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个大佬的窝边草[穿书](66)

不知是山洞里的冷风,还是因为自己,她光滑冰凉的腿上起了一层鸡皮。

不停的战栗。

他不去看她的脸,不去对面她的眼。

他愤怒,他亦心虚。

带着茧的指在雪白的软玉上作恶。

而她,因被自己禁了言,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喘息。

于他来说既悦耳又罪恶。

陆澄澄知道秦川误会了自己,他现在整个人发了狂,就像一头因受伤而失去理智的小兽。

自昨夜,她才明白,他对自己用情有多深。

才知道自己伤他有多狠。

他不敢看自己,她知道,他心虚。

他作恶的手毫无章法,不像那个在这方面天赋异禀能将人撩得上天入地的龙傲天。

她看着他,他却不敢直视自己的双眼,他赤红的眼中,带着伤。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即便受了五长老十鞭,即便缚神索嵌入他的骨肉。

他的眼神都是轻狂无畏桀骜不羁。

不像现在亦痛亦伤悲。

她任他啃咬,把双手绕过他的身子,轻拍着他结实精瘦带着疤痕的背。

一下一下的抚慰着他。

秦川愣住了。

让他想起,当自己因为没有灵根的悲伤绝望的时候,她总是坐在旁边耐心的开导自己。

自己因为永不长进不吃不喝,她下湖捕鱼,一口一口的喂自己鱼汤,然而却因为在湖里泡得太久受了风寒,把肺烧穿,差点一病不起。

这十年来,她就是这样用她朴素简单的方式温柔的抚慰着自己。

把一身倒刺的他,慢慢的捋顺。

自己答应要护她一生一世,现在却想要毁了她。

他的心却也像在流血。

伤她八百自损一千。

其实,她对自己一直极好。

不会游泳的她可以为自己下湖捕鱼。

胆小怕事的她可以为自己在正心台上杀了丁沛。

只是不能像爱一个男人那样爱自己而已。

她有什么错?

错的是自己。

偏执的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认为自己为她出生入死,她就该以身相许。

其实她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他一把推开了她。

踉跄的逃开。

撑在岩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她。

害怕看到她恐惧,厌恶的眼神。

终于,他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犯了混的秦川常把“我错了”挂在嘴边,陆澄澄知道每一次他都是口不对心的敷衍自己。

第一次,听见他说:“对不起。”

秦川听不到自己身后的任何回应。

才想起,自己将她禁了言。

他仍是头也不回的解了她的禁言术。

他不敢看她。

甚至不敢听她开口,他怕她抽泣,怕她的哭声。

他一边喘气一边道:“他一个元婴,摔不死。你若嫁到司徒家,凌云峰就是你娘家,司徒家谁敢欺负你,我定扒了他的皮。”

她想嫁,就嫁吧。

只要她能幸福。

这不是自己的初衷吗?

换一种方法,护她一生一世。

他的双眼渐渐退了红色,变成了暗淡无光的漆黑。

宛如没有明月,没有星星的夜。

只有混沌和无尽荒凉的绝望。

他的心好像越跳越慢,最终骤停了。

他那凭空亮起的光,那照亮她生命的希望消失了。

他的天下,没有了。

他此时此刻,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这灵根来做什么!

……

过了许久山洞里想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秦川你个混蛋!居然敢把我禁言!”

“你在凌云峰偷看我洗澡!”

“在客栈占我便宜!”

“把我拐到这里来弄成这样!”

“你告诉我!还有谁会要我?”

“哪个人要来替你接盘?”

秦川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转过身,看着她坐在地上破碎的丝绸棉布上,抱着一块碎布遮在身前。

一张脸涨得通红,怒目看着自己。

“陆,陆澄澄……”

只见她一手护着胸前的碎布,一手提着鞋子就向自己扔来。

他急忙用手肘护着头。

“你,你没生气?”他问。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我没生气??”

说罢举起另一只鞋向他扔过来。

“秦川!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秦川第一次觉得有点懵。

陆澄澄他太了解了,此气非彼气。

他以为她会泪流满面,以为她会不再看自己一眼。

“你,你不嫁司徒文昊?”他少有的口吃。

“嫁你个大头鬼!”陆澄澄垂着头在周围找着能扔他的东西。

找到一块石头,又向他扔了过去。

“你是降智了吗?我才认识他几天啊!”

然后又一块石子扔过去。

秦川护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满脑子一片混乱。

她刚才说什么?

说她不嫁司徒文昊?

“傻愣着干嘛!找件衣服给我呀!”

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片。

一小张脸又红又气,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一如竟往,奶凶奶凶的。

而如今的秦川,却没有逗她的心思。

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乌黑混沌的眼直视着她清亮的双眸。

“陆澄澄,你什么意思?”

陆澄澄沉默了半响,收起了脸上的怒意,认真的看着他。

“秦川,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说呢?”他反问。

“我要你说。”她直视着他,扇了扇睫毛,认真的道。

秦川嗤了一声,苦笑道:“可能是喜欢得要死了吧。”

“那你会永远只喜欢我一个吗?”

“陆澄澄,你问这些干嘛?”

秦川停滞的心仿佛重新开始跳动,混沌的眼慢慢开始回复光亮。

“你答我就是。”

秦川立着三支指头:“我向天发誓……”

陆澄澄抓住他的手,把他三根指头按了下来。

“我不要你发誓,但是要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的人,你要放我离开,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强迫我。”

秦川听到“放她离开”四个字就心中抽痛,根本不想去听。

但最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不会。”

“陆澄澄,你问这些干嘛?”

陆澄澄不答。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嫁给司徒文昊吗?”秦川心砰砰直跳,有些焦急的问。

陆澄澄一把拧住他耳朵,“谁告诉你的?”

秦川撕了一声,仔细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莫不成真的降智了。

还是酒喝多了还没清醒。

自己师傅天上谪仙,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间尤物。

她连他们司徒俩都没看上,怎么会看上司徒文昊?

“陆澄澄你轻点!耳朵要下来了!”

“我放着九州第一潜力股不买,放着天下第一的金龟婿不钓,我嫁他?”

“什么潜力股?”秦川又嘶了一声。

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把抓住她拧着自己耳朵的手。

“陆澄澄,刚才意思要嫁我?”

陆澄澄从小就说他以后是天下第一。

他的心再次强烈的跳动,他的眼睛再次回复了以往的光亮。

“你想得到美!你也不看看自刚才做了什么混账事!”

这到提醒了秦川,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见她洁白的玉臂紧紧的抱着胸前一块碎布,那碎布只能遮到她腿根。

一双匀称修长的腿赫然在眼前。

他一边唾弃自己混,一边觉得这个样子,天下怕是男人不喜欢吧。

他一双眼睛再次泛红,喉结上下滚动,手背青筋暴起。

“不准看!”陆澄澄看出了他眼睛里燃起的火。

秦川哑着嗓子,“你刚才又问我喜不喜欢你,又让我保证只准喜欢你一人。不就是要嫁我吗?”

“我不看,谁看?”

“你这个无赖!我账还没跟你算完呢!”

秦川却一直盯着那双长腿,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

觉得喉咙越来越干燥,像要燃烧一样。

“什么账?”他心不在焉的问。

“你多久偷看我洗澡的?”

“十七岁。”秦川坦然答。

“你……”

陆澄澄还没开口又听着他说,“反正你都要嫁我,早看晚看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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