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167)

房遗玉伸出双手准备将石块搬开,可因年头已久,泥沙已然将大石紧密相连,难以分开。

房遗玉心中暗想:“不若先上去寻个器具,而后再来!”

房遗玉浮出水面,周遭围的全是人,俱是紧张兮兮的。

众人不知房遗玉能在水下呼吸,见她好长时间没浮上来,俱是为其担忧的很。

房遗玉笑着让众人放宽心,自己则寻了根铁枪,再度潜入水下,来至那凸起的大石。

房遗玉先用铁枪将大石缝隙间的泥沙挑落,而后借助杠杆原理,将堵在水池下的大石,慢慢撬起。

随着大石一块块被撬开,紧密的石堆,已然被房遗玉挖出了一处孔洞。

房遗玉将铁枪探入孔洞,猛地一撬,最大的那块巨石滚落一旁,一股骇人的吸附力将房遗玉向下拉去。

危急关头,房遗玉忙将铁枪横于头顶,强行将身形稳住。

原是这被堵的通道中已然干涸,池水注入,当即产生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吸附力将其吸入,好在房遗玉的应变能力强,不然只怕要折戟于此。

吸附力足足维持了数十息才逐渐停下,房遗玉也不着急下去,先前池中动荡,水被搅得浑浊无比,房遗玉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只得先回岸上,待池水平静下来再说。

稍作歇息,房遗玉再度潜入池中,来至洞口,于半丈宽高的暗道中,徐徐前行,对着前方未知的神秘,房遗玉的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惶恐,反倒是充满了好奇,使她的情绪愈发兴奋。

便是房遗玉自己也好生疑惑,莫非自己生来就热衷送死?

概是一炷香的工夫,房遗玉钻出水面,只见四周漆黑无比,完全看不清周遭景物。好在房遗玉之前就有所准备,取出了贴身存放的火折子。

将一根火把点燃,周遭的景物渐渐于房遗玉的眼中出现,此处竟是个人工开凿的密道,也不知前方有多深。

突然,房遗玉惊叫一声。

只见房遗玉旁侧的地上,整齐摆放着几十具死人骸骨,排列成行,衣裤已然破败,在他们的身上摆着铲子铁锹等工具。想都不用想,必是这挖掘密道的工匠,只因知晓了其中秘密,便被杀人灭口,置于此处。

房遗玉的眸中闪现些许怒意,暗道:“为何这般歹毒!”

房遗玉强忍怒意,向前继续走去。

概是又走了百十来步,于前方发现一处石门,石门上挂着一个大锁,房遗玉伸手一推,只见那石门直掉渣子。

房遗玉心想:“这密室也不知造了多少年,石门都成豆腐渣了。”

房遗玉向后一退,而后一脚踹去。

轰隆一声,破败的石门哪禁得起这般力道,登时四分五裂。

第232章 进宫议事

石门内部是间密室,看着很大,足能容下千八百人。

房遗玉走入密室,环视四周,在密室中央放有百十余口的青铜箱子,也不知其中装的是何物,除此之外,密室中再无它物。

“看来他们要的东西,全都在这铜箱里了!”房遗玉喃喃自语,走到近处,伸手将其中一个铜箱打开。

于火光的照耀下,箱中的物件,竟反射出阵阵刺眼光芒,照的房遗玉难以睁眼,忙将火折移开,再抬眼瞧去,登时呆若木鸡。

箱中竟堆满了无数金砖,每块金砖足有十斤来重。

房遗玉忙将旁侧的铜箱打开,箱中装着却是砂锅大的银饼。

房遗玉强压心神,按顺序将铜箱打开,很显然,其中装的不是银饼便是金砖。

房遗玉仔细一数,共有金砖三十二箱,银饼七十四箱,每箱金银的重量,概在四百斤上下。

按大唐的计量单位换算,一斤等若十六两,这般算来,三十二箱金砖,等若二十万四千八百两黄金,而七十四箱银饼,则等若四十七万三千六百两白银。

相加起来是何等骇人的价值?

别说衣食无忧了,便是配备一支强军,也是简单的很!

