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番外(167)

  不多时床板发出吱扭的声音,配合着旖旎的情欲呼吸,带着喧嚣的激情在夜色里释放。

  月儿高挂。夜阑人静。蝉衣听着身边那均匀地呼吸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本来自己已经没了那份触感,那份欲望,可是在他的带领下,还是落入了欲海,并为此娇喘声声,并为此香汗淋漓。究竟刚才的交合,自己是否用了已学的房术和媚功。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刚才自己迷失在热浪中,而忘记了所有的牵绊。

  牵绊,怎能不忧心?

  蝉衣转了身看着他月色下熟睡的模样。听着他的呼吸声,她的内心有些挣扎,有些反复。还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就凭这份相拥而眠地夜就足以她感概,毕竟与君同夜而卧,是为后为妃才有所享的日子啊,而他却给了她,甚至真的如夫妻般,是啊刚才无论真假,他竟都说了要她叫他夫君。

  蝉衣看着眼前的人轻呼一口气,低声地唤了一声:“夫君。”然后她将自己缩在他地胸口闭上了眼睛。在心中不断的和自己说着:“管他真的假地。既然是一场戏,那就哄骗自己一次也无妨。反正这次回去之后,他是王,我是昭仪,还不是一如既往?想我这样的棋子,终身也不过在棋局里挣扎,何时会如普通人一样有自己的爱意拳拳,更何况他还是王。就像刚才他不也说了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的吗?所以一切是假的,不过是个梦罢了,我只是棋子,我能做到的也无非是在此局里不是一个小卒而已,管他什么真情假意,我只要吃好穿好,爬上去就好,到死挣一份荣华也不亏了。只是,他刚才说文书……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文书,什么内容,唉,都是那该死的印子,若不然我就可以继续套问了……那个人,又到底是什么人?若是真来盗了文书地,那他会不会和我是一路?”

  蝉衣地心思全放在了猜思上,也终于在后半夜里迷糊的睡去了。来,来来往往地都是商户们的叫卖声,混合着各种小吃的香气在清晨的明色里喧闹。

  蝉衣在一阵车马的铃铛声里醒来,她看看身边又没了人,笑着摇个头,小心的抻了个懒腰,穿衣起床洗漱。

  洗面,湿发之后,蝉衣便为自己梳妆,才绾了发髻还没插簪子,门被推,大王竟手提着一包小吃回来了。

  “起来了?”他轻声说着,将吃的放到桌子上:“刚买的包子,过来尝尝。”

  蝉衣手捧着发髻愣在那里,此刻初升的日头送来淡淡的金光洒在他的身上,那拆开荷叶的动作,在蝉衣看来简直就是温情的足以叫她落泪。

  这一刻,他哪里是王?简直就是一个体贴的夫君。

  景灏拆好包,转头看到蝉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便一笑:“怎的还不梳好你的发,这么捧着做什么?”

  蝉衣慌忙转头,但一滴泪却甩落了出来在空中闪出晶莹。

  景灏眉一蹙到了她的身后,一边拿了簪子为她插起固定发髻,一边说到:“大清早的怎么就落泪了?”

  “臣妾……”

  “恩?”

  “哦,是蓉儿。蓉儿刚才仿佛真的与,与您如寻常百姓一样,便觉得这是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看着自己的夫君如此,体贴。大约举案齐眉,相伴到老。便是此等的滋味吧!”蝉衣说着低了头。伸手去抹泪,此刻她是真的心中有些触动,毕竟这样的相扶相伴对她来说早已被定为梦境。

  “你我现在,不就是寻常夫妻吗?恩?”景灏抿唇而语,一手拿了那珠花为蝉衣带上,然后竟动手取了梳子,为她梳发。蝉衣立时惊住,忙伸手欲拦。毕竟他是王这是事实,是不容她真地可以不去在意地。

  “坐好。”景灏低声说着将蝉衣的肩扶正,然后拿着锦带为她束了发:“虽然我也想效古人为爱妻描眉,为红唇点朱,但无奈从未执黛,怕画下的不成妆,还是你自己来画吧。”说着景灏便退开了去。

  蝉衣望着镜中身后的俊颜,点点头。手执黛石浅画,细弄了娥眉,又沾了一点胭脂染了红唇,便回身笑望。素颜淡妆。只此微红却是粉色佳人的醉美,令景灏一滞,心口滚热。立时想起了那花媚粉落下的笑颜来,于是便痴痴地看着她,脸上是入了梦的神情。倒惊的蝉衣连忙回头去看镜中地自己,见无错之后才又转头看向景灏,而景灏此时却已经眼看向桌几,手指了包子:“快来吃吧,等下我们也要赶路了。”

  蝉衣听话的凑了过去,小心的捏着一个包子轻问:“白大哥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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