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香。”沈溪舟说。这是他的小瓶子为他一个人做的,当然不一样。吃到嘴里,甜到心里。
“是吧是吧!哥哥,我是不是很棒!”马骁小猫一样倚在沈溪舟怀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扫过沈溪舟的侧颈。
“嗯!我的小瓶子很棒!”沈溪舟抱着他轻轻的摸摸他的后脑勺,像是在抚慰着一只乖顺的小猫咪。
“哎呀!今天光顾着看你了!我都没好好看月亮。”马骁从他怀里弹起来,跑到窗边打开窗子,仰头看着天上那轮银盘。
沈溪舟也跟他来到窗边,从背后搂着他,温柔至极。
“哥哥,你看!月亮真好看,又圆又亮的。”马骁靠着沈溪舟,用手握住那双放在自己腰上的玉手摩挲着。
“嗯,没你好看。”这个中秋节从见到马骁的那一刻对他来说才算开始过节,在沈溪舟心里,他的确比那大月亮更重要。
月至中天,彩云相护。他在看月亮,而他眼里只有他。
“哥哥......”马骁被他措不及防的情话弄的心里甜蜜蜜的,回过头来吻他。
这个吻充满温情,传递着彼此心中积攒的思念和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一辆三轮车飞速开过~~~~~
第29章
马骁在这种强烈的攻势下,没过多久就腰酥腿软。冷冷的夜风吹过来,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他们两还站在窗边。此刻如果巷子里走过来一个人,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交缠的姿态。“哥哥,去那边......”马骁关上窗子,半推半抱的把沈溪舟弄到床边坐下。
“哥哥,你别这样......我难受。”马骁确实是难受,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只是亲吻和抚慰,从来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沈溪舟今天这个样子让他有点慌了。
沈溪舟倒是想怎么样,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样。马骁知道该怎么样,却一直下不了决心。他是典型的叶公好龙,得不到的时候日夜肖想,恨不得把人吃干抹净。真到了紧要关头,他又犹豫不决,甚至有些害怕。
他心中存了一些芥蒂,从开始就预料着两个人无法长久。他不是没想过完全成为他的人,多少次在沈溪舟的柔情蜜意中,他的忍不住想要干脆就这样沦陷下去算了。可又觉得真做到那一步,等到分开的那天自己就是始乱终弃的人渣。他不想这样对沈溪舟,他越爱他越珍惜他就越谨慎。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沈溪舟虽然头脑发热,但是听他说不舒服于是便停了下来,将人搂在怀里。
“浑身燥热的难受,我怕我忍不住......”马骁纠结又愧疚,很小声的说,低头整理着衣裳。
“你......不愿意?”沈溪舟察觉出了他的心思。
“哥哥,我有点害怕。”马骁搂着沈溪舟,贴着他的耳边小声的说。
“别害怕,你不愿意就不要了。你睡吧,我陪着你。”沈溪舟温柔的说。
马骁乖巧的窝在沈溪舟怀里,温暖舒心的躺着,碰到了沈溪舟才发现他也忍的难受。
“哥哥,你是不是也难受?”
“没事,没事,等下就好了。”沈溪舟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哥哥,你是不是很想......”马骁有些愧疚,转身搂着沈溪舟的腰。自己在人家火热的心上,浇了一盆冷水,他有些过意不去。而沈溪舟一直在考虑他的感受,不愿让他有一丁点儿勉强。
“别搂着我了,你快睡吧!”这样搂搂抱抱,隔靴搔痒,太要命了。
“哥哥,要不然......我帮你!”他舍不得沈溪舟难受。
他没等沈溪舟开口回应,就翻身跨了上去,为所欲为。沈溪舟沉溺在欲海之中,挣扎不脱,半推半就的享受马骁带给自己的极乐。沈溪舟那副好嗓子,连这种时候压抑的低吟,听起来也像是美酒般清冽甘霖,听得马骁精神抖擞,直到把沈溪舟折磨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才肯罢休。他眼看着沈溪舟那张平时冷冰冰的脸,在他的动作下露出情动至极的表情,心里就满足得不行,比真做了什么还要开心。
好不容易哄着马骁睡着了,沈溪舟起身准备悄悄离开。
“哥哥......”马骁感到沈溪舟起身就醒了。“你要走了么?”
