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带电的眼睛看自己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分不怀好意的坏。
小时候是作弄自己,长大后这丝不怀好意又多了些别样的不正经。
而且他一靠近,身上那青草一般独特的味道裹着他身上的荷尔蒙的气息,再次向她压迫而来。
忍不住呼吸变快,心跳加速,鞋子里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急忙收回目光,不去与他对视。
“不理我是吧。”
秦川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在她耳边一掐。
她脸上的面纱掉落下来,挂在她右耳上。
然后他又轻轻一拉。
面纱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膝盖上。
不知何时开始,陆澄澄的面纱在秦川面前好像成了一张遮羞布。
每次掉落,她都极没有安全感。
好像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似的。
即便紧张,但她还是紧紧的攥着床单,偏着头就是不去搭理他。
秦川看她那副模样,轻嗤一声。
“三。”
听秦川淡淡的倒数。
“二。”
鬼知道他数到一后会对自己做什么!
“秦川!”陆澄澄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刚站起来,被被他按着肩膀,坐回了床上。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
“嗯,果然还是得吓。”
“你这个混蛋!”
“这不是你早就盖棺定论的事吗?”
陆澄澄无语……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赢。
他就是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见他把目光移到自己的唇上,她心中一跳。
本能的用手去推他的胸膛。
一如既往,纹丝不动。
“你,你别乱来啊。”她忍不住说。
秦川凝视着她。
妈的,她怕是有什么毒吧。
像上瘾一样。
看了就想亲。
想起之前那滋味,真是又软又香又甜。
甚好。
“你不是说我是混蛋吗?”他呼吸加重了些,本就低磁的声音,更低沉了。
陆澄澄听出了他的不对,急忙威胁道:“我现在金丹的灵力是很强的!”
“嗯,我好怕。”
说罢他面无表情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的唇。
陆澄澄终于是怕了,“秦川,真,真不能再,再……”
“再怎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能再亲了!”
陆澄澄眼泪都差点给他逼了出来,又羞又怒又无奈。
秦川胸口起伏,一颗心砰砰直跳。
妈的,他太喜欢她这个样子了!
“你今天一个下午,和司徒文昊干什么去了?”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
秦川突然低头凑过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他来得太快,陆澄澄全身一个激灵。
“你,你做什么?”陆澄澄满脸通红,震惊的看着他。
“你们一个下午做什么去了?”秦川沉着嗓子继续问。
陆澄澄倒是给他的骚操作给震惊了,脑子一懵。
“还不说!”说罢又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踢毽子!”陆澄澄急忙道。
“踢毽子?”
然后他又俯下身在她另外一边嘴角亲了一下。
“我没有和他踢!”陆澄澄眼眶都湿了。
秦川沉着脸,“那是和谁踢?”
“那两个小不点!”
秦川脸色缓和了些,“你没事瞎跑出去干嘛?不知道这个外面坏人很多吗?”
陆澄澄气结,自己为什么跑出去他心里没点逼数吗?
而且目前方圆十里,最坏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吧!
秦川轻嗤一声,“踢毽子?老子一口气能踢一千个,用得着他来教?”
想到这里又是生气,于是又在她嘴角上亲了一下。
陆澄澄:!!!
“我回凌云峰后天天教你,教到你会为止!”
“我不想学!”
“不想学也得学!”想起司徒文昊的样子就来气。
然后又亲了她一下。
陆澄澄整个都给他亲懵了。
秦川却越想越气,看着陆澄澄,沉着脸:“陆澄澄,我不想只亲嘴角。”
“你别得寸进尺啊!”
秦川哪里听她的,他沉着脸,双腿一跨,两条长腿跪在床上,把她困在中间。
“让我亲一下,这事就过了。”
“凭什么?”陆澄澄忍不住叫道。
而且秦川的一下他是见识过的,现在唇上的印子都没消完。
“凭我生气!”
“你不讲道理!”
可秦川的大手再次穿过她的发丝触碰到她头皮的时候,她却一阵酥麻。
忍不住打了个颤。
秦川自是感觉到了,嘴角勾起笑容,“你还挺老实的。”
陆澄澄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川一只手固定着她后脑勺,另一只手用带着茧的拇指腹缓缓勾勒她带着自己牙印,微微肿起的下唇。
眼神开始变得晦暗,贪婪,极具攻击性……
“秦、秦川……”陆澄澄心中紧张。
“别怕,这次我轻点。”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他俯下身正要凑近她时。
却听房门“咚咚咚”的响了。
秦川不耐烦的喊了一声:“谁呀?”
只听外面一个柔弱的声音带着惊讶的问:“小川?你也在?”
“闵柔姐?”秦川一愣,不情不愿的从陆澄澄身上下来走去开门。
而陆澄澄本是潮红的脸,听到司徒闵柔的声音后突然变白。
“闵柔姐,你怎么过来了?”秦川帮她拉开椅子。
司徒闵柔没有坐下,只是看着坐在床沿的陆澄澄。
“陆姑娘。”
陆澄澄从床上站起来,“司徒大小姐。”
司徒闵柔笑了笑,“你叫我闵柔就可以了。”
只见她从灵囊中拿出了一把白色的琵琶。
“这具琵琶是司徒家的古琴改造,弦由上古时候的蛟龙筋所淬炼而成。请了九州最好的琴匠为姑娘把它改造成琵琶。”
陆澄澄一愣,“闵柔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合适吧!
但见司徒闵柔轻咳了几声,坐在椅子上。
“这古琴空置着也是空置,不如改造了还可以物尽其用,这千年白木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只不过是见觉得它漂亮,想着配陆姑娘正合适。”
秦川拿起琵琶上下上下打量:“好琴。”
然后递给陆澄澄,“闵柔姐给你,你就收下吧。”
陆澄澄还是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真……”
秦川切了一声,对司徒闵柔道:“她死脑筋,我先帮她拿着。话说闵柔姐,你怎么想着送琵琶给她?”
司徒闵柔道:“谢谢陆姑娘这些年对你的关照,你那性子,没少欺负人家吧。”
秦川笑而不答,嘴角颇有几分得意。
司徒闵柔又咳了几声,叹了口气,“陆姑娘,今天母亲的事,我带她向你道个歉,望你不要跟她计较,她那个人……”
陆澄澄道:“闵柔姑娘,我没往心里去。”
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去要回来吗?
况且秦川和叶无尘也帮她怼了回去,文思敏当时见了鬼一般的脸色她还记得。
司徒闵柔又咳了几声,扶着桌子站起来。
“我不打扰陆姑娘休息了。”
陆澄澄看着她弱柳扶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忍不住揪心。
“闵柔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秦川看了陆澄澄一眼,想了想,还是道:“我送吧。”
司徒闵柔急忙摇手,“不用,门口有侍女。”
*
司徒闵柔走后,秦川拿起桌子上的琵琶再次打量,“不亏是闵柔姐,这才是司徒家该有的手笔嘛,一个破毽子,居然拿得出手?”
他捧司徒闵柔的时候不忘踩司徒文昊一脚。
陆澄澄看着那把白玉一般的琵琶。
司徒闵柔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其实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秦川,所以才对自己好。
书中司徒闵柔也是这么一个人,对秦川喜欢的女人都很好。
母仪天下的大房风范。
男人的梦中情人。
她大度,宽松,无限的包容秦川。
不像自己,小肚鸡肠,敏感善妒。
嗯?
她猛地摇了摇头。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怕不是被封建思想给洗脑了,自己与司徒闵柔只不过是生在不同的环境,对待婚姻感情的态度不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