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听着秋月的话。心口一热。便觉得那份紧张少了许多。
他真的很牵挂我吗?
蝉衣心中想着这个倒一时忘记了步摇地遗失。只急忙穿戴好整理好,出了帐篷到外面去迎接。
景灏坐在车辇里不住地催促着:“快,快点!”
“是,大王!”车夫小心的应着又挥舞了鞭子。
当他看到遥遥的高台下帐篷前出列的一抹红时,他心中的不安才缓和了下去。
看来。她应该没事。
景灏心念着脸上漾出了微笑。看着那抹红在眼前越来越清晰,他却有些轻嘲了自己:哎,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怎么一听到她被马摔了,连眼前辛苦堵截到地一窝獾子也都不管了呢?她是真的住进我心里了吧?
车辇停下,那抹红便在眼前拜倒。
景灏从车辇上跳下,将蝉衣的手拉起刚要问声你无事吧,却一眼看到蝉衣耳边地发髻上空空地,当即心一惊便脱口而出:“步摇呢?孤给你的步摇呢?”
蝉衣心中的热度立刻飞散丝毫不剩,她无奈且失落地说到:“臣妾刚才坠马时不慎将那步摇给甩落了,这会正命人寻找……”
“甩落了?你当时怎么不去找?你可知道那步摇对孤来说有多重要吗?”景灏急切的吼着竟一转身说到:“来人,都给我去她摔落的地方去找。^^君.子.堂.首.发^^不对。这一路都给我去找,找到步摇者,孤赏一镒黄金!要是今天找不到,哼,孤要你们统统掉脑袋!”
蝉衣当即脸色又白了些许,立刻下跪说到:“臣妾有罪,臣妾不该弄丢……”蝉衣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大王竟自己捞了一匹马纵身上马,根本不听她的言语。便朝下人们跑的方向奔去。
“大王!”蝉衣的眼泪在眼眶里旋转。她此刻地心是彻底地碎裂了。
千万不要相信他!
你现在的华丽不属于你!
千万别上当,千万别迷惑。还是无心的好!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在脑中汇集,蝉衣的泪在脸上划出了弧线。
“主子!”秋月急忙的搀扶蝉衣,却看到了蝉衣脸上的泪当即急声唤她。
蝉衣抬头一笑,慢慢起身,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我没事。”
“主子您……”
“我说了我没事!”蝉衣说着甩了秋月搀扶的手,有些咆哮道:“滚,都给我滚地远远地!”她咆哮着向前毫无目地的走着,直到脚步上了高台,行到了高台中央遇到了眼前地粉。
两双美目相对望,一个含着泪含着怨,一个含着哀含着叹。
“你说的对,一切都是假的。”蝉衣喃喃地说着。
“帝王是天下间最薄情寡义的人,也许,也许他算不得薄情,毕竟他的心里只有那个死了的女人,可是他对别的人永远不会有心。”叶妖媚轻声说着,伸手去抹了蝉衣脸上再度划下的泪。
“紫瞳和我说过,你是个不喜欢别人哭的女人,我也是,哭,有用吗?现在,我擦掉你的眼泪,希望你不要再流泪。我们不能哭,尤其是在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棋子的时候。我们就算是棋子,也要高傲的抬起头颅。”叶妖媚说着就对蝉衣一笑要从蝉衣身边下去。
“你,你赶紧走吧,紫瞳被大王抓回去,只怕你的身份有所泄漏,我担心……总之,你还是赶紧找机会走吧,免得……”蝉衣急切地说着,偏又说的欲言又止。
叶妖媚看着前方唇角爬上淡淡地一笑说到:“多谢了,但是我会当什么都没听到。”说着她又往下走。
“为什么?”蝉衣急忙的转身想要拉住她,却被叶妖媚一个转身躲开了。
叶妖媚对着蝉衣冷漠的一笑,说到:“嫣华郡主,我叶妖媚和你好像不怎么熟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蝉衣诧异她何必如此,此刻在高台阶梯之上,她何必要对自己如此。
“人各有命,保重。”叶妖媚说着就转身下了阶梯。
蝉衣看着那粉嫩的色彩,忽然觉得所有的妖冶都不见了,此刻只是一朵坚强的芙蓉在雨露中遥放着她的美,那粉嫩的色彩似是她对所有的一切回报的笑颜,带着一份自赏,带着一份高傲,还带着一份抗争。
对啊,人各有命,我还是操心我自己吧!
蝉衣心中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那空空的耳后发髻,脸上却凄然的笑了:这里没了金步摇,它遗失了,可是却让我清醒了。什么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什么我的心里喜欢你,统统都是假的!一只步摇就泄漏了你的心,澜王,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我蝉衣才不要这假的,不要!从现在起,无论是情感还是身份,我都不要假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的心放在我身上,然后,然后我就要让你的心在我手里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