房遗玉这般想来,身子却是猛地一颤。

她本是胡乱想的,可此事却给了她一个提醒,那神秘势力这般严密,又在谋求这般巨额的宝藏,未必没存着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心思。

房遗玉的心跳愈发加速,目光也愈发锐利。

在大唐的这一年多时光,房遗玉已然融入了当下社会,在她的眼中,大唐就是她的祖国,谁也别想伤害它,毁掉它。

正在这时,房遗玉察觉火折上的火苗愈发弱小,神情大变,低呼:“糟了,此处密不透风,氧气要没了。”

房遗玉当下也没时间管别的,当即运起功法,闪动起来,经过密道,钻入水中,再通过水下密道游出水池。

房遗玉身怀葵花劲,能以周身毛孔呼吸,故而对氧气的需求远低常人。密室中所含的氧气微乎其微,若是换做旁人必死无疑,但房遗玉刚好是个怪物。

重回岸边,房遗玉的神情严肃,之前那骇人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心神。

房遗玉越想越觉可疑,觉得此事应如她想象的那般严重。

这般巨资,聚于一堂本就有异,况且如今还有人存心盗取?

房遗玉完全可以想出,什么人为了什么事,将宝藏储藏起来,待日后时机成熟再来取之。

而如今时机成熟,正是取走之时。

除去配备军队,房遗玉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事,需要动用这般巨额的宝藏。

房遗玉稍作沉吟,也没犹豫太久,换了身干净衣物,直奔太极宫而去。

事到如今,已然不是她一人之事,此事关乎大唐安危,关乎社会和谐,若以房遗玉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将那神秘势力歼灭,想要成事,只得依靠唐太宗。

房遗玉来至太极宫,于禁卫的带领下来至内廷。

此番唐太宗竟没在甘露殿中打理国事,而是于御花园中,坐在石凳上,乐滋滋的逗弄着黄鸟。

唐太宗见房遗玉前来,也未讲什么规矩,只叫人搬来凳子,让房遗玉随便坐。

唐太宗见房遗玉一脸严肃,不禁撇嘴道:“你这丫头不会也学那些言官,罗里吧嗦的吧!”

房遗玉苦笑摇头,她对此倒也挺替唐太宗惋惜。

唐太宗的勤政爱民是日月可鉴,许是因身为皇帝的悲哀,身为天下共主,只要他做出些有违礼法的举措,必会被那些言官上前进谏。

那些有违礼法的举动甚至包括休息时的行为,包括玩鸟、逗蟋蟀。

史上就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唐太宗遛鸟之际遇上了魏征,吓得将那名贵珍鸟藏于袖中,活活将其憋死。

这般惧怕臣子的君主,史上怕也再寻不出几人。

虽说言官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在房遗玉看来,着实有些矫枉过正了。

生而为人,当如松紧带一般,可松可驰,故而房遗玉并不反对唐太宗玩乐,只要他将国事处理好,做到不玩物丧志便可。

房遗玉笑道:“适当娱乐并无不可,侄女相信叔父是位明君,若非已然将国事处理完毕,定不会有这般闲心。”

唐太宗闻言脸色愉快,笑着说道:“还是你这丫头懂朕啊!近来确实没什么要紧事。”

房遗玉的神情逐渐严肃:“陛下,可臣今日所为,却是天大之事!”

唐太宗闻言一怔,将黄鸟递交身侧的宫女,正襟危坐。

房遗玉继续道:“这事儿,臣只得与陛下单独汇报。”

房遗玉还是首次以这种姿态面对唐太宗,唐太宗惊愕之余,也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挥手叫退侍奉之人,方圆百丈之处,只剩二人存在。

“何事这般严重?现在能讲了吧!”

房遗玉便从卢氏买房讲起,先说鬼祟一事,又讲遇上可疑的诸葛超,对其拔剑试探,而后府中有人搞鬼,再到抓鬼,又寻上乔家人,再到将目标锁定水池,将池底洞穴挖开,寻到数十万金砖白银的事,尽皆道出。

唐太宗先前听着感觉房遗玉在跟他逗闷子,可随着房遗玉的深入分析,唐太宗的神情也转为怀疑之色,而当房遗玉说到发现财宝之后,他整个人更是动容起身。

“此事当真?”唐太宗脸色变幻莫测,甚至有些可怕。

房遗玉苦着脸道:“事关国运的大事,臣哪能作假!”

唐太宗双拳攥起,于房遗玉的面前,来回踱步,看神情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黑的骇人。

房遗玉还是头回见到唐太宗露出这般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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