而且看起来很听话,你赚大发了,好好享福吧哈哈哈。

陆乔知道楚星泽说话不大过脑子,不是调戏或者恶意,所以她“轻轻”捶了楚星泽几下,捶得楚星泽龇牙咧嘴。

楚歌暗示不通,明示不通,只能直白地说:“郎君,我身体不好,伺候不了你。你总憋着不好,去平康坊转转,我不会生气的。”

非但不生气,而且如释重负。楚歌怕陆乔憋久了,万一哪天憋不住,对他用强怎么办?用完以后饥不择食怎么办?那么大的力气,楚歌觉得自己很有点危险。

所以,他鼓励陆乔去喝花酒,去泄火,最好泄得一点都没有,十天半月起不来才好。

陆乔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听出一种“我不想伺候你,你快去平康坊浪吧”的意思。

咂摸了一番,陆乔觉得,楚歌就是这个意思。

“行吧,你高兴就好。”

陆乔拿过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歌松了一口气,没注意到陆乔不大高兴。

*

“去给镇国公世子送个信,约他今晚去平康坊。”

陆乔打发走了木棋,闷闷不乐地奔到小校场。

高志昨儿“健身”,今天倍儿神清气爽,看见陆乔来,铜铃大眼笑弯成月牙。

“陆二郎,你收我为徒吧,我不学别的,就跟你学这跑跑跳跳。”高志兴冲冲地道。

陆乔把心里那点不开心抛到脑后,笑眯眯地对高志说:“你要是帮我一个忙,我就收你为徒。”

“什么忙?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陆乔把自己早就计划好的打算,向高志一一道来。

“你帮我在长安开家武馆,教这些强身健体的东西。想学的按次数交钱,最少交十次的钱。”

“教学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班课,最少五个人一个班,一个班的规定一个时间,统一一起学。还有一种是一对一,单独教授各种健身本领,时间他们自己定,除了晚上,白天随时恭候。班课便宜,一次一吊钱,就是一百文。一对一贵,一次三吊钱。”

“除此以外,我会找能工巧匠,造一些能锻炼身体的器材放在武馆里,要用得交会员费,半年一交,一次三两银子。”

高志听傻了,他在陆家教一个月的束脩,也不过五吊钱,武馆要真是开起来,有十来个学生,比他当武师父赚钱多了。

高志虽然长相憨厚,性子直,可他脑子不笨,而且他父亲就是商人,家里以前也发达过,所以他看得出,陆乔说得“武馆”,很有赚头。

按捺住激动,高志提出一个重要问题:“二郎,这开武馆得要店面,租金哪来?长安居,大不易,就连最偏远的大通坊,里头随便一个铺子,月租都要七八两。”

陆乔沉吟,武馆的选址很重要,肯定不能选在偏僻的地方。

穷文富武,不仅是家徒四壁去读书,富甲一方去学武的意思,还代表着当下环境里,会注重身体健康,愿意花时间锻炼的,首先得是有钱人,不用为生活奔波。

武馆一定要开在有钱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那月租恐怕起码要五六十两,甚至有可能上百两。

搞钱,搞钱,上哪搞钱。陆乔脑筋一转,对高志道:“走,高师父你跟我去见大夫人。见了人之后,你就这般说......”

高志将陆乔的话一一记下,听到最后,他竖起了大拇指。

“二郎,你兵法学得不错,又是暗度陈仓又是苦肉计的。”

外头居然传陆二郎是纨绔,哪个纨绔会用这样的计中计。

陆乔苦笑:“我也是没办法,家里的钱我轻易用不得,只能出此下策。”

陆乔也不愿意骗人,可是陆家的情况就是这样,王氏不用说,陆香亭也可以随便用钱,不按份例做衣裳打首饰。

只有陆乔和楚歌,只能领固定的月例,吃穿用度样样按份例来。

第11章 计中计

梨香院,王氏训女。

“二郎再不好,自有我管教。你越过我去插手他们夫妻的事,传到外头,人家会怎么说你?万一给你安个长舌妇的名头,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二郎和县主成亲才几天,又不是三年五载,至于上赶着送求子方?县主才十五岁,比你还小,身子骨都没长好,你就催人生孩子。哪家这么没规矩,哪家这么没人性,你这不是打我们陆家的脸吗?”

“我知道你招婿是什么心思,可现在还没招上,家里暂时离不得二郎,你少去惹她不高兴行不行?娘不反对你有心计有成算,但除了这些,你还要有耐心,以后日子长着,心急只会办坏事。”

虽然是教训,但王氏这一番话可谓是掏心掏肺。

奈何陆香亭心性左了,光顾着委屈和生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听没有记。

王氏一见陆香亭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白说了,心中升起无力感。

有几分小聪明,却不够大气,陆家以后若是交到女儿手上,不知能不能守得住。

若是陆香亭守不住陆家,王氏觉得自己百年后,没有脸面到地下见她家老爷。

陆香亭正要张口,仆人来报。

“夫人,高师父求见。”

王氏不想听陆香亭多说,她只想把催生的事儿赶紧翻篇。

“请去前头花厅。”

下人领命而去,王氏也起身,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往前头去,不再搭理陆香亭。

陆香亭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咬着下唇,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坐在榻上生闷气。

花厅。

高志给王氏行礼。

“高师父请起,不必客气。”

王氏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冷落人,也不显得热络,一副大家主母的风范,带着一种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居高临下。

高志手心攥着一把汗,若不是陆乔事先细细叮嘱过他,他可没有胆子欺骗王氏这样的贵夫人。

“夫人,某是来请辞的。”

王氏的笑容僵了僵。

上个教陆乔念四书的夫子,坚持了一个月,痛哭流涕地嚷着“朽木不可雕”请辞了。

王氏没想到,这个教习武的师父,四天就受不了了。

四天!才四天啊!丢不丢人啊!女儿丢陆家的名声,假庶子丢陆家的颜面,王氏觉得,将来她死了,不仅没颜面见老爷,更没颜面去见陆家的列祖列宗。

王氏拼命压下心头的火气,佯装不解:“高师父为何突然请辞?”

高志叹气道:“实不相瞒,夫人,二郎是朽木不可雕啊。我欲教她骑射,她却只知道跑跳玩耍,某不才,教不了啊。”

又是朽木不可雕,王氏怒火中掺杂着郁闷,郁闷中裹挟着愁苦。

“既如此”

王氏话说到一半,忽然听见外头有乱糟糟的声音,依稀听见“二郎”“弓箭”“大石”等字眼。

“怎么回事?谁在外头嚷嚷?”王氏叫来大管家。

大管家为难地道:“夫人,是管小校场的来顺,他说、他说”

大管家瞥了眼旁边的高师父,支支吾吾的。

“他说什么?”王氏疑惑:“你只管说。”

“他说高师父有眼无珠,瞎说八道,枉为人师。”

高志勃然大怒。

“我乃堂堂武生员,正正经经过了武生试,便是兵部评考官也不曾如此羞辱我。你陆家一小奴比兵部考官还厉害,呔,这般家风,羞煞人也。”

说着,高志拔腿就往外走。

完了,扯上陆家的家风了,王氏赶紧让大管家拦住人。

“高师父息怒,陆家家大业大,一个小奴的言行,代表不了我家家风。”

王氏朝大管家使眼色,大管家赶紧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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