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番外(101)

四爷和历史上的汉宣帝一样,无言以对。

话说回来,承德回京的前一天下午,收拾好行李的福晋们聚在一起休息,商量回京后的玩乐消遣,当时四福晋的话一出来,其他的福晋都是深为认同。

她们没有儿女的也就罢了,有儿女的,当然顾着儿女,至于爷们……呵。

九月十八,锦旗飞扬,仪仗威严,皇上回京的御驾慢悠悠地行进。

弘晙阿哥这次没有和他玛法一辆马车,弘晙阿哥为了玛法要求的“八分”,乖巧地跟着张廷玉老师补课。

道路平坦,马车很稳,老师和学生两个人一辆马车,一个教,一个学。

天高气爽,阳光普照。车窗户打开,光线很好,张廷玉大人虽然欢喜得来,恨不得将自己脑袋里的知识全趁机教导给弘晙阿哥,可是他顾虑弘晙阿哥的眼睛和性情,不光没有让弘晙阿哥看书写字,还采取了灵活的“因材施教”。

“刚刚学习的《礼记·曲礼》,小四阿哥可会背诵了?试着背一背。”张廷玉大人满怀期待。

弘晙阿哥不负所望,背书声琅琅,充满希望。

“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

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积而能散,安安而能迁。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争毋求胜,分毋求多。疑事毋质,直而勿有……”

一字不错。

张廷玉大人摸着胡子一脸欣慰,“小四阿哥可还记得,这段话的意思?”

弘晙阿哥小胸脯一挺,“弘晙记得。”

“不要不自我警惕约束,态度要端庄像有所思考的样子,讲话要安详明确。这样才能使人信服。

傲慢的心思不可以滋长,欲望不可以放纵,心志不可以自满,享乐不可以至极……疑惑未知的事,不要乱作证明;已经了解的事,不要据此强辩。”

张廷玉大人笑得好像一朵花儿,“小四阿哥有没有不懂的问题,且提问。”

“谢谢老师。”

弘晙阿哥对于自己不明白的道理,真心请教。

“老师,为何孔圣人要和他的学生说,‘遇有争讼,不求胜过他人’?这不是笨笨吗?”

弘晙阿哥的大眼睛亮闪闪的,好像能看到自己的人影儿。张廷玉老师愣怔,随即重重地咳嗽一声。

“无关小事,日常琐事,无需争执,更无需争一个是非明白。”

“比如吃东西,有人喜欢咸口,有人喜欢甜口,个人的喜好,不能说哪个口味不好吃,哪个口味更好。

此为同为聪明之人。如果对方脾气暴躁,不讲道理,更无需争执,徒浪费唇舌……”

如果是正经的上书房上课,张廷玉大人肯定是不能这样教导小四阿哥,可是现在不是单独授课吗?

为了能让小四阿哥不那么排斥四书五经,张廷玉老师必须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

小四阿哥果然喜欢这样的方式。

“谢谢老师,弘晙明白了。”

弘晙阿哥聪明,聪明人只和聪明人讲道理,不需要浪费口舌,说不通就直接打服。

弘晙阿哥重重点小脑袋,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老师,前面说‘既能积聚财富,又能散发财富,救济他人’,为何又说‘分派东西,不求多得’?不多得,怎么有可以分散的财富,怎么救济其他人?”

“分派东西,不是按照谁的功劳大,谁分得多吗?”

老师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一针一线都是私有,君君臣臣的现在,张廷玉大人真的不知道,他该怎么和小四阿哥表达,“恭谦礼让”的美德?

