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辽国小皇子(10)

白羽清瞟了一眼韩玉萧,心想:“这个男孩子还真是像以前的自己。”

水月和薛郝二人并未注意到那两个闷葫芦,兴高采烈的商量着去山谷里烤肉吃。

两闷葫芦此时正并肩站在窗前望着谷顶的皑皑白雪,白羽清对着韩玉萧说道:“很多事情,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

直到很多年以后,韩玉萧才深刻的体会了这句话。

那边二人欢喜的拍手叫好,这边的二人俨然是一对忘年交,可谓是相映成趣。

大约傍晚时分,四人肚子都饿了,方才向后山赶去。

路过竹虚洞时,白羽清的心仍是一紧。

水月又何尝不是?

此洞左侧有一条小道,通往山顶。

韩玉萧武功不佳,负责生火。

其于三人一刻钟便满载而归。

水月手里拎着两只肥肥的兔子,白羽清兜了许多的山果,薛郝却是提了两条蛇回来。

“你们不知道这蛇肉有多鲜美...“

水月关心的说道:“早说啊,我养了一山。”

薛郝这眼都直了:“一山...”

“你那天在石屋里不是见过一点点吗?”水月介绍道。

“啊,啊,这些畜生会报仇吗?”薛郝有些后怕。

水月嘻嘻一笑:“当然...”。

正说着,水月双掌合十,举至胸前。

清冷的月光下,水月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并渐渐变浓。

静谧的山林忽然传来悉悉簌簌的声响。

“什么声音,水月”,薛郝一步步的挪到水月身边,就差没哭了。

白羽清侧头问韩玉萧:“你不怕?”

韩玉萧淡淡一笑:“水月她闹着玩呢。”

白羽清点点头,赞赏的看着水月找的小帮手,又满脸无奈的看了看薛郝:“薛爷,你真是八卦门的?还紫气剑客?”

薛郝挠挠头,道:“师傅说我太笨了,所以只教了我七剑,我内功又不行,所以比较丢人。”

白羽清摇头笑笑,心想:“虽然憨直了一点,不过还真是条汉子。”

待再抬头时,薛郝已经站成了十字架,眼珠子瞪的老大,胳膊腿上都爬满了蛇,脖子上缠了一条泛红光的大蛇,额头往外突起,煞是奇特。

白羽清也不免有些吃惊,“水月这都是跟谁学的,花间神功吗?”

韩玉萧蹙眉望着吃惊的白羽清,知道这事不简单。

“咯咯...”水月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水月”白羽清厉声喊道。

水月小小的身子一转,心里敲起了鼓:“反正迟早得让他知道的,还有娘没死的事...”。

“不玩了就是了,凶什么?”水月撇了撇嘴,不满道。

白羽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吃完再说。”

韩玉萧知道这是他们的私事,专心的挑火,并不多问。

水月手一挥,用内力送走了香气,众毒物纷纷归穴。

烤兔的香味弥漫在树林中,开怀的幸福书写在脸庞上,四人不知不觉都有些倦了。

“就在这里睡吧,以地为席,以天为被”,薛郝提议。

水月拽着白羽清的袖子欢呼着赞成。

白羽清只得答应。

漫天的星光倾泻而下,水月心里琢磨着娘的事加上韩玉萧他们就要走了,心里一难过,小孩子居然也失眠了。

一步步挪到韩玉萧身边,晃了晃,轻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韩玉萧也是一方面伤感,一方面前途未卜,未睡着。

水月带着韩玉萧飞身上树,两人坐在树丫上,水月看着韩玉萧,“以后你都看不到我了,没人给你下毒玩了,咯咯……”

玩???韩玉萧欲哭无泪……

“这个给你”,水月道。

韩玉萧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水月的香囊,问道:“这是什么。”

“解毒用的药,对大部分的毒都起缓解作用,也可做预防,对身体没害处。”

“恩,我知道了,这个也送你。”

“打人用的吗?”

这丫头有暴力倾向吗??

“哈哈,不是,是乐器,这里,用嘴吹...”

只有韩玉萧这种白痴才会笑的出来吧……

“哦”,“呜拉拉......”

