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170)

蝉正了神色:“夫人放心,您交代的事蝉一定尽力完成。将他们送到州牧家中,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可您是蝉的恩人,蝉希望您能够幸福。”

“你愿意帮助我,这个情我记下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去找曹操提,”曹操夸下海口:“但凡是他能满足你的要求,一定会为你做到,我现在还有事在身,就先离开了。”

“夫人!”

蝉再三挽留,没能留住来去匆匆的貂蝉夫人,也许是感受到“亲生母亲”的离去,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娃娃奶声奶气地哭了起来。

曹操又赶回了衙门,折腾一番,此时已是日落黄昏,阳光自窗户轻洒下温暖的光晕,笼罩在屋内人的身影上,安静的书房中唯有荀彧一人怡然自得落棋自弈的声音。

曹操见荀彧没有离去,进屋后脸色有些挂不住。

荀彧抬眸:“主公回来了,您这是闹肚子了吗?去一趟茅房用了一个时辰时间。”

州牧府大部分人都看到了曹操匆匆外出的身影,他自知这事瞒不住,忙对荀彧解释道:“我听人说,我马上又要有儿子了,这才火急火燎去看。”

“哦?主公娶了妻妾吗?”荀彧惊讶道:“是家中来报喜了?”

曹操的表情有些讪讪的,默认着点了点头,他不是善于撒谎的人,尤其是急于保住自己马甲的下意识反应,那是欲盖弥彰、漏洞百出,越是掩饰,越是引起荀彧的注意。

荀彧见曹操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向来都是温柔体贴的,从来不叫曹操为难,越是如此,曹操更加心虚不敢看他。

摇摇欲坠的马甲似乎保住了,曹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文若,万一是别人,怕不是被扒个体无完肤。荀彧心如明镜,没有去拆穿他,只一个人静静思考起来:主公到底在隐瞒什么呢?此前出现的“貂蝉夫人”让他讳莫如深,现在又突然多出儿子来。

荀彧随口试探了句:“难道是貂蝉夫人为您生的儿子?”

曹操没有回答,震惊慌乱的表情已经诉说了一切。

荀彧轻叹一声:“我不问就是了,主公这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性子还是要改一改,您是即将拥有两州之地的诸侯,可不能让人轻易猜中您的想法了,这样容易被人利用。”

曹操尴尬道:“我也就只有在文若面前会放松一下,对其他人当然不是毫无戒备。”

曹操随口一句话,就能够挠到荀彧的痒痒上,他悄悄勾了勾唇,嘴上却劝曹操道:“主公这样说,岂不是寒了其他人的心,对待谋士怎么能用戒备这个词呢?”

“是,是郑重,我因为与文若熟悉,就随意轻曼了些。”

荀彧不再纠缠,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主公既然得了儿子,不如趁着还未出发,多与家人相处一番。彧有其他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曹操目送着荀彧离去,一整天都像是打了一场艰辛的战斗,终于能够放松下来了。

“小彧不是那种会刨根问底的人,”曹操万分庆幸荀彧的性子“好欺负”,又愁道:“可是他聪颖细致,说不定早就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而不挑明,这就是荀彧的内敛与体贴。

曹操沉下心绪,又一路赶回家中,家中一切安好,父母健康,儿子们活泼。十二岁的曹昂个子已经窜到了曹操肩头,还有继续往上蹿高的趋势,曹操老欣慰了,他是生怕儿子会随了他变成小矮子。两岁的曹丕已经会喊曹操父亲了,他长相偏柔,与曹操女装时的眉眼竟有五分相似!

曹宏不如其他孩子那样黏曹操,安安静静地等候在一边,也不喊他父亲,每一次与他说话,曹宏都会叫他阿瞒。

“宏儿,要叫父亲,”曹嵩哄着孙儿道。

曹宏一脸倔强:“阿瞒!”

邹氏哑然失笑:“定是老爷念叨阿瞒的时候让宏儿听见了。”

她怀中抱着曹操名义上的第四子,实际上的第三子曹彰,另有五子曹植正趴在奶娘怀中呼呼大睡。

用完晚膳后,邹氏带走了几个孩子,留曹家父子二人说亲密话。

曹嵩严肃了表情道:“阿瞒,随我到书房来,关于新来的两个孩子,我想听你解释一下。”

曹操暗道一声来了,心中已经打好了腹稿,他从小就调皮捣蛋,忽悠老父亲不知道多少次了,曹嵩看似严肃着脸,实则外强中干,每次都为他善后,哪里真正发怒过?

