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皇后捂马甲(4)

“走。”

她迈步离开,手臂却被一把拽住。

顾非清低下头,看向他拽着的手,抬手拨开来,“本座不喜欢纠缠。”

看着那消失在门口拔吊无情的身影,齐裕就连声音都拔高了几个音调,“顾非清!”

操!又被轻薄了??他怎么回事?

齐裕抬手抹了一把唇,披了外袍而出。门口的护卫横七八竖的倒着,早就不省人事。

越过人群,齐裕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快步离开的身影,迈开腿追了上去。

……

“婉茗看来是留了后手,可看清来的人是谁?”

非夜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哪方的人,但看人应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能训练出这样死士的人应该是朝中的人。”

芳菲阁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变得骚乱,顾非清皱紧了眉头,拨开了前方挡路的人群。

“宫主,人在那!”

非夜扒着栏杆指向二楼跑动着的人,顾非清二话不说扣着栏杆翻越而下。

暗红色的衣袍如蝶翻飞,眨眼之间就淹没在了人群里。

赶上来的齐裕不会武功,一路追赶跑出了芳菲阁。他刚喘了口气,一仰头就看见月下顾非清踩着屋檐上的瓦片,朝着城外奔走而去。

害怕这女人又跑了,齐裕一把拉过一旁的放着的马匹,翻身上马。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城,顾非清追赶着的人却是在城外竹林消失了。

足尖在竹叶上连点了数下,衣玦翻飞,鼓鼓声风,她从半空中落于地面上。

这世上还没有她顾非清可以追丢的人,如果没有丢,那这个人定然就在这片竹林里。非夜还没有来,但眼下来不及了,顾非清只能只身入了竹林。

晚风将竹林内的树叶吹动的莎莎作响,顾非清不敢大意,她迈动着步子朝竹林内深入。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马的嘶鸣声,她回过头去之时,就看见刚刚还在芳菲阁的齐裕竟然追了过来。

齐裕翻身下马,跑上前来一把拽住顾非清的手,“跟朕回去。”

月光从云层上投射而下,在地上透射出斑驳的竹影。风和着蝉鸣,将竹影吹动着像是张扬五爪的鬼魅。顾非清顿住脚步,蹙紧了眉头,怒道:“谁让你跟来的?”

突然被凶,齐裕的脸色沉了下来。

借着月光他定眼瞧着面前含了一抹愠怒的女人,齐裕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竟然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他堂堂一国之君,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跟这个女人较劲。

他追上来做什么?找骂吗?

“朕回去了。”

齐裕甩来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她,“朕不管你到底是顾非鱼还是顾非清,朕来就是给你说一声,从今日起,朕要废了你的皇后之位,你也不用回来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

离开的好,这里本来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顾非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什么话都没有说,亦是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余光中突然瞥见一道冷光,顾非清顺着流光滑过的弧线豁然回头,视线落在了那个走回去的身影上。这从林中直射而来的长箭目标,不是她,而是齐裕。

顾非清的瞳仁一缩,足尖在地上连点了数下,追着那长箭而去。

黑灯瞎火又没有让惊风跟着,齐裕这会肠子都悔青了。

他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这女人不领情也就算了,这时候还凶他!

就在心中肺腑的同时,胳膊突然被一个大力拉扯,齐裕猝不及防的跌入到了一个染着淡淡清香的怀抱中。这熟悉的香味,让齐裕豁然抬头,正欲说什么却是在看见那停在面门不远处的长剑后,什么话都停在了喉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月光之下,长箭的箭尖泛着冷光,而此时,却被顾非清抓在手中。

她紧蹙着眉头,因阻隔长箭的力气,手被长箭划破,淌着鲜血。

顾非清第一时间却是低头看着怀中完好无损的人,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箭甩在地上去。

就在同时,顾非清听到了周遭除了风声之外衣服摩擦的声响。

“你受伤了!”

