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快,快叫他进来!”景灏一看到令牌知道是汪守来了,如今安德已经不在,他只有动用令牌才能顺利的见到自己了。
“是。”韩路急忙的应着下去了,不多时带着一身太监打扮的汪守进来了。
“奴才参加大王!”汪守进来就磕头。
“行了快起来吧。”景灏说着看向韩路:“你去外边守着,夜深了,有什么事也别来扰孤。”
“是。”韩路立刻退了出去。
“来,快说,是什么结果?”景灏一看到韩路出去,直接下了舆台伸手一拉汪守就往屏风后走,到了屏风后的软塌上一坐就急不可耐的问到。
汪守抿了抿唇说到:“陛下,奴才去术照找到了当年负责义庄的埋骨人,去了死人冢里寻到了凌相家眷的埋骨之地,结果……”
“结果如何?”景灏的呼吸似乎都屏住了。
“大王,一具尸骨都不少……”
“什么?”景灏蹭的站了起来。
“大王,奴才查看了,的确一具尸骨都不少,而且奴才特意看了,有两具小些的尸体,应该是……”汪守还在说话,景灏就已经重重地坐在软塌上,似是瘫了一样。
“大王,您……”
“没事,你下去吧。”景灏无力的摆动着胳膊,这对他来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希冀一旦落空,一样是次打击,不必当年知道噩耗时能轻多少。
可是汪守却并没走,反而继续说到:“大王勿急,奴才还有事没禀报。”
“还有?什么事?”景灏略抬了眉,但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大王,奴才和那埋骨人聊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了蹊跷的事。“蹊跷?怎么?”景灏收了点神。
“那埋骨人说,四年前曾有一个年轻小子寻到了他,也是找着墓穴,自称也是相信凌相一家清白的人,但是那小子当时衣衫朴素,后来那小子每年的乞巧前后就会到那里去祭拜,衣着虽是素白,却衣料华贵,每次都会守在那里一整夜……”
“有没查到那人是谁?”景灏坐直了身子。
“大王,那埋骨人也说不清楚,更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不过他说那人有个奇怪之处,就是总带着一副手套。”
“手套?”景灏的眉挤在了一起。
“是,大王。奴才让那埋骨人描述一番请人画了画像,画了很多幅,他说就这幅像些,奴才拿给您过目。”汪守说着从怀里取出个小竹管,倒出撮成卷的一小幅画像来。
当画像打开之后,景灏愣住了,只口中喃喃到:“怎么会是他?”
---你们可以猜下,谁是苏蕊儿--
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十二章 水落油釜(二)
汪守见大王的反应如此,便又看了一眼画像然后小声地说到:“大王难道认识这人?”
“算是认识,有过几面之缘。”景灏皱着眉答着,脑袋里不住的疑问着怎么会是他呢,可心里却似是百感交集,欢喜与忧愁的复杂情绪绕着他的心,直让他一时困惑的毫无动作:他为何要去每年祭拜?为何要带着手套?为何是碧国的男宠?他会是那没死的凌相的儿子,凌傲瑾吗?
“大王,您……”汪守看着大王此刻那几乎僵住的样子,担心的问到。
“你可有查出此人是谁?和凌相一家的关系?”景灏一把抓了汪守的手腕。
“大王,奴才无能没能查到,那埋骨人说了这人每年都来,他也曾问起他为何来寻这逆臣尸骨,那人却从不答。奴才回来的路上想过,只有两种可能还说的过去。”
“说来听听。”
“是,这第一种可能就是他和凌相一家家族之间有所渊源,也许是昔年关系不错的。奴才仔细想了想那埋骨人描述的年纪,凌相一家出事时,此人只怕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显然他本人是不可能与凌相一家有什么深厚的交情,除非是他的家族与之相近,或有深厚的交情,使得凌家灭门之后他也会为之祭拜。可奴才回来后就调阅了当年的备录,凌相一家与别的家族几乎没有往来,并未陷入党争派流,出事之后先王也曾查过有无勾结之人。却也发现凌相一家是几乎未与人要交情,所以一时间这个可能似乎成了不可能,不过奴才大胆的想过,会不会是当年凌相没牵扯出他们来,因而他们感恩或是歉疚。所以……”
“这个可能不必再说。说另一个吧。”景灏松了汪守的手,撺了下拳头。他已经清楚当年凌相一家是被陷害地事实。所以什么勾结,什么歉疚的他已经不想听。因为他知道凌相一家是多么的干净,多么的被冤屈。而此刻他只觉得鱼歌就是凌傲瑾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自己也不懂他怎么在碧国,怎么成了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