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就看不得这种情景,扑上去就要抓那个男人,却是扑了一空,整个人从男人身上穿过,扑到了地上。
她差一点就忘了,这屋里的东西只不过是幻想。
贺朋钢急急将她扶起,搂在怀里,顾忧的心情他最是了解,轻轻的拍了拍她,又紧了紧搂着她的那只手,做为安慰。
两人起身的工夫女子已经被打昏在床,男人在屋里乱翻一通却并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气急败坏的跑出去,再回来时手里端着盆水,哗的一声就波到了女人脸上。
冷水一激,女子苏醒过来,男人冲上去抓着她的衣领将人提起,“你今天说不说!”
女人惊恐的摇着头。
“啪!”又是一计重重的耳光,女人发髻都被打散,步摇甩在床上。
“说不说!”男人晃着女人的衣领。
顾忧紧紧的攥着拳头,紧盯着女人散乱的发丝上滴下的水珠,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能用银针封死这男人身上每一个死穴。
“啪!”又是一计耳光,女人头歪向顾忧这边,目光无助绝望。
她气若游丝的说:“我爹说了那东西不能卖,会出大事!”
“快把东西给我!”男人一只手已经掐上了女人的脖子,咬牙切齿。
女人已经无力再挣扎任凭男人掐,
“快把东西给我!”男人瞪着双眼,手上又加了力气。
顾忧和贺朋钢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脸色从惨白变成青紫,两眼一翻变成一具尸体。
男人的双手还死死的掐着女人的脖子!
贺朋钢紧紧的搂着顾忧,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的场景太过于残酷,就连贺朋钢这个大男人看了心里都不舒服,何况是他的小妻子。
男人猛的回过神,惊恐的收回双手,“娘子!”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女人一动不动,他伸出哆嗦的手在女人鼻下一探,身子顿时向后弹去,他把女人杀了,把自己的妻子杀了!杀人可是要砍头的!
男人眼珠乱转了一阵,冲到床边将女人抱到地上。
先前掉落在床上的步摇被女人长长的头发一并拖拽着掉在地上,吧嗒一声轻响,步摇上的两朵海棠花从步摇上掉了下来,海棠花的里面却掉出一红一蓝两颗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珠子。
男人抛下女人的尸身,眼中泛光,像是发现了巨大的财宝一般,俯身将两颗珠子捡在手中,
每颗珠子约摸有豌豆粒大小,红色珠子像鲜红的血珠,蓝色球子像地狱的业火,两枚珠子带着幽幽的光泽。
“原来天天戴在头上,我说怎么找都找不到!”男人将两颗珠子小心的收入怀里,扭头看了眼女人青白色的面孔,鄙夷一笑,“早点拿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非得白白丧了条命,这可怨不得我!”
说完男人从床上扯下床被子将女人的尸身包好,抱起出了房间。
顾忧看着一并消失的两人,眉心微蹙,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两颗珠子正是药神丹和毒神丹,或者说,正是龙鱼的两颗鱼眼!
突然眼前一黑,顾忧和贺朋钢脑子又是忽悠一下,两人一下就站在了一条热闹的大街上,男人一脸喜色的进了一家酒肆,贺朋钢拉起顾忧的手跟着男人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前脚刚刚踏进酒肆,眼前的景物又是一转,两人已经进了一间房中。
应该是酒肆的一个雅间,男人坐在桌前,对面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袭白衣,面容俊逸,头顶用一条白纱束着发髻,两条白妙长长的飘于身后,格外飘逸。
“先生,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带过来了!”男人说。
白衣男子勾唇一笑,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叠银票,用一根手指压着银票推到男人面前。
男人一见这么多的银票眼睛都泛了绿光,抓起银票装进怀里,就把那一红一蓝两枚珠子掏了出来。
白衣男人将珠子拿在手中迎着阳光看了又看,似乎很是满意,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匣子将两枚珠子小心亦亦的收入其中。
画面再转,顾忧和贺朋钢又回到男人的家中,屋里桌倒床塌,凌乱不堪,男人瞪大着双眼倒在塌掉的床上。
顾忧缓缓走上前,那男人的眉心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是针!顾忧心中马上有了决断,这个男人是被会飞针入穴的人杀死的!
