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个存在。
这种独一无二在于,只要林涧愿意牵着他的手——甚至只是对他笑笑,何维便能所向披靡,不管有什么阻拦和障碍,他都会跟在林涧身边,一块往前走。
心情骤燃澎湃起来,如海边滚滚的乌云下翻滚着波涛的浪,眼前是绚烂的新春庆典,他却好像在中众多五彩斑斓之中看见那个高大帅气的人。
这个人是世界上最明亮的一盏灯,渺小如他,也在灯光之下暴露出自己的影子。
因为林涧的存在,所以他才会存在。
“好啦二宝,我睡了啊,困死了......”
“别!”何维忽然高声说,“别挂电话!”
林涧不明所以:“为什么啊?你想听我打呼噜还是说梦话啊?”
“......”我不怕听你打呼噜还是说梦话,“就是想跟你多待会儿。”
那边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好半天才小声说:“二宝,你别撒娇...”
何维:“我没......”
“唉反正我要睡了,明天再待着吧,啊,不是还要聚餐呢么,我挂了哈!”
对啊,还有聚餐呢。
何维握着已然结束通话的手机,想起每年过年,他们家都会和林涧家聚餐,有时候是一块去外面吃,有时候是去林涧家吃。
也就是说,明天还能见到他。
何维翻了个身,面朝床单,整张脸都贴在上面,却也止不住逐渐咧开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超过原定的字数了T_T
因此近期要加快进度,快点把这篇文完结,冲!
第25章 第 25 章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早晨还不到六点,鞭炮声再次将浅眠的人们叫醒,家家户户都出门放鞭炮,差不多时便携手回家,将前一晚包好的饺子下了锅,而后赶在还未有人来拜年时吃完早饭,便开始新年伊始的庆祝活动。
北方不同地区关于新年的习俗也大不相同,香潭市多半都在大年初一上午将邻里全都走一遍,拜年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传递喜气,两家人凑在一起一聊就能聊好半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家与何家便各自都将初一这天的中午空出来,专门用于两家人聚餐联络感情,凑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推杯换盏间宾主尽欢,一年又一年,从未变过。
因此今年也是一样,都不消提前通知,即使两家大人心中都有疙瘩,却也心照不宣,提前很早就聚在一起,闲聊片刻,眼瞅着快到正午,林正钦便先一步下楼开车,两家人坐在同一辆车上,直奔着先前预定好的饭店去了。
正因为还有大人在,大过年的也不想让他们心里不痛快,林涧与何维不好显露出什么,自从见了面开始只不着痕迹地对视了几眼,始终都离得很远,一个坐在沙发上,另一个就恨不得搬个板凳坐在饮水机旁边,左右已将“避嫌”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两人即使上了车后也并未坐在同一排,何维跟着母亲坐在最后,中间是霍雅清和林涧,林正钦开着车跟坐在副驾驶的何叔叔聊天。
车程不长,进了市区之后直奔市中心,车在最热闹的饭店门口停下来,侍应生早已将车牌号铭记于心,此时赶紧跑过来接过林正钦的车钥匙,在一行人下了车之后便开去停车场。
才一进入饭店大厅,林涧发觉大厅已经人满为患,最靠近门口的那一桌坐了得有十多个人,还有两个大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整个大厅喧闹嘈杂,配合着大红色和金色的装潢,更显得喜气洋洋。
一行六人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进了包间,由于已经到了饭点,两家人吃早饭都早,于是才一落定林正钦就嘱咐服务生上菜。
等菜的间隙林涧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何维,恰好他也在看他,而且好半天都没察觉林涧在看他,看样子已经不知看了多久。
林涧眼神一动,微微张了张嘴,但忽然想起最好还是不要说什么,便不尴不尬地收回了视线。
紧接着便跟不知何时望过来的霍雅清对上目光,他愣了愣,神色有片刻的躲闪。
而霍雅清则看了他两秒,低头笑了笑,接着拿起他面前的空杯,为他斟了一杯热水。
“大宝喝点水吧,促进消化吸收,看你嘴都干了。”
“......”