而且,不管实际操作中如何,“谁的功劳大,谁分得多”,才是千古不变的真道理。

第70章

弘晙阿哥觉得这段文字是自相矛盾, 张廷玉大人沉吟片刻, 摸着胡子似模似样地说道:“当年孔圣人教授弟子《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 因为战乱等原因遗失很多。”

“后来后人收集遗失的文稿,不断地整理校订,再加注解……”

张廷玉大人好像讲故事一样,讲述《礼记》成书的由来, 弘晙阿哥越听越迷惑……

从春秋到西汉,再到隋唐宋元明;从《礼》到有“记”, 到《大戴礼记》《小戴礼记》……张廷玉大人几乎把儒家学问的发展史说了一遍, 文古义奥,不易通读,因而后人多做解读以辅助理解。

重点,如果儒家学问大致分为“礼”和“仁”两个核心思想, “礼”当然是主要看这本,宋以来“风光无限, 畅行于世”的《小戴礼记》,也就是《礼记》。

“《礼记》,内容主要是记载和论述先秦的礼制、礼意。解释仪礼,记录孔子和弟子等的问答, 记述修身作人的准则。”

内容广博,门类杂多,涉及道德、仪式、历史、祭祀、乐曲、日常生活、历法、地理……诸多方面,几乎包罗万象……可不管哪一方面,都是为一种--‘礼’。”

张廷玉大人的一个“礼”字说得意味深长, 最后还一脸意味深长地问道:“小四阿哥,明白了吗?”

小四阿哥……明白了。

有礼,虚礼;朝礼,家礼……不管什么“礼”,都是一个“礼”。

不是“令”,也不是“法”。

老师和学生两个四目相对,张廷玉大人面对小四阿哥的有所“领悟”,非常骄傲。

小四阿哥聪明也。

小四阿哥……眉眼疑惑,其实懵懵懂懂。

人类的活动好复杂,每天这么多“礼”。小系统其实也不大懂,小小的白团子出现在小四阿哥的眼前,试图给出帮助,“主人,小系统知道,人类常说‘礼多人不怪’‘礼轻情意重’之类的话。”

弘晙也知道,却不认同。

礼轻,从哪里体现“情意重”?千里送鹅毛,重点不是“鹅毛”,而是“千里送”。

不过弘晙也从这里,对“礼”有了一点儿“深入”的了解,理解世人都讲究的这个“礼”字到底为何。

张廷玉大人微微笑,两个人继续教学,半个时辰就休息一刻钟,恰好浩浩荡荡的车队也停下来休息。

出来马车松松筋骨,用用茶点,和玛法,乌库玛麽,额涅等人说说话,从承德回京的这一路上,弘晙阿哥还真的用上心思,将张廷玉老师的补课都学完了。

张廷玉大人和皇上汇报进展,满脸喜气,“臣相信,弘晙阿哥如果用心考试,可以考科科满分。”

皇上……面带微笑,跟着一脸喜气。

如果?还是不告诉张卿,乖孙孙每次考试,都是他弘时哥哥给划出来的考试内容。

皇上端起茶杯再抿了一口茶,李光地大人笑眯眯脸。

“臣听说,其他国家的语言小四阿哥也学得好,不光学说听,是读和写也学,能看人家的书本儿。”

李光地大人是真的震惊于小四阿哥的“聪明”,那些蝌蚪游泳一样的西洋文,能学会几句话可以,能学懂几个字也不难,可要看懂人家的书本儿,那是真的不亚于看“天书”的难度。

皇上没吱声,他对欧洲了解的越多,其实是越发排斥的,越发担忧乖孙孙跟着西洋人学得什么,“人权”,“人性”反对“神性”的话。

张廷玉大人则是惊讶。

“估计小四阿哥就是好奇心重,”张廷玉大人这段时间是深刻感受到小四阿哥的聪明,“小四阿哥学得快,臣建议,一方面,多方面学习知识;一方面,多玩乐。”

皇上看一眼张廷玉,还是没说话。

李光地大人乐呵,小四阿哥现在哪里耽误玩乐了?

还有哪样儿学问没学?

不过,细细地琢磨还真有。

李光地大人想起小四阿哥好像在学唱歌,提议道:“不若,教导小四阿哥学琴棋?”

“‘礼、乐、射、御、书、数’,虽然宋明以来世人都以经学为要,君子六艺很早国子监也不学,但臣认为,孔孟古法,深入学学总是好的。”

孔孟古法?

张廷玉大人看看李光地大人,若有所思;皇上也终于有了表示,“回去后教他‘乐’。不限什么乐器,学几样。”

…………

小四阿哥得知自己又多了一门,需要专门学习的功课--“乐”,而不是简单的一两种乐器,当然是不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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