第1190章 何其相似
画面又是一转,一条林间小路上,一个白衣男子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绝尘而去。
逆风将他飘在脑后的白纱高高扬起,景物在顾忧和贺朋钢身边迅速后退,他俩的视线一直紧紧的跟在白衣男人的身后。
白衣男人穿过林子,又向前跑了能有几百米的样子,在湖边的一栋别致的竹楼前停下。
顾忧四下打量着眼前的景物,湖水湛蓝波光粼粼,湖面算不得很大,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林。
独独这一间二层竹楼隐于林间,伴着湖边长长的芦草,格外的幽静雅致。
白衣男人将马栓在竹楼下,脚步轻快的进了楼内。
顾忧和贺朋钢眼前的景物也跟着一转,已经是楼内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在竹楼的二层,透着撑起的翻窗能看到外面湛蓝的湖水。
屋里铺着厚厚的软绒毡子,正当中一张矮几上摆着几样茶具,煮茶的小炉上的水壶冒着白烟,里面的水已经开了。
白衣男子跪坐于几前,用抹布垫着端起水壶,将沸水倒在茶盏中,这才抬眼看向前面一张矮矮的挂着白缦的床。
从窗里吹进来的轻风带着一丝青草香气吹的床周的白缦轻轻飘动,将床上一个躺着的人儿掩映的若隐若现。
白衣男子面前茶盏中的茶水已经泡好,他轻抿一口,又端起水壶将沸水缓缓倒入对面的茶盏当中。凝视着缓缓升起的蒸汽,双眸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在伤心!顾忧心头一动,抬眼看向躺于床上的那个人,轻纱挡着,看不真切,但她却有种感觉,那上面躺着的应该是个女人。
片刻后,白衣男子缓缓走身一步步走到床前,伸手将轻纱撩起,躺在床上的人一下清晰起来,是个绝美的女人,
女从双眼紧闭,也着一袭白衣,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于身下,将她一张小巧的脸庞衬的更白。
白衣男子坐于床上,伸手小心轻柔的抚过女人的脸颊,眼中是浓浓的忧伤,他从身上掏出那个黑色的小匣子,拖于掌中,
咔嗒一声,将匣子打开,里面一红一蓝两颗珠子幽幽的光泽闪动。像带着生命一般。
盒中还有一块与红色珠子一般颜色的玉,也像鲜血一般晶莹润泽。
在那块红玉的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那里缺的正是龙鱼当中的阴鱼。
这个男的是想找齐龙鱼来救他的心上人?顾忧心头一动!
这一幕幕的场景如同就在眼前,让她和贺朋钢都看得有些入了迷。
不等他们细细思忖,景物再次转换,
天色阴沉,空中乌云满布,顾忧和贺朋钢身处黄纱当中。
白衣男子背着白衣女子深一脚浅一脚的从远处走来,两人已经没了飘飘若仙的感觉,
男人俊逸的脸上满是沙尘,嘴唇干的起了皮,露着几个鲜红的血口子。
女人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整个嘴唇都成了灰白色。
风沙越发的大了,狂风卷着黄沙无情的扑向两人,像要将他们吞没在这黄沙腹地一般。
眼前突然一黑,再亮起来时,已经到了库塔干的中间。
那潭池水中翻滚着蓝色如火的池水。白衣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女人却被保护的很好,静静的躺在池边。
男人从身上摸出那个黑色的匣子,缓缓打开,两条龙鱼,两只鱼眼已经齐全。
他缓缓将龙鱼拿出,把两颗鱼眼装入其中,又把两条龙鱼合二为一。
接下来的事如同十年年顾忧他们见到的那样,一切再次出现在眼前,最后一道白光冲入女人的眉心!
景物随之又是一转,一群黑衣人手执大刀正在肆意的在一个宅子当中砍杀。
家中仆人四处横尸血水染得路面一片腥红。
一个黑衣人杀了最后一个仆人直冲进主家正屋当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双手执着一把宝剑挡在身前。
看他浑身抖如筛糠,就知道他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