曹操对老父亲只有亲近喜爱,没有敬畏惧怕。

曹嵩开门见山问道:“两个孩子,都是那位貂蝉为你生的?”

曹操不带犹豫地点点头:“看来蝉已经向您解释过来龙去脉了。”

曹嵩又问:“咱们家几个孩子,都是貂蝉生的?”曹操愣了下,想了想,也跟着点头。

老父亲气得拍案:“你既然心悦人家,人家又为你生了那么多子嗣,为何不将人娶回家中,反而让她流落在外居无定所?”

曹操:“……”

他脑补了一下自己迎娶自己的画面,那实在太荒唐了,也亏他亲爹想得出来!

曹嵩见儿子油盐不进,神色平静,更加生气了:“阿昂像我,我毫不怀疑他是你的儿子,丕儿像你母亲,唯独宏儿,也不知像谁,你为他取这样的名字,还不够明显吗?他是灵帝的儿子,是不是?!”

曹操没想到老父亲竟连刘宏不是他亲儿子的事都看出来了,无奈道:“父亲,无论他是不是陛下的儿子,他现在只是我的儿子。”

“是,我知道,我也知道貂蝉就是灵帝的宠妃,是你当初留恋深宫的罪魁祸首,你果真在之前就心悦了皇帝的女人!”曹嵩说起自己的猜测来,那是斩钉截铁。

曹操瞠目结舌:好大一口锅!

曹嵩冷眼瞧他:“怎么,还不承认?为父阅尽千帆,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可你现在要知道,灵帝死了那么多年了,貂蝉流离失所在外,早就不是帝王妃嫔,长安朝廷尚且乱成那个样子,汉室最后的帝王更是成了乱军的傀儡,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因为你动了先帝的妃嫔来危害到你的性命,这有什么可藏着掩着的?”

曹操急切道:“不是,父亲,我与貂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管是怎么样的,孩子们不能没有母亲,你的后院总不能一直让你母亲来替你操心,你但凡还在意几个孩子,就该为他们将他们的母亲接回家中住。我一向是个开明的,貂蝉为曹家开枝散叶那么多子嗣,我不会为难她。即便她曾经是灵帝的妃嫔,她以后也只能是你的正妻。”

老父亲放话了,要儿媳妇!

曹操干巴巴道:“可她自己不愿意。”

曹嵩跳脚,指着曹操鼻子斥骂:“你都成一方诸侯了,还哄不了一个女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呼呼的儿子!”

家中一口气新添了一对双胎,渴望子孙绕膝,儿孙满堂的曹嵩那是红光满面,天天梦里都要笑醒了:“我曹家单传至今,到了我这儿,一下子有了五个孙子。”

即便其中一个是灵帝的儿子,他喊他一声爷爷,那就是他的孙子。

“等儿媳妇回来,得让她给阿瞒生个闺女,我努力了一辈子生不出来,阿瞒还年轻,以后总有机会的。”

曹嵩越说越荒唐,邹氏掐上了他的腰,嗔怪道:“想什么呢!那也要长媳愿意随阿瞒回来!”

曹嵩与邹氏的夜话,没有影响曹操的好心情,忙碌在外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几个人使唤,回到家的时候,又止不住对忽视了家人而感到愧疚,好在曹昂学习刻苦,练武认真,曹丕与曹宏也被邹氏养得白白胖胖,藕胳膊藕腿儿,曹丕时而说些童言童语,惹来曹操哈哈大笑,玩够了曹丕,他又去玩曹宏。

曹操将曹宏抱到手中,又是揉捏又是撸头发,爱不释手。

“陛下,兖州情况越来越好,我马上就能去拿下青州了,你要快快长大,等你能启蒙了,我亲自来教你好不好?”

曹宏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了他半晌,见曹操兴致勃勃地一心要做他爹,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出声打断他,告诉他自己还记得上一世。

“陛下你知道吗?几个孩子全都我自己的,那‘貂蝉夫人’就是我穿女装的身份,我爹非得要我将她接回家,我上哪儿给他找个儿媳妇去?”曹操又一次将刘宏当做了可以倾诉懵懂小儿,在他看来,自己两岁时候经历的事情早就在长大后忘得一干二净了,宏儿年纪小,长大后肯定不记得这事,也就随意地将自己积累至今的腹诽叨叨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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