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番外(273)

  “无妨。反正这些人一夜守在此处。只怕宫里无人不晓了,何必遮掩。”景灏说着。拉着蝉衣的手朝门口而去。

  在花园的门口,景灏上了准备好地车辇回未央宫梳洗准备上朝。蝉衣则在车辇远去后才回了栖梧殿。

  “主子您回来了?”秋月一见主子进门,忙捧了姜汤递上去:“主子您先喝了姜汤,一夜露重,小心着凉。”

  蝉衣接过碗,喝了两口。便还了回去:“你倒还挺有心的嘛!”

  “主子,昨天夜里韩公公就来打了招呼说安总管嘱咐要给圣上和您备下姜汤驱寒的,奴婢准备了两份,看来圣上这份是不用了。”秋月说着去放碗。

  “韩公公?就是那个年轻的小太监吧?怎么安总管还真歇上劲了,打算把这好位子交他手里吗?这韩公公不会是他的什么干儿干孙吧?”蝉衣说着动手解了身上地素色衣裳,那白色地纱衣上此刻可是沾了不少草纸与花色,那都是昨夜激情后的印记。

  秋叶上手接了衣裳甜甜地说到:“主子,奴婢给您背了热水,您看要不要洗洗?”

  “成。”蝉衣点了头。

  “主子。您可能不知道。安总管从来没认过一个干儿干孙呢!”秋月说着到了镜前拿了梳子,要给蝉衣梳下她那乱发。

  “切。那他干嘛把担子丢那小太监身上,难道他不打算干了?”

  “谁知道呢?”秋月说着就去给蝉衣梳发。

  景灏回宫也换了身衣裳,少顷,安德一手端着一碗姜汤,一手拿一份奏折进了殿。

  景灏抬了眉,打发了其他人退下,没有说什么。

  “陛下,这是姜汤,喝了驱寒。”安德说着将碗递给景

  景灏什么也没说直接喝了几口,将碗还给了他。

  “陛下为什么不让老奴先喝点呢?您不担心吗?”安德地眼皮垂着。

  “你要是想害孤,这些年随便一次给孤喝的不对,孤也就不在了,你只是奸细,并不是杀手。”景灏说着去理了头发,准备加冠。

  “陛下果然是相信奴才地。”安德说着走到景灏跟前双手将奏折递到他手里:“陛下过目,老奴再给大王梳次头。”

  景灏的唇角有些抽动,但随即就去看奏折,而把发交给了安德。

  一份奏折正是按照他的意思,请求告老还乡的。但是奏折的末页却夹着一张纸,纸上是寥寥数语:“大王身边所信之人不多,老奴欲走却心中难舍,怕大王无人诉忧,可昨夜听琴语闻花香,便知是老奴过于忧心,大王已有可信之人,老奴望大王保重,并祝愿大王早日为澜国寻到王后。”

  景灏合了奏折眼扫铜镜,镜中这身后地老太监正在为自己带上冕冠。

  “要不……你别走了,你这般出去又能到哪?”景灏忽就不舍起来。

  “要走,这里老奴是没脸待下去了。”安德说着给冕下插上龙簪:“人说落叶归根,可惜老奴是无根之人,离宫也回不了故土,行步也是艰难。老奴没别的想法,打算离宫之后,就去先帝的王陵待着,日扫尘土,暮观落日,守得闭目之日,也算是了了这一生。”

  “你……”景灏有些难以言语。

  “大王,您该上朝了。”安德说着伸手为景灏系上冠索,便弯腰退到了一旁。

  景灏看着那佝偻的身子,轻轻一叹:“为什么我们一黑一白呢?”

  “人生在世,无论何时都如在棋局,起落参商间,谁能清楚自己是黑还是白?老奴就是个例子,不过老奴今日并不伤感,周身的枷锁解脱,担忧之人也有了依靠,老奴已经很欣慰了,若是有什么。就是劝慰大王一句:您也快脱了枷锁吧,不要将自己套住!”

  “枷锁?什么枷锁?”景灏垂着眼皮问着。

  “自己是心的枷锁。”安德低声答着。

  “安德,其实……孤现在只有约定的枷锁,心地枷锁,早就开了。在不经意间就被她打开了。”景灏说着看了安德一眼。

  安德抬了头看着景灏笑了:“老奴恭喜陛下了。”

  景灏走到安德跟前为他整理了下紫袍:“既然要走了。再为孤做件事吧。”

  “大王请吩咐。”

  “这事本来打算叫新的总管去做,眼下还是你去吧。这旨意宣了,你就去吧。”景灏说着走到了舆台前。拿了一卷圣旨递给了安德,而后又给安德地那份奏折上落了印。

  “你,保重。”

  “是,大王。”

  “你说什么?安总管去朝阳宫宣旨?”冉冬夜捏着手里地绢花,回身看着燕儿:“宣了什么旨?”。

上一篇:梦来运转下一篇:蜀红

粉笔琴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