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行。”姜欢磕磕绊绊地说。
果真是来吃饭的。
他选了个西餐厅,也是姜欢上辈子与朋友来吃过的。
人均,是姜欢叔叔到木厂干一年的工资。
泡妞,首选吃法餐。
一能显示自己的品味财力法语能力,二是对于家境相对一般的女孩子,几乎上手会很快,没有几个女孩子能抵挡住男生边说爱你,边直白的炫富。
他可能觉得,江飞才在她身上花的钱少,毕竟这种和官家近的家庭也没什么钱拿出来显摆。
爱着钱的女孩子,只能用更多钱解决不是吗?
“你喜欢吃什么?”谢因翻开菜单,礼貌地询问。
姜欢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太知道的,毕竟没吃过,要不你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帮我点点吧,谢谢了。”
如果直接说菜名,这也太不给人家表现得机会了。
而且,她的人设是不依靠富裕男友的穷家骨气女啊。
“那就招牌好了。”谢因合上餐单。“香槟给我挑最好的,姜欢,能喝酒吧。”
“应该……可以吧。”
谢因双臂放在桌子上靠前,认真的盯着她:“你男朋友叫你什么。”
他撑着半边脸,眼眸像仿佛坠入星空般深邃。
“欢欢?”姜欢跳起一根眉毛。
谢因问她:“那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姜欢摇摇头:“喊我妈可能不行。”
这个不太幽默的笑话,似乎逗笑了这个男人,他笑着露出八颗牙齿,配着胡渣有一些成熟风趣的魅力:“我是说喊你可以吗?欢欢。”
“可、可以把。”姜欢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美国长大的人,脑子就是和华国的不一样,要是当街这么说,他早就被打了。
江飞才要是听见了,估计能一拳把他打死,虽然谢因也不是很瘦弱。
侍者终于上了餐,姜欢不得不说,这些菜真的很少。
摆的却很有艺术感,她拿着勺子不忍心往下切。
谢因凑近过来问:“要不要我帮你切?”
“可以吗?”姜欢有些赧然,“其实我在想,是不是吃太多了。”
“不会的,你应该再点一份小牛排。”他对着她露出白牙,“照顾女士,我帮你切小一点。”
姜欢捂住嘴小声道:“谢谢,你太贴心了。”
谢因低这头,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可姜欢能感觉到,他很专注的对付着这盘菜。
“给你。”他递给她。
姜欢稍微垂下眼,能看见盘子里切得整整齐齐的肉,连颗装饰的小蘑菇都被分/尸成了好几块,果然,艺术家都是有强迫症的人。
“谢谢。”
姜欢没有急着动手,她等着谢因吃了几口,才拿起刀和叉子。
她曾经为了这个场面,进过很多次礼仪班,可惜江飞才整个人就像泡死在麻辣烫里似的。
她做这动作,姿势无可挑剔,甚至还有些优美。
“姜欢,其实你知道嘛,看见你,我想到了我母亲。”他动作优雅地擦着嘴。
姜欢抬头:“怎么说?”
谢因拿起子开了瓶香槟,动作流畅的倒进酒杯里抿了口:“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被父亲抛弃了,送进美国,只有母亲带着我,从小我就没有父亲。”
“你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惨吗?”他发问。
姜欢很给面子的摇头。
“因为她所托非人,”他沉声道,“爱上了一个比她年长又富有的爱人,他们之间家庭相差太多,男方家庭强烈反对,可是我妈妈爱他爱的太深,坚持要生下我。”
这是,我看上了一个男的,可惜他家庭不同意,尤其是他老婆的现实版吧。
姜欢觉得他妈捞的挺成功的,生个私生子还可以夺家产呢。
她三观歪,不要学啊。
“你真可怜。”姜欢眼睛里透露出点点泪意。
他点头,叹息道:“是啊,就为了一个男人耽搁了一生。”
“其实你母亲也算有福气吧,”姜欢真诚的宽慰道,“有了你这么个优秀孩子,你又很孝顺,她一定能安享晚年的。”
她没有之前那么警惕,温柔地点了点他的手。
“可是我的童年过得很惨。”谢因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感叹道。
你过还惨?你是寄人篱下,还是写个作业开灯要被赶出去?
