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122)

房遗爱嘿嘿笑道:“和我对拼那人的气力连几斤几两都没有,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我都替他臊得慌。索性将他举起,干脆利落的丢出擂台,省着让观众笑话。”

伍元却是有些郁闷:“能人辈出,虽是赢了两项,可骑射却被羊同国的那个什么公主给淘汰了,着实惭愧。”

伍元将自由搏击的名额出让给房遗玉后,认为还剩个名额,留着也是浪费,索性报了摔跤。

房遗玉投桃报李传了他几招借力打力的手段,效果很是明显。

“莫非是玉洁?”房遗玉着实有些吃惊,羊同的使团应该只来了一位公主。

“正是她!”伍元神情讶异:“那大姐的箭法甚是精妙,箭无虚发,目前的成绩如玄之一般,未曾射偏,每箭必中靶心,此后将会是玄之大敌。在咱们青年组中,也只他二人能做到此处,照我估摸,这魁首必是出自他二人之中。”

李玄之对玉洁公主也是一脸认同。

能得他之赞赏,玉洁公主的实力着实让房遗玉感到意外。

被淘汰的伍元倒也没那么郁闷了,仅是有些不甘罢了,他也知自身长处在于马战,箭法虽说出众,却并非顶尖。

李云成、李云启此时也传回好消息。

李云成于自由搏击、摔跤二项上顺利战胜对手,取得胜利。

李云启更是凭借过人的马术,于三项马术比赛中成功晋级。

便在几人闲聊之际,有侍者将歇息室的大门敲响,通知房遗玉准备入场。

众人簇拥着房遗玉走出歇息室,来到赛场中央,程家的几个兄弟闻讯也特地赶去捧场,显然是记得昨日之怨,打算看看房遗玉如何击败阿巴萨。

房遗玉缓着步子走上擂台,对于她的出现,场内的八方观众俱是爆发出激烈喝彩,高呼房遗玉三个字。

粉丝的力量可以说是极其强大,房遗玉本就因击鞠赛事赢得了数万百姓的喜爱,后又于大唐与吐蕃的大战之中,立下泼天大功,长安城内人尽皆知。

如今于天下会武的表现自也有目共睹,过人的实力,外加身为女子,模样不俗,自是为其引来了大量观众的拥护,对房遗玉的喝彩声犹如天雷滚滚,惹得旁侧的好朋友们俱是不爽。

房遗玉站于擂台,类似主持人的裁判为二人分别做了介绍,而后对着周遭叫喝道:“到底是我们的大唐女将房将军大胜,还是这位如钢铁浇铸的阿巴萨能够成功晋级?我们大家一同见证,如今双方选手皆已入场,那么比赛——开始!”

在那裁判道了开始后,阿巴萨明显不将房遗玉放在眼中,他的神情依旧是那般淡然。眼见房遗玉向他走来,也没什么反应跟举措,只是将身躯挺直,等房遗玉进攻。

阿巴萨相信自己的身体,便是力大无穷之人,也难将其撼动,更何况房遗玉这么一个蔫弱女子。

房遗玉见阿巴萨这般,面色也无甚变化,只是朝着阿巴萨直直走去。步履轻松,似乎对面之人并非大敌,而是个需她管教的小泼皮。

步步逼近,径直走到阿巴萨身前,手掌探出于其身上的肌肉轻抚一番,摇了摇头,遗憾叹道:“还当你练就一身硬功夫,原来只是徒有其表罢了。看来你修习得应是戒日神打之类的吧!”

练就硬功夫的人不少,即便是在武学旁落的后世,也有不少人会修炼,譬如那些杂技演员,什么胸口碎大石,脚踏刀山等等,俱是些硬功夫。

有人天赋异禀,将这类功夫练至金刚不坏,虽说不能真的达到那种地步,但外力确实极难为其带来伤害。

房遗玉先前还当阿巴萨练的是那类功夫,但今日摸清后却是有些失望。

戒日王朝如中原一般,习武之人众多。戒日神打便是武学之一。

戒日神打有点像跳大神中的请仙姑上身。按如今的科学方法解释,人类平日或只发挥出自身能力的百分之几,通过神打这种类似催眠刺激的方式,可将余下潜力发挥出来。

戒日王朝佛学源远流长,其中高手可以此术刺激潜力,使自身于一定时间内,宛若吃了神药一般,可这类武功极伤身体,一般来说,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急时刻,是绝对不能乱用的。

