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以前就是太怕他们说三道四,这个亏我也已经吃够了,忧,以后哥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也不会让刘月失望,咱们顾家,现在就剩我一个男人了,我再不挑起来,难不成把这担子全压给你吗?”顾连喜眼神从未如此的坚定,
眸中的深邃一眼望不到底,顾忧抿嘴笑了,大哥真的不一样了。
“行了,家里的事都办好了,今晚咱们一起回京北,别让家里的人等的着急!”顾连喜拍拍顾忧的肩头。
“嗯,一块回去!”
这次真是因祸得福,顾忧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可如今顾忧还有件事拿不定主意,一大早起给白雪通完电话,她就给张志宏打了电话,本来是想叫他跟着回趟京北去看看那个病人还有没有得治。
可张志宏却一反常态,说什么都不肯去。只说过了中午就来接他们送他们去市里坐车。
张志宏不去,顾忧也犯了难,他给顾连喜治病的时候顾忧是在旁边全看着,可招式知道内里的道道顾忧可不知道,这回去她要怎么给那人治呢?
事情也不能急,只想着等张志宏来的时候,见了面再让贺朋钢好好帮着一起劝劝。
中午刚过张志宏就到了,顾忧三人打点好东西,就上了车,一上车,张志宏先开了口,
“你们俩啥话也不用说,这次我肯定是不去。”
没想到张志宏这人心眼子挺多,一上车就把贺朋钢的嘴给堵了。
“那总得有个理由吧,那你说我这回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顾忧说到。
“没有理由,我治病就凭两个字缘份,我跟那人没缘份,不过你想救我倒可以把治病的秘密告诉你!”说完张志宏从前面扔给顾忧一个小本本。
“回去再看吧,都在里面写着呢,过程你都看了一遍了,保你一学就会!”
“这……这不是你们张家的绝学吗?志扬哥都不会,你就这么肯定我能觉得会?”顾忧拿着小本不敢打开。
“绝学不绝学的,总得传承下去,你看到我这,能传承得下去吗?这东西对你这样的人不难,可对志扬来说那就是比登天都难,回去你一打开就明白了。”张志宏说的轻松。
顾忧的心情却相当沉重,接一家的绝学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一门技艺的传承,张志宏刚也说的明白,就是希望这门传承在他这里不要断了,
“这,这担子,太重了!”顾忧心里沉甸甸的。
“要不要,不要我可拿回来了,多少人想要我还不给呢!”张志宏作势要把小本往回拿。
贺朋钢一下拦了下来,“给了人的东西哪有往回拿的,媳妇揣好揣好,别再被这家伙拿走了。”
“你这小子,这会看出来谁远谁近了!”张志宏冲贺朋钢邪邪一笑。
顾忧被贺朋钢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把小本揣进了随身的包里,
“志宏,那我就先接着了,这么大的礼一个谢字表达不了,这情我先欠着。”
“行,准你先欠着。”张志宏轻出了一口气。
其实贺朋钢和顾忧都不知道,这是张景同的遗愿,要不是顾忧当时对他的维护,张景同可能就是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一辈子行医,德高望重的人,有什么比一生的名声更重要的,顾忧保全了张景同的名声,就等于是保全了张家。
这点传承张景同在最后的时候特意让张志宏在合适的时候给顾忧,现在张志宏总算是把张景同最后一个心愿给了了。
第952章 改头换面回京北
车子一路疾驰,顾忧三人顺利上了火车,张志宏在车下潇洒的摆了摆手目送车子离去,潇洒的转身走了。
“这个张志宏挺有意思!”顾连喜说到。
“哥,你也觉得他有意思吧,他这人平时挺好倔起来像头驴。”顾忧说到。
“他就是头倔驴!”贺朋钢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一夜火车,终于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顾忧赶到了分院,白雪一见到顾忧,激动的跳起来,拉了顾忧就往四楼跑,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那人恐怕今天就不行了,你快上去看看吧。”
一路跑上四楼,顾忧站在病房的门口透过封闭的大门上的小窗看到一片狼藉的病房,
屋里造的已经没了样,剩饭剩菜,排泄物到处都是,那人缩在一个角落里苟延残喘。
状态跟顾连喜从山里被找到时几乎一样,身上的黑线已经褪袪,眼底冒着像狼一样的狠光。
“把门开开,我进去看看!”顾忧说到。
“能行吗?他攻击性可强了,打他醒来就没人敢进去过。”白雪担忧的说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顾忧咽了口吐沫从身上掏出了张志宏给她的那个小本子。
“这样你去再叫几个男的过来,强壮一点的,一会治疗的时候,也得有人帮我按住他,还有准备拨毒的东西,再就是最好有一铺火炕!”顾忧想着要用的东西。
“火炕,这哪有火炕啊!”白雪一下也急了,“哎,等等,锅炉房,锅炉房里好像有火炕,我现在过去看看,可是这人能挪到锅炉房吗?”