经没经历过要是考不上大学,就要背着行李出去南下打工,或者是嫁个不认识的男人,收一大笔不给你的嫁妆费?
姜欢微笑着撩过头发。
“所以,当我看到和当年很像的场景,我一定要阻止。”谢因的眼神闪烁着坚毅,“欢欢,说实话,你和飞才家境差太多了,在一起不会长久的。我不想你重蹈我妈妈的覆辙,你也知道他是什么家庭吧。”
姜欢明媚的声音冷下来:“你是他爸妈的说客?”
“不是的,”谢因眼神真挚,“是为了你着想,我不想你变得这么惨。”
姜欢声音很冷:“谢谢你,我不需要为你着想。”
她笔直的坐着,脊背像个扎根的树木一样坚定,让她浑身充满着坚韧不屈的韧性。
“当年,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我亲身父亲不够爱我的母亲。”谢因言真意切。“你很爱飞才我知道,可是他也很爱你吗?”
“怎么说?”她声音冷若冰霜。
他露出醉人的笑容:“你愿不愿意做一个测验,你假装被我诱/惑了,不小心透露给他,看他有多爱你,测试完毕之后,我们再告诉他真相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得知私生子居然能合法继承之后,我都不想结婚了都。
还有宝宝们,独处时像姜欢一样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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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忙着上网课和写稿子投稿,停更了一天,sorry!
第27章 请君入瓮
当然是不行啊。
小老弟, 她是为你的性命着想。
姜欢垂下眼,“不了吧,我爱他就行了。”
“那你不想试试?”他俯下身靠近她, 吐露着恶魔般的蛇信子。“你爱他,他不一定说是爱你啊, 爱一个不该爱的人,应该及时止损。”
姜欢眼里闪着挣扎, 她紧闭着唇想了几秒钟, 眼神渐渐由坚定走向迷离。
最后星光离去, 双唇轻启:“我该怎么做呢?”
谢因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给你买的东西,一些化妆品,先用着吧。”他只是说,“你的眼圈有点重。”
接着他打了响指,就招来侍者套卡买单了。
回去之后,姜欢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拿这几个购物袋子, 时间短暂,他们只能火急火燎地赶回剧组拍摄。
“诶姜欢?你买了东西啊?”陈嘉伟好奇地问,“第一次看见你不在酒店里窝着看书,出去买买买诶。”
姜欢愣了很久, 接着才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陈嘉伟呆呆地看着她,露出无奈的笑容。
她拎着袋子,准备放在休息室里面, 再去化妆。
“谁的袋子放在这里啊?李姿姿你的?”
李姿姿卸妆的脸转过去,看了眼:“不是!”
场务皱起眉,“谁的,也不报备声,万一丢了呢?”
姜欢正想要讲,余光看见站在门口的谢因举起了手,“我买的,放哪儿吧。”
男人单手举起,笑着说话,姜欢感觉那双黑亮的眼睛快烧穿了自己的后背。
陈嘉伟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场务松懈下眉,“哦,这样啊,导演你下次别放在这种地方了,占位子。”
姜欢尴尬的缩回去,没有出声。
等到拍四十五场戏的时候,她照着谢因之前的演的演了一遍,最后等到她与陈嘉伟大吵大嚷时,她冲过来捧着他的脸,留着眼泪想去吻他又被推开。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她流出一串串的泪水,吼道。“是不是因为外面的贱女人?!”
陈嘉伟吊儿郎当地斜着条腿,不耐烦地看着她。
她带着泪意,眼睛有恨又着层层的爱,像是每次与丈夫吵架又不得不朝夕相处的女人。
而就像所有还没有走近结局的夫妻一般,陈嘉伟叹了口气,边走过来边抱住她,吻着她掉下来的每一滴泪水:“行了…宝贝……她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姜欢本来还边受着,边用手锤他胸口,到后来完全的倒在他的怀里。
谢因点了下头:“现在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