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贵气冲天(8)

作者:粟西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常年跟在昭阳身后当跟屁虫的十皇子不禁酸道:“六哥哪点好了?去了封地四年越发清冷,你也不怕被冻到?”

昭阳一脸理所当然道:“他最好看啊,不看他还能看谁?”

一句话堵得十皇子哑口无言。

奚珣那张脸,像极了他那已故母妃,皇室公认的美。

即便有人不甘心想反驳,只要站在俊美无双的六皇子身旁,立刻就化成了粪土,灰溜溜地自己走人,自恋的毛病不治自愈。

然而美人六皇子最听不得美这个字,年少气盛时但凡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少不了一顿修理,如今在外历练了几年,人也沉稳了不少,情绪不外露了......

但不表示脾气真的有变好。

回京后的兄弟之间小聚,第一个调侃六弟美貌更胜从前的五皇子雍王直接被奚珣灌趴下去了,接下来七皇子八皇子也快了……

最可怕的是始作俑者一点醉态也不显,依旧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尊质地上乘的白玉佛,连带着周遭都亮堂了不少。

唯一一名女眷昭阳眼巴巴凑过去,叫侍者在奚珣旁边加了个坐垫,比正常的靠椅要矮不少,昭阳便如小婢女般给她的美哥哥端茶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奚珣好似没看到这人,自顾喝着酒水,任由魔音穿耳,定力非凡。

“六哥哥,我有点烦呢,母妃要给我选陪读,万一挑的两个都比我美,一左一右站我旁边,成陪衬的不就是我了!”

“我一个女儿家,读那么多书作甚,又不能入朝为官,母妃不知道怎么想的,太能折腾人了!”

……

奚珣微扬脖颈,一口又一口,棱角分明的下颚曲线,还有那修长的颈项,以及上下滚动的喉结,无一不在彰显属于男儿的特有魅力。

昭阳不禁看痴了:“六皇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喜欢的,我肯定也喜欢。”

奚珣神情漠然,轻描淡写地说着极其自负的话:“能让我喜欢上的女子,尚未出世。”

意思是永远都不可能有。

这话换别的男人怕是要被小公主一顿奚落,但奚珣就是有这样的本钱,身为尊贵的皇子,又有着绝俗的容貌,这世上的女子,身份配得上的容貌未必够,模样登对的身份又不一定能够匹配。

我们昭阳小公主为了她家亲亲皇兄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

“皇兄,你别愁,妹妹我一定给你寻个内外兼修有才有貌举世无双的嫂子回来。”

昭阳两手握拳表明决心,奚珣不以为意,自认不可能,但也不好打击小姑娘的积极性,难得对着皇妹笑了一下,这一展颜便似雪霁天开,昭阳只觉满目生辉,一颗心更是噗通跳得飞快。

他若不是她兄长该有多好,便是表兄也行啊!

下定决心的小公主朝气满满,第二日便求到景帝跟前,抱着老父亲大腿满嘴甜话。适逢老皇帝服用了新炼制的丹药,只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干劲,急着赶往后宫展现自己的能力,昭阳几句讨好,景帝便挥了挥衣袖:“找你母妃说去,让她张罗。“

皇帝金口一开,谁人又敢说不。

贤妃头疼地瞪着女儿:“那么多公主,唯独你事最多,选个陪读也能整出夭娥子来,你怕是嫌母妃我风头不够,还想给我添一把火是吧!”

昭阳无辜眨眼:“既然是给我选人,那得我足够满意才成,认识的那些王室宗亲女有的架子比我还大,面上服服帖帖,心里未必愿意,我可不想找个难伺候的还得我迁就她们,出身稍微低一点也不错,至少听话。”

贤妃听后乐了,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不由感慨女儿大了有主见了,但不见得是坏事。

昭阳公主要在桃园举办茶话会的消息长了翅膀般很快在贵圈里传扬开来,京中但凡五品及以上的官家女,只要不超过十五均可入席,一瞬间燃起了多少女儿家出入头地的雄心壮志,便是有两个三品大员的顾家也蠢蠢欲动。

顾恭带着长子顾守诚在书房里商议了好一阵,决定让府里适龄的几个都去参加,包括顾鸳。

“甄儿不想从宗族里挑人,打算在宫女里选,那就随她去,成了是她本事,若不成也莫怪我们没有相帮。”

顾守诚能听出老父亲话里有些不满,不由好奇道:“父亲为何这样看好那丫头?”

