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54)

“趁你不在,带女人回家,你得收拾收拾他。”

舒梨听着这个“又”字,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一次两次都栽在狗男人身上的感觉,虽然这也是事实。

见她不出声,顾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补救,“开玩笑的,阿择是真喜欢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也别那么矫情了。”

“谁矫情?”

顾呈看了她一眼,压低声说,“我就搞不明白你,之前那么喜欢他,又是送项链,又是送情书的……”

他细数出舒梨做过的点点滴滴,反倒让她面色更加难堪。舒梨知道自己越变越贪心,但那也是狗男人纵容她的错觉不是吗?

“结果你现在来个离家出走,还当是高一啊!”他轻拍了下舒梨的脑袋,被陆隽择冷眸盯到退缩。

“顾呈哥,你一定没有喜欢的人,对吧?”要是有,也不会这么说了,舒梨挑挑眉,起身往吧台走,“我去找调酒师。”

吧台距离卡座不远,陆隽择没跟过去,但舒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糜乱嘈杂的地方,总有些不入流的人,某只咸猪手刚搭在她肩上,舒梨扭头就给他泼了一杯子的酒。

“滚——”

第四十九章

“哟呵, 美,美女,看你长这么美, 刚才那杯酒,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人喝得有点多, 面上酡红酡红的,嘴里还一个劲的胡言乱语, 被舒梨泼了一杯, 还硬凑上来。

“美, 美女,你看起来有点眼熟,是哪,哪个小明星吧?嗯……我们来亲一口,回,回去就让我爸签了你……”

“再说一次,滚!”

“说,说什么?签了风和?我呸——”程浪砸了手上半杯酒, “风和都要破产了,还签那干嘛,以后的资源,不都在我爸手上。”

“乖, 你,你亲,亲我一口, 想当女,女女一号都不成问题。”

话落,冰凉的液体再次顺着他的面部缓缓流下,男人捂着眼,这次酸涩得睁不开眼睫。

“砰——”

舞池的音响戛然而止,骨头碰撞上吧台的声音闷沉刺耳,装着酒液的玻璃杯碎裂在地,胆小一些的人纷纷起身闪躲。

“北城程家少爷程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英娱娱乐就是他家的,下手太狠,以后你恐怕不好合作……”

沈钧奕认出人,低声在陆隽择耳侧提醒,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又上去补踹了一脚,他脱了外套,仅着的白衬衫将他此刻的冷冽气息显露无疑。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一时竟无人上前阻拦,陆隽择倒是没避开脸,出拳也不余力,打得程浪面上片青片紫都没松手。

“择哥不会打死人吧?”

“打不死,没看他光挑脸打么,最多就丑一阵子吧。”顾呈瞅了眼呆愣一旁的舒梨,啧啧,果真是美色惑人。

“陆隽择,你敢打我?”剧烈的痛意使得程浪酒劲清醒了些,他痛得龇牙咧嘴,抓过一旁半碎的酒瓶,径直就往陆隽择身上砸。

男人眼尖,堪堪躲过,而后声色凌厉,“刚刚哪只手碰的她?”

“哟呵,原来我今天是动到陆大少马子了?”

程浪跟陆隽择本就有些过节,去年的一个影视项目,他代表英娱前往风和商谈,所提的盈利分层被陆隽择全权否决,那个项目最后英娱没能参与,他回去也被程父训了一刻钟,因而一直看陆隽择不顺眼。之前没怎么碰上,这会陆氏遭遇危机,股东丑闻满天飞,倒是让他舒了口恶气。

“前段时间通稿满天飞的,还以为咱们陆大少多痴情呢,没想到跟陆二少是半斤八两,也难怪,毕竟是兄弟嘛,总有些癖好是相似的。”

程浪被打肿了唇角,说话有几分含糊,但嘲讽之意是一点不少,他欠揍,陆隽择当然也没手软,狠狠又揍了几拳。

程浪讽刺的话语让舒梨顷刻回神,心底略微轻颤,瞧见陆隽择手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渗出血渍,更是不由得惊慌。

“陆隽择,别,别打了。”她拽着男人的胳膊,鼻尖微酸,吼道,“手还要不要!”