阿巴萨明显只是学了些皮毛,并未习得其中精髓,甚至可能连完整的功法都没见过。

阿巴萨运用这功法不断刺激自身,再经日积月累的不断战斗,导致其身体里的大部分血管神经坏死,故而遭受重击也无甚感觉,便是受伤也会不自知,没有丝毫痛感。

如他这样的人明显是在耗损生命,正如西方那些拳击手一般,挨打的日子久了,痛感便会消失,等年岁大了,身体全是毛病,死的也早。

第170章 一指破敌

按照阿巴萨这等状况,最多也就能坚持十余载,在三四旬上下之间,必会无法承受,顿时变得如同百岁老人一般脆弱,随时暴毙消亡。

“劝你一句,回去后切莫动武,好好休养,或许还能多活十年。”房遗玉嘴上缓缓说着,手上食指探出,点于阿巴萨的胸前,将内劲聚于一处,轻轻点下。

只是轻轻一点!仅是用手指轻轻一点!

砰地一声,阿巴萨目瞪口呆,神情惶恐,房遗玉的手指已然戳进他的前胸,透入身躯,于他胸前留下一个浑圆的戳孔。

房遗玉的确不会莽熊拳,可将劲力打出的方式也并非只有莽熊拳一个。

房遗玉身上的内力可化作一支箭矢,穿透身躯直插敌人肺腑,比起莽熊拳更为之有效,更具威势。

如阿巴萨这般站着不动,让她来打的行为,完全如同将身子横进铡刀下,是种自寻死路的行为。

房遗玉内劲运转之际,直将力道打进了阿巴萨的五脏。

阿巴萨一口老血喷出,身形一晃,膝盖一弯,跪于房遗玉身前,双眼无神,跌倒于地。

胜负已定!

然而周遭却是静默无声,根本摸不清状况。

阿巴萨于天下会武的表现相当出彩,便是强如程怀弼者,也仅在最后,为其造成一些麻烦,可房遗玉这才上台,只那么轻轻一戳,阿巴萨便难以支撑,呕血昏厥,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潮水般的喝彩声却很快叫响,众人虽不清楚房遗玉是如何做到的,各是一脸不解,可却知房遗玉大胜,仅以一指便将阿巴萨点翻,洗去昨日之耻,为大唐将颜面挽回了。

塔库里的使节却认为输得诡异,发声抗议,诬告房遗玉使诈。

正在这时,程知节这厮冲上擂台,冲着四周高声叫喝道:“各位同胞,请安静——”

程知节声音本就宏亮,场地呈椭圆形具备回音效果,更是将其言语传至场中所有观众的耳中。

“先前俺老程可是听人讲,说房家丫头使了手段。呵呵,俺老程也不怪他们,只因他们愚蠢,见识粗浅,故而他们狗屁不懂!”

他这老家伙已有火气,当着十万人的面也是口无遮拦。

“便让俺老程为大家解释一番。事实上是这般,要知武功分为内劲、力道,常言道,力锤筋骨皮,劲穿五脏器!房家丫头手段不凡,那指虽说看似无力,可却已将内劲打入了这个叫什么萨的龟儿子体内去了,故而他才无法承受——”

程知节说话乌拉乌拉,解释跟没解释并无二样。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忽地高喝道:“俺老程也不做介绍,你们自己看看!”

随后,程知节将阿巴萨的前襟撕碎,将其当场举起,于阿巴萨的胸前露着一个浑圆的指孔。

程知节仍觉不太过瘾,随手抢了匹马,举着那昏厥欲死的阿巴萨于场内环绕一周,才将他丢还塔库里的使节,轻蔑的瞥了他们一眼,仰着脑袋走了。

房遗玉见此情形亦是摇头苦笑,与程知节熟识的秦叔宝同样是苦笑摇头。

这老货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想必是对程怀弼的失败心存不爽,故而今日见塔库里的使节诬陷房遗玉,他心里也生了火气,这才亲自出来解释介绍,顺带将心中恶气释放一番。

竟是这般!多数不解其中缘由的百姓恍然明悟,再度投之热烈的喝彩声。

程知节并未解释明白,可却告知观众,房遗玉用的乃是独门武艺,再将阿巴萨身上的伤势观之,众人更是叹服,喝彩声愈发强烈。

塔库里的使节见已犯众怒,亦是无颜多留,抬着不知生死的阿巴萨灰头土脸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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