顾恭淡淡一声轻笑:“食色性也,看看宫里那位,男人本性,一旦释放,全无自制可言。”

正捧着一盘莓果吃得欢的顾鸳被这一所谓好消息弄得胃口尽失,连翘倒是格外开心:“能给公主陪读那是多大的荣幸,小姐您若入选了,便是我们沐阳城所有人的骄傲,就连知府大人也要敬您三分呢!还有半个多月,小姐您可得好好养着,大夫开的药再苦也得喝,这种时候不能有一丁点的马虎!”

顾鸳声音有点凉:“你也不想想,公主比我小两岁,还能读个两年到及笄,到时我已十七,按你家乡的说法,那是长得美也别想挑三拣四,能嫁到顿顿有精米吃的人家就得烧高香了。”

连翘一听这话果然变了脸,双手合十又是一通碎碎念:“天大地大,小姐婚事最大,还是不要被选上,求公主放过小姐!”

连翘真是个开心果,一本正经也很逗,顾鸳一扫郁闷,噗嗤一笑,美目灿然。

小笨蛋,便是她想,也得人家公主看得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鸳:喜欢的还没出世?呵呵,那就等进棺材了到地府找吧,咱不约。

作者菌:不多说,坐等打脸。

吃瓜群众:妖孽一家亲,祸害不单行,看好乃们,债见不送

第8章 第 8 章

男人对女人外貌的执念有多深,内心藏了多少算计,顾鸳在祖父身上已经领教过了。

然而祖父跟他的嫡长兄一比较,又是小巫见大巫。自打昭阳公主要办茶话会的消息一传出,顾恭盯顾鸳更紧了,每两日就叫大夫来一次,看看她的脸恢复得如何。

顾鸳都要怀疑大夫若是到他那里回复一句好不了了,留疤以后更丑,她可能下一刻就会被这位唯利是图的伯祖父扫地出门。

翻脸无情的人,顾鸳上辈子见得太多了。

她要不要买通大夫把病情说得严重点,然后顾恭像他孙女那样彻底放弃她,等祖父他们到了再形容憔悴地哭诉一通,让他们意识到本家的人不可靠,抱淑妃和顾恭的大腿还不如另谋高就。

顾恭自己作死,他们旁支可不奉陪,本就不是一路人,强行挤在一条船上,一竿子打来全都没命。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不等顾鸳有所行动,顾瞻带着风尘仆仆的一大家子投奔嫡长兄来了。

顾瞻十四五岁就被顾恭送了出去,美其名曰云游历练,书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待到顾瞻面黄肌瘦地行完万里路,本家早就没了他的位置,靠着秀才的身份娶了沐阳土地主的女儿,才算扎了根有了家。

几十年过去了,顾瞻始终心结难消,月是故乡明,尤其帝都的月亮,看着都比南方小城的要圆。

嫡长兄瞧着也好老了,满头华发,脸上的褶子比他要深多了,微弓着背,个头也缩了,想必家大业大日夜操劳所致。

没来由地,顾瞻生出一丝优越感。

他挺了挺还算笔直的脊背,清了清还算中气十足的嗓子,正要开口感怀一下兄弟情,却被顾恭不冷不热打断:“给你们租了一栋宅子,就在街东头,离这不远,你们稍作休息便可过去,鸳丫头要养病,暂且不宜挪动,过阵子病好了再搬出去随你们同住也不迟。”

“这样也好,但凭兄长安排。”

过了几十年,顾瞻对嫡长兄的敬畏依旧不变。

顾恭一发话他就下意识点头,他一点头,后面跟着的一干子孙也捣蒜似的同步点头,唯独唐氏思女心切,听闻女儿病了一声叫起来:“我的鸳儿怎么了?生的什么病?她在家里很少生病,为何一到京城就病了?”

顾恭面沉如水,不想跟侄媳妇一般见识,顾瞻见兄长神情不对,立马拉下了脸训斥唐氏:“无知妇孺,大惊小怪,五丫头初来乍到,难免水土不服,调养个几日自然就好了,能出什么大事。”

二儿子顾忠信跟嘴道:“父亲说的是,阿鸳从小体质就好,没生过大病,这天子脚下龙根所在地,难道还不如小县城来得风水好,别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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