“嗯,得回去了。”沈溪舟亲亲他的额头。
“哥哥,天亮了再走吧!还想在你怀里睡一会儿。”马骁舍不得他走,又担心此时出去外面危险,于是撒娇不让他走。“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是啊,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沈溪舟心中泛起酸楚,依言又躺下来。
等到天色渐明,到了两个人分离的时候。
“哥哥,钥匙你带上,这是个小窝就是我们的家,也没别人会来,要是想我了,你就过来。”马骁把钥匙放在他手中。
家,这个字烫进了沈溪舟心里,他何曾有过家?原来他也配拥有这个字。
沈溪舟带上钥匙和马骁别过以后,就悄悄的回到梓园,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他不能从正门进去,就学马骁攀上了西院的院墙,看看四处无人,悄悄地潜回了自己的屋子。在遇到马骁之前他一向进退有度,恭敬有礼。哪里想到也会做翻墙这种事情!自己这种行径和偷情有什么两样。他心中自嘲,无奈的摇摇头。
推开房门,只见书桌的白玉瓶里插着两支黄灿灿的金菊,瓶子底下压着一张洒金花笺。
“君慕凌霜客,撷来伴君侧
此中有情意,欲诉已忘言。”
字体遒劲有力,又饱含绵绵情意。看到这两句话他已经猜到是小瓶子了,除了这个人没人知道自己秋天要赏菊供菊的习惯。以往看他的信,就觉得他的钢笔字写的不错。没想到他的毛笔字竟然也这么好看,像是从小练就的笔力,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沈溪舟也不深究,满心欣喜的去看那两枝菊,那两枝菊花插在白玉瓶中错落有致,一高一低,相互依偎着,就像他和他的小瓶子。
整个中秋节,松亭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已经习惯了,从梓园回到家中,便一个人睡了。直到早晨,才被敲门声吵醒。他以为准是马骁那小子,便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也不理他。
谁知不一会儿门开了,那人熟门熟路的坐到了自己床边。
“怎么还睡着呢,不舒服么?”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他的额头。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度,松亭立即就知道了,有他家的钥匙的人,就那一个。
“别动我!”他心中憋屈,推开那个人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床边的人。
“外面好冷,你不想起来,那我就和你一起躺会儿。”那人脱了鞋子,爬上了床,一把把松亭揽在怀里。
“你起来,我不和你睡。”松亭说着就用手去推他。他的心早就被他晾得凉透了,没心情与他纠缠。
戴鹏祥也不动,死皮懒脸的用手揽着他的腰轻轻摩挲。松亭挣脱他的手,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走到沙发上坐着喝水。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尝尝?”戴鹏祥拿了东西放在茶几上,温柔的哄他。
松亭瞧都不瞧一眼,他靠在沙发上,展露着那细长优美的脖子,活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这种骄矜和出尘的感觉是他独有的,亦是戴鹏祥平时最喜欢的。可是此刻,戴鹏祥却无心欣赏他这一份独特的倨傲。
“小清,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这样哄你了!”戴鹏祥用尽了全部的耐心,可这个人还是如此冷漠,便有些气恼了。松亭是他的艺名,他本名唤作白世清,戴鹏祥就亲密的喊他小清。
“戴公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卑微之人,并不值得你哄。”松亭冷冰冰的说,刻意的划清两个人的界限。“我家的钥匙还给我,你走!”
“你什么意思?”戴鹏祥知道这段时间家里看的紧,实在没法抽身,冷落了他。所以今天一有机会便跑来看他,哄他。谁知道这人不但不领情,还给他脸色看。
“就你听到的意思。”松亭说。
“你这是要和我断?”戴鹏祥脸色一沉。
“断不断有什么区别么?我们本来就什么也不算。”松亭故作冷漠的说,“我不过是你开心时消遣娱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开心了便哄着,不开心了便扔到一边儿。有什么断不断的说法。”
“小清,你好狠的心。”戴鹏祥听了他这些话,心里针扎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