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宫的院落里一片寂静,虫嘘蛙鸣声渐渐响起,正当它们唱的欢快时,忽然就静了一下来。一道人影在院墙里若猫一般闪过。片刻后,那小小地热闹继续,而夜也依然静幽。吹着凉凉的夜风。暗色,这是蓉昭仪就寝时的喜好,此刻栖梧殿内就是这淡淡地一点昏暗萦绕,配合着夜色显得格外的寂寥。
秋叶和秋月已经回屋休息,蓉昭仪从来不用她们守夜。整个殿就在一片昏暗中寂静。
殿内帐罗倾覆在床上,佳人应当在床幔中休憩,可是此刻蝉衣却是穿着一身素雅地纱衣坐在镜前对着那菱花镜描绘着她的妆容。
夜阑时分,静幽空灵,一片昏暗中蝉衣如此的动作十分的鬼魅。
忽然一声猫叫响起。蝉衣一皱眉轻喝到:“这春尽的日子。竟还有猫不安省。可惜我习惯了一人,要不然岂不是还要喊个丫头去撵猫。真是扰人。”
蝉衣的话音刚落,窗棂一动,便是一个黑影滚了进来。
蝉衣丢下胭脂盒子,转了头:“好好地,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们怎么会输的?”青柳一拉下脸上地蒙巾就毫不客气的问到。
“有什么不能输的,我们是把消息传出去了,可是钥国王宫里也有和我们一样地人,大王知道了,临时换舞,赢了也不稀奇。”蝉衣说着伸手掀了帐子,自己团身进去坐了:“进来说,我可不想窗影上晃着你的影子。青柳翻身也上了床铺,床帐一拉上,蝉衣就对青柳说到:“你不必惊讶,更不必自责,这次输了大王并没说什么。照我看他似乎并不看重这次的聚首是否拿下冠首,他到看重的是先前要我找的东西。”
“冶铁的密录?”青柳低声问着。
“对,和铁有关,这次兵力相比的时候,钥王特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就是要我留神这个。”
“那你可知道这东西大王放在哪里吗?”
蝉衣摇摇头:“眼下我不知道,也不能问。不瞒你说,澜王现在一心要查出奸细,就连太后也是私下催着,现在大家一催起来,这事自然是落我肩头上,我必须立刻找出一个替死鬼来,要不然我这个负责乐舞的人反而会嫌疑更大。”
青柳眼珠一转:“你不会是想把阮慕珍给推出去吧?”
“你不必试探我的意思,就算我想推,也推不了!她不过是在外围听听音罢了,舞场都没进,而这次钥国可跳出了影舞,显然是有人将舞学了个仔细,我现在只庆幸当初还好大王没全看了舞,要不然发现几乎是完全一样地话,我可真是死前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我说,你不是只看到了开头吗?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难道你连怎么跳也都传回去了?”蝉衣忍不住问了自己心底地疑问,因为她相信就算是蓝嬷嬷听到是影舞的内容,也不会全然和自己排地一样。
“我没有,我又不懂这些,看了前面我都有点晕,后来是你告诉我是影舞,我就按你说的发了消息回去,可没多说过一个字。”青柳赶紧辩解着。
“这么说不是你?那是谁?是谁看到了整个的舞?”蝉衣也蒙了。
青柳闭着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只有摇头。
“钥王这次派了多少人来?”蝉衣皱着眉问到。青柳抿了下唇:“这个,我不方便说。”
“呸,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会咱们自己连是谁递回去的都不知道,我要早知道有人看的到,我干嘛还冒风险让你们去看?你有没想过,万一这次真找不到个替死鬼,只怕我都要完蛋。说,到底来了几个?你不告诉我是谁,说来几个总可以吧!”蝉衣瞪了一眼青柳。
青柳咬了咬唇说到:“潜伏进来的,除掉你我,还有两个。”
“也就是说除掉阮慕珍还有一个?”
青柳点点头。
“你最好去问问她,是不是她给泄漏出去的,以后这样的事先打个招呼,免得咱们自己把自己人给套里面……”
“不用问的,肯定不是她。”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大王给她下了令,叫她做一个死棋,不到生死关头,不遇到天大的事,她不得暴露!”青柳肯定地对蝉衣说到:“所以这次的泄漏之事,和她绝对无关!”
蝉衣一听青柳这么说,无奈的撇了嘴:“那你有没告诉她我的存在?”
“没有,自从进来我们都没和她联系过,哪有机会告诉她?再说了,你如今这等高位,这样的秘密我也不会传出去。”
“如果是这样,那只有麻烦你传消息回去,请大王告诉这位神秘的人不要把我们给套进去,再有,你给我想想办法,我这里必须要找个替死鬼才行。”蝉衣有些不高兴的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