“什么怪叫?”,薛郝被吓的不轻。

白羽清“嘘”了一声道:“两个小孩在玩。”

薛郝笑了笑,抬头看见树叶间两个小小的身影,羡慕不已。

白羽清亦是。

韵味悠远的萧音响在了广袤的山林,水月一直记得,那首曲叫《忆故人》。

晨光大亮,两人竟依偎在树上睡着了。

倒是白羽清一晚上怕他们掉下来,来回走动了一宿,悉悉簌簌的,搞得薛郝做了一夜的噩梦。

等水月他们醒来时,阳光已是满谷,撒了钻石般。

韩玉萧两人也没什么行李,穿的都是白羽清送的。

白羽清又取了些银两赠给二人,韩玉萧本是坚决不要,可一看见水月的眼泪,没辙了,收吧。

两人身影越去越远,不知再相逢何年何月?

正如一首词所云: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第15章 玉筝坊(一)

西方的日头已消失在地平线上,月如钩。

站在玉筝坊后园海棠树下的烟水月已经站了好几个时辰,或笑,或伤感,无数的表情流过那张年轻的脸。

水月叹息着想起六岁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跌入谷中的男孩。

如今该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了,不知是否仍然有着可以融化冰雪的笑容,不知是否依旧安静如玉。

“玉哥哥,这些年,你...还好吗?水月终于出谷了”,水月轻喃道,自腰间抽出那支刻有玉字的萧,吹出了一首《忆故人》。

水月一曲毕,记起爷爷的话:“月丫头,江湖险恶,勿念情。以后身不由几的事还很多,这就是一直以来爷爷不让你出谷的原因。但是,这次事不寻常。如今的落幽谷事务繁忙,不得不让你代表落幽谷到东京走一遭,万事小心。”

想毕,举步离去。

小厮静静的弯腰恭候一旁,既是为了随时听候吩咐,也为保护客官的安全。

水月心下暗叹:“玉筝坊果然与众不同,待客如此周到 。”

“你进玉筝坊多久了?”水月问道随行的小厮。

小厮恭恭敬敬的答道:“回姑娘的话,小的自小便被坊主收养,十五岁开始招待客人。”

“老狐狸”,水月心下骂道,嘴里却赞道:“哎呀!你们坊主还真是一颗慈悲心肠啊。”

小厮喜道:“恩,我们坊主待我们可好了。”

水月忽地问道:“你的功夫还不错。”

小厮答道:“那是我们坊里的规矩,是为了保证住客的安全。”

“你是汉人还是辽人?”水月停下脚步盯着小厮道。

小厮一愣。

水月接着道:“门匾上萧太后那一龙一凤画的不错。”

眼前人似乎很了解坊内的事情,小厮一时竟是骇的不知如何是好。

要知这可是大宋的疆土,辽人在此出现倒是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辽人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了如此大的生意,还无人知道实情。

一女子陡然从路边的树丛中闪出,笑道:“飞龙,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这位姑娘我来伺候。”

“终于出现了”,水月吸取了刚入店时的教训,不动声色道:“掌柜的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难道树林里有地洞?”

女子娇笑道:“姑娘哪里的话,地底树根纠结,如何挖洞?”

“是啊,又不能把大树的树身挖空。”水月平静道。

心里却想,都当我烟水月是白痴啊?!

“是啊,是啊”,女子心里却惊讶不已,“这女子居然一语道破玄机,看来我的猜测不错,幸亏早通知了公子。”

女子问道:“姑娘芳名?”

烟水月顺口胡诌:“水嫣。”

“姑娘姓什么呢?”女子追问。

水月半真半假道:“我自小是叔叔带大的,他没有提过,所以我也不知姓甚,不知掌柜的芳名。”

女子道:“人家都叫我翠娘,和飞龙一样无父无母,乃坊主收养。”

水月寻思着坊主的真实身份,落幽谷各个分口仍未查到此人身份,连落幽谷都查不到的人会是谁呢?

自从白羽清揭下面具后,水月就坦白了她的所作所为,她重新集结了落幽谷以前的势力,并进行了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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