酒吧管理人此刻也将将赶到,不过一边是陆家,一边是程家,这俩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只能打马虎眼。

“陆大少,您……”

管理人拍了下脑袋,暗叹自己没个眼见力,瞧不见人家男女正相互关切,他随即扭头,换了个对象讪笑说,“程少爷,您没事吧?”

“起开,嘶~”一掀唇就疼,程浪不由震怒,“陆隽择,你给我等着。”

看他不回去跟程老爷子告状,说什么都要想法子让陆氏翻不了身。

示意酒吧安保将他扶起,程浪没站稳就被高跟鞋重重踩了一脚,舒梨穿的休闲裤颇有点街头风的味道,飒而明艳,她声音轻扬,“说谁马子?我是他老婆。”

灯光挥闪,谁也不见陆隽择唇角的弧度。嗯,老婆这词,比离婚可好听多了。

闹过这一遭,沈钧奕这单身party也开不下去,就此散场。两人都喝了酒,便叫来高临开车。

窗外街道冷清,枝叶被风吹的来回摇摆,底下影子也不尽生动。车子行驶的,是回江恒名都的方向,舒梨本想回郊区,但看他纱布上染红的一片,又不忍开口。

“估计是伤口又裂开了,得去医院包扎。”

“没事,不用。”陆隽择扫了前头一眼,高临当即了然,升起中间的隔板,顺便祈求陆总陆太太早日复合。

“你回去帮我包扎就行,别老占用北城的医疗资源。”

舒梨狐疑的盯他看了好一会,“其实去医院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关键是,包扎我其实……也不太会。”

“我教你。”

“……”

好的吧,舒梨暂且噤声。

陆隽择只是不想在医院包扎好后给她回郊区的机会,却不想她是真的手残。

下午在诊所都没怎么细看,只知道刀口不小,伤得也挺深,现在由她自己上手拆纱布,裂开的伤口鲜血淋漓,比远看更为触目惊心。

舒梨拿着药粉,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陆隽择,这肯定很疼吧?”

“还行,能忍。”

“你刚才干嘛打得那么狠,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么。”舒梨眯着眼,小心翼翼的给他的伤口撒药,狗男人掌心实厚,指节修长,这要是废了,他还怎么骚包得起来。

呵,光就打已经很给面子了,狠一点的,哪只手碰她肩膀,就该整条胳膊卸下来。

这样血腥的场面,他自然不会向她描述,只转念问她,“我没到的时候,那小子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泼了他两杯酒?”

他说风和要破产……

舒梨回忆起来,避开不答。

“泼他的那酒,想想都可惜,‘雨后霓虹’,两千八一杯呢。”

陆隽择挑眉,“你身上这件上衣一万二,裤子三万六……”

“那不一样。”

舒梨在郊区住这几天,听白葭女士每天念叨菜价,加上风和摇摇欲坠的传闻,吃穿用度都节俭不少,虽然偶尔还是忍不住剁剁手,但到底是克制了些。

咋一听到两杯酒五千多,着实有点肉疼,要是让顾清染知道,铁定又要嘲笑她没有豪门太太的撒钱风范。

“不过你别说,这酒把他衣服都染的五颜六色的,第二杯我还让调酒师多加了几片柠檬,酸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挺神勇。”

不确定这俩字是褒是贬,舒梨就当是褒义的夸奖,“谢谢。”

磨蹭了好一会,才重新给他的手缠上纱布,接下来面临的才是最尴尬的问题。

“你找什么?”

“车钥匙。”

“已经很晚了。”

“嗯,所以我开车回去。”

陆隽择抿着唇,不太高兴,某人才说是他老婆,现在又堂而皇之的要与他保持距离。

“医生说,我的伤口深,容易感染,今天又拆了几回纱布,更要注意。”

“还别说,我现在头就有点不舒服。”

他捏着眉心,圈子里混久了,还真有那么点演技,除却话音里稍许可以忽略不计的别扭,还真就将舒梨给唬住了。

“刚就让你去医院处理,我,我手残,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伤口真发炎了——”

“又不会怪你。”陆隽择抬了抬包扎成猪蹄样的手,“顶多你就再多照顾几天。”

舒梨算是懂了他的意思,但现下还真走不了,自己撒药的手抖得像是筛子,包扎得也是乱七八糟,万一今晚伤口真发炎,他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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