在齐裕的惊呼声中,顾非清将视线从林子里抽回来,低头看了一眼受伤的手,沉了眉宇,“死不了。”

多重伤她都受过,这点伤她还不在意,她用着另外一个没有受伤的手在齐裕的肩膀上拍了拍,稍稍软了声音,“本座没事。”

“为什么救朕?”

她不是讨厌他吗?为什么明明可以走掉,或者当作没有看见,为什么还要拼着受伤也要救他?

顾非清一边关注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抬手将齐裕护在身后,“你是因为本座才来这里的,你要是死了,岂不是显得本座十分无能?”

齐裕没有说话,身后人的沉默,让她回过头去看着他,月光里,他的一双桃花眼璀璨亮人,顾非清一笑,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本座的手上。”

第4章 本座想听好话

正如非夜说的那样,这群将婉茗救走的黑衣人都是主家训练有素的死士。从四面八方提剑攻来时报着将她了解在当场的决心。

“站在这里,老实别动。”

顾非清将话与齐裕说了后,便纵身迎上了这群人。

月下,竹林内,着了一身暗红色劲装的顾非清就像是黑暗之中的鬼魅,身形快若流云闪电,周旋在这群死士当中。藏于长袖当中的匕首从衣袖里滑出,剑身上的冷光,将她的容颜照亮。

手起刀落,几乎是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如何出的手,对方已经倒地身亡。

“婉茗在哪?”

顾非清与人对峙的当口,出声逼问,可那人机械化的挥舞着手中长剑,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死士没有感情的,只会听从主家吩咐,不死不休,看来来人是早有准备。

顾非清低咒了一声,只能一刀将人结果了。

对方来的人颇多,顾非清边打边退回到齐裕的身边,她用着手中沾染着鲜血的匕首打开了一个缺口后,抬手将齐裕向前一推。

“你先走。”

看着身旁的死士被女人踹倒在地,齐裕的一双眼睛凝在了顾非清的身上。他皱紧了眉头,一字一句的强调,“顾非清!朕还没有窝囊到要靠一个女人挡剑的地步!”

齐裕说着拎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朝着与顾非清对峙的死士挥去,那人为了抵挡只能向后退一步。

趁着这个功夫,顾非清一脚将那人踹到在地,拉起齐裕朝着竹林外奔走。

脚下踩着树叶发出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口中的喘息声都似乎是被无限放大。齐裕指了指一侧林子,拉着人跑过去,“马在那边。”

顾非清将系在树干上的缰绳解开,让齐裕上马。

身后的死士已经追了上来,顾非清将手里的缰绳塞进了齐裕的手里,转过身踹倒了追上来的死士。

“把手给朕!”

月光下,那伸到面前来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顾非清仰头看了他一眼,却是看见狗皇帝皱紧了眉头,不容她拒绝的一把捞过她的手臂。

“上马!”

顾非清没再拒绝,握住他的手臂翻身坐到他的身后。她身子微微前倾,握住了缰绳的同时,也握住了那双稍显冰凉的手。

“坐稳了。”

风在耳边呼啸,身后追赶着的死士停住了脚步,没有追出竹林。虽然今日没有追上婉茗,但顾非清不知道为什么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马蹄声阵阵,倚靠在怀中的身子温暖,顾非清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听见怀中人急道:“跑错路了!这边才是回城的!”

那微凉的手将她的手反握住,拉着缰绳调转了马头。

索性手疼,顾非清挑了眉宇将头枕在他的肩头上去,“让马稳一些。”

齐裕的火气瞬间上来了,颠了颠肩膀的脑袋,没好气的开了口,“朕给你驾马你还嫌弃?要不你来?”

“本座手疼。”

齐裕想到这女人刚刚一副英勇徒手接箭的模样,气消了消。低下头去看,就瞧见刚刚他反手握着的手上鲜红一片。

“你……”

“陛下若是感激就不必了,若是想要以身相许,本座或许可以考虑。”

操!可疼死你吧!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让齐裕拧紧了一双眉头,将她受伤的手嫌弃的拨开,自己握着缰绳,朝着皇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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