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番外(120)

  安德看着这尊金凤展,想起太后昔日还是王后时入住此处的那般风光,再想起这些年此处的独自静谧,他叹了一口气,眼扫向不远处一直关闭着的正门。

  “哪个王朝时代,王后的宫是挂了锁的呢?”他嘀咕着,向主殿走去。空荡的金色院落只有萧瑟的静谧。

  安德举步登着殿前台阶,就闻到琴声幽幽,他撇了下嘴,行至殿前高声的说到:“大王,不早了,该回奉天殿了。”

  宫殿空荡,没有人,安德的声音就回荡在宫院里混合着那琴声瑟瑟。

  安德见琴声依旧,知道自己的话语大王是又没听到,便伸手推了殿门而入。@君@@子@@堂@@首@@发@

  殿门一开,浓郁的花香扑鼻。安德习惯性地甩手扫了扫鼻前,看来一眼那面前的雕凤玄关,然后绕了过去。

  披着发半散着衣裳的大王,此刻盘坐在大殿正中地上摆放的绒毯上,他以膝架琴,正在行云流水中抒发着他的情怀,抚的是如痴如醉。身边铺地的花瓣五彩缤纷着,散发着香气。

  安德揉了下鼻子,扫了一眼大殿的上空。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大王的跟前,再次高声地说到:“大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奉天殿了。”

  “哦”一声低低地回应,那随音而晃动的头颅停止了摆动,那抛空的手也落下,只有嗡嗡的余音陪着弦动在大殿里呜咽。

  安德凑到近前,帮着取下了琴放置在旁边的琴架上,然后又将大王扶了起来。帮着整理着他有些散乱的衣裳。

  “园子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王闭目轻声问着,伸展着胳膊让安德整理。

  “不大的事,一个花奴忽然犯了隐疾,滚落湖中毙了,只是落湖之前,如同疯症神志不清,却正好惊吓到了锦婕妤,因而闹得有些沸腾。”安德说着,走到大王身后帮着将那如瀑的发丝整理归顺。^^首发.君 - 子 - 堂 ^^

  “翠儿被吓到?她跟在母后跟前什么没见过,竟会被吓到?”景灏睁了眼。伸手一摆不要安德再理他的发,伸手点了旁边的龙袍说到:“事情都处理了吗?”

  “处理了,张公公出面收拾地,听太后的意思不想这事扰了您的兴致。”安德说着,拿了龙袍伺候着给他穿起。

  “兴致?孤还有什么兴致?”景灏说着皱了眉,看的安德忙说到:“大王。太后也是心急。再说这不才采选完毕嘛。怎么着现在也是您兴致正浓的时候不是?”

  “浓?”景灏唇角一个冷笑,抬头看了看大殿的上空,轻声说到:“谁知孤心中的苦?”

  “大王,您……”

  “好了,走吧。”景灏没等安德再说话,就转身迈步,出了殿。一路阶梯走下,行至金凤展跟前。他停下伸手轻抚了下那尊金像说到:“安德。你说今晚孤该叫谁侍寝?”

  安德一愣,随即答到:“大王昨天才宠幸了珍美人。又立封为充媛,若是安大王眼下要立一人出头的话,珍充媛正合适;若是要估计太后的心思,又希望后宫局势稳当,那就该宣召蓉昭仪,帮其稳定地位,也遂了太后之意。”

  景灏点点头,手离了那金凤说到:“好像夜美人和蓉昭仪进宫初日就有不和?”

  “其实也算不得不和,只是蓉昭仪和夜美人似乎不对味。”

  “安德,你去趟敬事处,今夜让他们不用过来问了,直接去夜美人那里传话,今夜宣她伺候。”景灏说完就背手迈步前行。

  “大王!”安德赶紧跟在后面:“大王怎么又突然宣召夜美人了?您不是说要……”

  “要什么?要这个时候也立个人给她们角力去?孤继续躲清闲?没听汪守说孤这宫里进来人吗?既然他们想浑水摸鱼,那孤就成全他们,不就是搅浑一汪水吗?反正这池子里的水早已不清,孤不介意帮他们弄得更浑!”

  “大王地意思是……”

  “他们想浑水摸鱼,孤也一样!”

  蝉衣从安乐宫里出来,看了下天色对着紫瞳吩咐到:“去叫轿辇先回去吧,我想去御花园里转转。”

  “主子,这个时候?咱们该回去用膳了吧,再说过一阵子就是敬事太监传信的时候,万一要是点的您,您又不在……”

  “你糊涂了?昨晚你又不是不在?别人猜测会选我那是应该,可你想想,我能伺候吗?”蝉衣轻声说完,抬了下巴示意紫瞳赶紧去说。

  紫瞳点点头立刻去打发了轿夫们先回去,而后陪着蝉衣去往御花园。

  “说实话主子,奴婢可不那么想,您也说了别人会这么猜,我要是大王,要是想瞒着的,一准会叫你去侍寝。”紫瞳搀扶着蝉衣,小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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