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捕获家养妹妹一只(13)

作者:黎明见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来吧。”

我便顺手接过她的碗筷。

旁边的同学见了就笑我们,“我们的小学霸又把三班的班花拐过来了啊。”

“可不是吗,以前就整天卿卿我我的,一下课就跑到人家三班去秀恩爱,跟连体婴儿似的。”又有人搭腔。

“这几年也不怎么见你俩的信息。原来还是整天黏在一起啊。”

“哪有。我都三年不见吉一声了。”黎明反驳着他们,“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的国呢。”

“一声出国了?”班长看这边热闹,又绕了回来。

“上个星期刚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你也不够意思,出国了也不说一声,小学霸就是小学霸,有出息。”

“哪有,班长你别拿我开涮。我看你们都混的比我好多了。”

“瞎说,你看看我们男生秃了多少个!”

“可不是吗,这奔三去的,中年危机全部跟着上来了。”

......

话题渐渐说开,我和多年不见的同学说着闲话,黎明也偶尔插着一两句进来。

明明她还是笑着的。眉目清秀,笑容浅浅,一如初见,纤纤翩翩皓齿朱唇肤凝雪。

可我太熟悉她了,曾经她的一颦一簇都会在我心里被细细描绘、分析。

所以我知道,她现在,很难过。也许她胸口正憋着一口气,不知恼火的想怎么骂我。

一直到饭局结束,大家一起闹着去KTV,我都没有再单独的和黎明说上话。

包厢里的歌声震着空气,刚刚喝的那几口酒被吵醒了,开始在血液里闹腾。我又凑着热闹灌了一杯啤酒下肚,几分醉意终于爬上脑门。

“你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我没想到借着酒精才脱口而出的话会和黎明的质问撞上。

“宇原告诉我的。他不说,我都不知道。”

先回答的人是黎明。

“告诉他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想先在家休息一下。而且,不是也快是你们的婚礼了吗。到时不就见到了。”这也是实话啊。我告诉自己,不想看她的咄咄逼人。

“是吗。一声,你看我。”

她抢过我手里的酒杯,对上我的目光。很是霸道。

我笑着,不再避开。

“嗯,很漂亮。黎明大美女。”

“到底是三年不见,你对我也是疏远了。”

我只能笑笑,温声说到:“你说笑了,没有。”

她定定的看着我,眼神逐渐黯淡,又扯开笑容。“我开个玩笑而已。和我喝一杯?”

说着,拿起她自己的酒杯,倒满,递给我。

我没有拒绝,悄悄地,对着杯上淡淡的唇印,一饮而尽。

又一次满上。

舌头渐渐打结。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的嘴一开一合,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晕乎乎的脑袋重重的压在脖子上,卡了卡,又喝了一口。

“婚礼,你来吗?”

这次我听清楚了。

可脑子却还是延迟的,话语在舌头上打着转,迷了路,出不来。

“婚礼,你来吗。”黎明少见的,穷追不舍。

“来。”

好不容易吐出来的一个字,那么笃定。我眼中只剩下她明媚的笑容,和记忆里灵动顽皮又坚强的少女渐渐重合。

“你醉了。”她说。

我看着她,很认真的摇头。

没有。我没有。耳边的喧闹声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眼前人如玉。

酒入愁肠,杯杯淡。

我又怎会醉呢?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容明朗,声音清亮。絮絮叨叨的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可惜我听不清。

听不清也好,那样遥远的声音让人幸福的想睡觉。

“一声醉了,我送你回去?”

睡着前最后听到了班长的声音,我模模糊糊的点了头,就彻底睡着了。

睡梦里,是一股熟悉的香味和黎明挂着泪水努力扯起笑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继续

【(2)

室友一(殷勤脸):老板你和学姐配的一脸!

室友三(震惊脸):我失恋了?好吧,祝99。

室友二(好奇脸):学姐是攻是受?

吉小一(迷茫):什么攻受?

室友二:就是,学姐你们第一次,是在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吉小一:上面的。

我(虽然好像,但是没错,点头ing)

吉沁(震惊):!不可能!】

☆、第 15 章

和一声在家足足宅了一个星期。

这短短的一个星期,无论是吉一声还是我,都好像是要把以前积累的压力和疲劳一股脑的放出来。

所有的行程都要选择最省力的,只要能宅着就不出门,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可以说是把懒发挥到了极点。

可以说小日子过的是及其舒坦了。慵懒而幸福。

真的就像一声认为的那样,我们太熟悉彼此了。

熟悉到所有的生活习惯都在这么多年的时光里磨合的差不多了,熟悉到我对她所有亲密的接触都自然的和过往的搂搂抱抱没有区别。

有时看到她毫无防备的顺从着任由我抱着,会忍不住纠结着不知道该庆新她对我的信任,还是该沮丧她对我的过于熟悉。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想办法和她暧昧,都只能被她当成姐姐。

是不是到最后,我都只能是个姐姐而已。

然而即将投奔工作、回归社畜队伍的时候,一声告诉了我十八年前姑婆家绑架案件的真相。

那时我抱着一声,无比庆兴,我是她的姐姐。

汤元哥被杀害的那年,我只有十二岁,长辈们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我被告知的只有汤元哥走了,不要对姑婆提起他,也不要对吉一声提起他。

我那时候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吉一声太小,怕她难过,怕她不懂死亡。

我那时还恍恍惚惚的一度怀疑大人可能只是在开玩笑。比起悲伤,更多的是一种迷茫。

直到过年的时候我没有见到汤元哥,才觉得,哦,汤元哥不在了。

原来是真的。

夜里那种不可置信的荒唐感漫上眼眶,失去亲人的痛苦一点一点的爬了满脸,浸透了枕头。

然后一声抱住我,伸出小手,抹去我的眼泪。

她说,“姐姐,别哭。”

然而我却越发哭的凶狠,抱紧一一,怎么也停不下来。

哭得累了,眼睛疼着,心也疼着。

然后吉一声说,我们可以把信纸折成小船,把它到小溪里去,水流就会把我们想说的话带给远方的人。

她说的天真可爱,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是呢,大人对孩子的说辞,只是去了远方,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回来。

我当时在想什么呢?

我在嫉妒。

如果,如果我也和吉一声一样被大人好好的呵护着就好了,如果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就可以相信只是去了远方的哥哥总会回来的。

然后,大家就仿佛达成了共识一样,“汤元”这个名字成了禁词,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家。那些记忆就像不存在一样被硬生生的掩盖了。

我和大人们一起保护着吉一声她们稚嫩的天真美好,小心翼翼的守卫着彼此心灵里长满荆棘的禁地。

我们一起等着孩子们自然而然的忘却,然后毫不在意的接受一个过去的现实。

我一直以为,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了。

可是吉一声说,她就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亲人是怎么一点一点的离开的。

那一年,吉一声只有八岁。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早慧的一声是怎样的绝望,怎样的恐惧。恐惧到连哭喊都发不出来,绝望到连倾诉都没有了声音。

我可以看到小奶包在无数次血色遍布的噩梦里醒来,却都只能抱着膝盖团在被窝里藏匿着无声的哭泣。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哭的那样伤心。

然后在我的面前,她笑得那么温柔,说着童话般的谎言,拥抱我、安慰我。

原来我才是一直被保护着的那个孩子。

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样短暂的哭声里,每一滴浸染我衣服的泪水都是她无处宣泄的委屈,都是这个孩子在最应该无忧无虑的童年里无法承受的悲伤。

然后她说她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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