“先把门开开,我进去试一试!”顾忧说到。
“不行,不能让你涉险,我先找人来,等人来了,你们一起进去,好歹有个帮手。”白雪说完转身就跑下了楼。
顾忧看了一眼屋里那人,翻开了手上的小本,字迹应该是张志宏的,钢强有力,第一页就讲了为什么这手绝活张志扬学不会。
原来,张志宏打小跟着他爷爷学过些功夫,这手绝活,跟顾忧使用飞针入穴一个道理需要体内有气。
而张志扬因为自身的原因,从小体弱,根本不是练功夫的材料,虽然继承了张家文字上的东西,却图有其表,真正厉害的东西却根本没办法学到。
顾忧快速的翻着小本,只看了一遍她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无非就是用体内的气,将经络疏通,然后用最后的一股实气,将毒凝结起来推出体外。
刚刚大致把本子里的内容看了一遍,李鑫阳就带着三个男的上楼来了。
“白雪说要打开病房把人挪到锅炉房去?”李鑫阳喘着粗气问到。
顾忧点点头,“先开门我进去看看,这人应该没多少力气了,不行就先把人打晕。”
李鑫阳点点头,掏出钥匙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子酸臭的气味就扑了出来,要不是顾忧早有准备闭着气,真能被这味熏吐了。
“这特么什么味,这小子也不怕把自己熏死!”李鑫阳眉头紧收,看着缩在墙角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瘦得跟把干柴一样,一双眼睛却还泛着幽光,看着众人接近,把牙还吡了出来。
“别怕,他没什么力气了,大家一起上把他按住!”顾忧看得出这男的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已经近乎虚脱,只是硬撑着还有点凶劲、
话音一落李鑫阳和几个人一哄而上将那人死死压住,拿绳子绑了个结实,还给他套了个头套。
“锅炉房里已经收拾出来了,怎么样人制住了吗?”白雪也冲了进来。
“行了,走把人带下去,姐,你把我刚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着拿过去,对了,叫人赶紧把炕烧热,!
李鑫阳几个男的抬着那男的,一路狂奔冲进了锅炉房边上的一间小屋里。
这小屋就是一间七八平米的小平房,平时是院里负责看锅炉的人的休息室,这里除了负责院里人用热水,还负责冬季的供暖,所以也就在这个小屋里还有个用蒸气供热的小炕。
白雪已经把情况给值班的大叔讲过,大叔把常用的被褥收了起来,让白雪拿来医院里的被褥铺上,一铺好人就被扔到了炕上!
顾忧伸手摸了下炕,温度才刚刚有点热乎,
“大叔,这坑烧起来,多久能热上来?”顾忧问。
门口的大叔四十左右岁,穿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人看着倒很老实,
“不用多久,这可比农村的火炕热起来的快,里面充的是蒸气,温度高着呢,我已经打开气阀了,用不了十分钟,这炕就热的人坐不住喽!”
顾忧心里一喜,“成就要那么热,就控制在热的坐不住这个温度就成!”
“中!”大叔点点头按顾忧说的去弄了。
顾忧扫了眼屋里几个人,说到:“鑫阳哥,留俩人按着他,其它人先走吧,一会这屋里热的上不来气,你们最好分两班轮替,这一弄估计得两天两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