林涧垂下双眸,乖乖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没滋没味,但还是尝到了微微的苦。
可能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饭桌上林涧很少夹菜吃,多半都在喝霍雅清给他倒的白开水,饭局才进行一半,林涧就觉得肚胀,不得不先出门去洗手间放水。
他明明记得进门时看到墙上挂着“禁止吸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走到洗手间时就闻见了烟味,估计是因为这会儿用餐高峰,饭店里的服务生管不过来。
果然,他才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水池边上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人手里夹着一根烟,看烟烧的进度,应该已经抽了有几分钟了。
两个人朝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马上就把烟掐了推门走了出去。
林涧皱着眉抓紧时间上了厕所,原本想快点出去省得惹一身烟味儿,却没想到刚洗完手身后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这回进来的是他们家二宝。
林涧见到是他,便惊讶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等何维回答,他便推着他往外走:“你快回去快回去,我等一会儿再走,要不何叔叔他们......”
何维一把抓住他放在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攥便拿了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
低声说:“我是来催菜的,林叔叔说还差个汤......”
林涧愕然,半晌乐了:“你是什么玩意儿,有来厕所催菜的么?”
何维不说话,只是笑了笑,目光在林涧脸上徘徊,最后落在领口。
他怕热,一进包间就把外套脱了,这会儿就穿着薄毛衣。而毛衣领有些大,正好将林涧的锁骨露出来,那对锁骨并不锋利,柔和得像是毛笔描上去的水墨画,十分自然随意。
他垂着眼看,看着看着便觉得口中发干,心里有点痒。
想到这里,何维回手将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林涧听到门锁一声脆响,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你锁门干什么...”
谁想到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这沉默的青年抓住双肩一推,事发突然,他没站稳,踉跄着往后退,最后撞到里间的台阶上,整个人就跌进了隔间里。
我操!脏了!裤子!
那一瞬间,林涧如此想到。
可事实并未如此。
在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前一刻,便被何维修长的手臂揽住了腰,上面的肌肉一绷,便带着林涧站了起来。
林涧赶紧拽着他的前襟站好,莫名其妙,忍着没发火,而是抱怨道:“你怎么毛手毛脚......”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格外诡异。
那表情十分奇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了什么馊东西,以至于整张脸都木了,不止如此,还发青。
因为何维在他后腰交叠的手下移,似挑逗一般捏了捏他的腚。
他...的...腚...
“!”
林涧差点没蹦起来。
“小兔崽子,你他妈手往哪儿放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话音刚落,便收获小兔崽子的吻一枚。
落在脖子上。
林涧直接就僵住了。
他花了好久的时间平复怦怦乱跳的心,脸贴脸地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人,似乎从他眼睛里看出了黑沉沉的情绪。
林涧惊了一下,都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了,担忧地叫了一声:“二宝?”
良久,何维“嗯”了一声。
林涧放下心来。
随后感到自己脖颈有些痒,见何维低头,微微嘟起嘴在自己锁骨上亲了一口,略微停顿,便开始嘬。
林涧人都蒙了,那感觉就跟被小猫小狗舔了几下似的,不疼,但是特别痒。
好在理智尚存,他伸手箍着何维脑袋,用了好大劲儿才将他扳了起来,然后顺势揉乱他的发型,一边揉一边没好气地说:“往哪儿亲往哪儿亲!敢不敢隐蔽点儿啊?一会儿不回去了啊?”
何维闷声笑了起来,整个人开始抖个没完。
林涧无可奈何,“笑屁呢,跟个二傻子似的,快起来,得回去了。”
“不急。”
“你是不急,你还得催菜呢,”林涧白了他一眼,“我上个厕所这么久你霍姨还得以为我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呢,快点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