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鱼歌微笑答着。
“如果使臣大人用好了,那不如蓉儿陪使臣大人在御花园里走走,随后若是时间允许,就去练舞的清溪院看看,好等大王忙完之后再与之相谈。”蝉衣十分优雅地说着,端的是礼仪的那份规矩。
“好,那有劳贵妃娘娘了。”鱼歌笑着应了。
很快两人便带着一路的侍从,出了流音殿,上了各自的轿辇去往御花园了。
“大王啊大王,你可是给我出了难题啊。”蝉衣在轿辇里心中叹息着。刚才大王与她耳语就是交代给她一件事:在一个时辰内要想办法让鱼歌公子将手套卸下,或是自己着机会查看,要看看他的手上是否有烙印,有其是那日被手套遮掩的左手。
烙印,左手。这些对于蝉衣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她已经见过他的左手,也看到了那左手上的嶙峋,而且也猜到那嶙峋之下有着秘密,只是这里面牵扯了什么,却是她无法知道的。
轿辇路过了未央宫,蝉衣抬头望着那内里的奉天殿,她知道此刻大王一定是和那三位大臣在商议着关于“铁”这东西的事情,而自己却被他限定了时间要挖出他手上的秘密。
怎么弄?是和他直说吗?还是真的去想个办法骗他脱下那手套呢?
蝉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弄,而此时在后一辆轿辇里的鱼歌则眯着眼看着那高高的殿角,眼中只有仇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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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十三章 水落油釜(三)
“大王,那碧国使臣虽然借口在乐舞上有所求学,但是这一场午宴上就已经数次提起的当时的兵力震撼以及对于铁器的种种向往,显然与臣等先前想的一样,其目的就是铁的冶炼与铸造啊!”奉天殿内此刻气氛十分的紧张,三位大臣一直在强调这使臣来的目的,希望大王可以不要见那使臣,剩下的交予他们去做。
景灏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此刻他丝毫没有了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只有一脸凝重。
身边是三位大臣的轮番说辞,而他却似乎入定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终于当三位大臣都察觉出大王的沉默有些不对劲而闭嘴的时候,景灏也站了起来:“孤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们去吧,铁器的事,孤自有主张。你们不用担心铁的冶炼秘术会外漏,也不用担心孤会相抗不下应了只字半语,孤是王,知道怎么该做什么。”景灏说完就挥了手,三位大臣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告退了出去。
景灏抬头望着盘龙藻井,心中默默期待着蝉衣能查看到鱼歌手上的印记,那么他就可以从鱼歌这里知道芙儿的下落,纵然芙儿真的不在了,但好歹凌家还后继有人,而他也是愿意为凌相一家昭雪的,毕竟安德已经说出了真相。
“大王,您乏了,是不是还到后面歇着去?”韩路毕恭毕敬的问着。
“不了,今日孤歇在这里吧,半个时辰后叫醒孤。”景灏说着起了身就来到后堂。往龙床上一躺。韩路就赶紧伺候着将帐子落了,退出了殿。
韩路关了殿门,守在了门口,此刻他心中有些纳闷:今日大王是怎么了?
韩路只所以纳闷是因为安总管在离宫前已经交代了他:大王午休以及整个下午都会去凤藻宫,而对外他要称大王休憩于奉天。并整个下午都不理事的。而大王在凤藻宫地时候。别人是不可以去打扰的,他伺候了这两天也看到大王的确是如此。可今日来了个使臣,大王不但歇在此处。甚至下午还要见使臣,这对他来说自然是有些奇怪的。
景灏躺在床上睁眼等待着结果,但午宴上确实喝了不少,渐渐的也觉得累了,也就睡着了。
午日之阳十分炙热。蝉衣略带鱼歌在园中转悠一番后,就欲带他入花阁阴凉之处饮茶,但鱼歌看到园子里地湖泊却表示希望可以泛舟,弄地蝉衣只好命人备了画舫邀请鱼歌入舫。
烈日的下地波光耀出的色彩足以撩人地眼,蝉衣坐在舱室看着轻纱幔帐外立于船头的鱼歌,那衣袂飘飘下有些落寞的背影,却叫蝉衣的眉渐渐地皱了起来。她瞥了秋月一眼,秋月便知趣的出去邀请了鱼歌公子入了舱室,然后她则拉着几个跟上来地太监在画舫的另一角。说着什么。
“再度共泛舟。你说这是不是缘分?”鱼歌轻声笑言。
蝉衣撇了唇角:“说笑了,这明明是你要求的好不好?算什么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