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亦青已经死了胡队也只能让福临街派出所把林秀兰的案子交过来,却没成想,听到了一个更让他们震惊的消息。
林秀兰的男人死了,死因也是蹊跷的很,竟然是在去派出所的路上跑得太快摔死的!
听到这个死因顾忧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从林秀英家到派出所不过十来分钟的路,虽然巷子多些,但也都是平坦的水泥路,
要说一个成年人跑着会摔还有可能,但会摔死顾忧怎么都不相信。她突然想到她在同福街上弄死的那三个人,如果姓谢的死不是个意外,那可就太可怕了。
想想她身上的这份病例,很可能下一个被灭口的就是她了。
“胡队,我能不能看一下姓谢的尸体!”顾忧说。
胡队抬眼看了看顾忧,她并不是他们的人,按理说这不合规矩。
“求你了胡队,这真的很重要!”
胡队转了转眼珠,一拍桌子,“走,你跟我来。”
顾忧跟着胡队下了楼,胡队让她先往去福临派出所的路上走,他随后就到。
紧接着胡队就返回所里,找了套顾忧能穿的警服,又把龙篼篼喊上,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把队里那辆拉尸体的车子开上,出了大院。
路上胡队接上了顾忧,把衣服给她让她套上,这才一脚油门去了福临派出所,等把尸体抬上车,胡队把车开到了一处偏僻的路段让顾忧就在车里看。
顾忧戴着手套口罩钻到后面,看了姓谢的和林秀兰身上的几处穴位。果然有了发现,在林秀兰的晕穴上发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红印子。
而姓谢的则是在双腿的麻穴上有这种小小的红印子。
这个印子如果不是顾忧看,那很可能就会被忽略过去了,因为这些印子根本就不可能直接致死。
明白了原因顾忧也稍稍松了口气,这个人是靠类似于点穴的手法,却不是用针,一下将人毙命。
“有发现吗?”
见顾忧看完回来,胡队赶紧问到。顾忧点点头,把口罩摘了下来,
“林秀兰是被人击中了晕穴,坠楼前应该就处于晕厥的状态。姓谢的是被人击中了腿上的麻穴。”
这种杀人的手法简直是太玄了,先不说那些点穴什么的东西在法律上被不被认可,就单是这取证就太难了。
“能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击中的吗?”胡队又问。
顾忧摇了摇头,“不好说,但印子很小,估计是很小的石子或者豆子一类的东西。”
胡队一听心里头就凉了半截,这种东西就算是在出事的地方发现一个半个根本说明不了问题。更别说告诉别人那是杀人的凶器了,说出去恐怕都会被人当成是疯子。
第622章 脱身之计
为了林秀兰的事,顾忧回到鞋厂时天都已经快黑了。
离着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贺朋钢跑了过来,脸上全是焦急,还没说话就先过来牵上了顾忧的手,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差点我都想去药铺接你了!”
顾忧依在他肩头笑了笑,“快关铺的时候来了个病人,也不好把他拒之门外,所以就晚了些。”
“要我说你最好把你那药铺搬到这附近来,反正是给人瞧病,在哪里不是瞧!”贺朋钢说。
顾忧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听你的,那这几天我就在这附近找找铺子。”
听顾忧这样说,贺朋钢脸上才露了笑,啵的在顾忧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你是不知道,一时看不到你,我这心里都不舒服,你搬来附近中午也可以回来吃饭,这样总比一整天都见不到的强。”
顾忧抿着嘴乐着,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对了,还没吃饭呢吧,快走,我给你留了好吃的,今天大师傅做的五花肉白菜粉条,我给你留了好多呢。”
为了林秀兰的事,顾忧忙了一天,中午就没吃,一回到食堂,贺朋钢把饭菜拿出来,她就已经受不了那香气的勾引了,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别噎到了!”贺朋钢赶紧倒了杯水放到了边上。
“今天的五花肉可真香!”顾忧笑笑说。
“那是你饿了!”贺朋钢不勉心疼的说。
吃过饭,顾忧去看了看荣家,荣家伸了手就要她抱着,贺朋钢也逗着荣家玩,看时候不早了,顾忧哄了荣家睡着,回了她和贺朋钢的小屋。
两人洗漱完,刚躺到床上,贺朋钢就从被窝里握住了顾忧的手,“忧,跟着我住在这厂子里,让你受苦了。”
“这里很好啊,不管咋说,我心里是开心的。”顾忧说。
“等以后我赚了钱,一定让你跟着过好日子,相信我,一定会的。”贺朋钢搂住了顾忧。
“不信你,我就不嫁给你了!”顾忧说到。
“我知道,不过今天说的把药铺搬过来,我可是认真的,我不想你来回跑的那么辛苦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铺子!”
顾忧缩在贺朋钢的怀里温顺的像只绵羊,“嗯,都听你的。”
夜空中月亮高挂,贺朋钢已经睡着了,顾忧悄悄睁开了眼睛,那边的铺子怕是真的回不得了。
不过暂时还不能关门走人,不然也是太过于显眼,不过她跟林亦青有那么多的磕磕绊绊,身份又太过于特殊,要是不想个好办法,这次怕真的很难脱身。
她已经跟贺朋钢结婚,就真的不想再往这些浑水里趟了,只要那些人别来得罪她,她也不想再多事,胡队能查得出背后的人也好查不出也罢,如今跟她都没什么关系了。
她现在只想守好本份,开个小小的药铺,安安份份的种点草药,跟贺朋钢再生个一儿半女的,这样的日子就挺好的。
第二天贺朋钢安排好厂子里的事,还真就跟着顾忧去附近转悠了,两人牵着手在街上走着,这还是两人头一回这样手牵手的在街上转悠。
转到鞋厂后头一条巷子里时,还真有个铺面,地方大小倒也合适,只是之前这里却是个棺材铺,如今都兴火化了,棺材生意不好做,也就干不下去了。
“哎,我看这个地方不错!”顾忧一眼就相中了这个铺面,相对于前面那条主街上,这里僻静得多,而且,铺子后头还有个小院能放不少药材。
“这里啊?不太好吧!”贺朋钢觉得这是个棺材铺,多少有些晦气,虽然现在不讲什么封建迷信,可老百姓们还是有些避讳。
“有什么不好的,说来也算是一个行当,酒香不怕巷子身,难道你还信不着我的医术不成?”顾忧笑着说到。
贺朋钢一听也笑了,“成,那咱们就进里边仔细看看。”
两人进了铺子原来的老板愁眉苦脸的坐在里头,好容易见人进门马上就迎了上来,
“老板,我们看看铺子!”
“请!里边请!随便看,这铺子地方挺宽绰的,后边有个院,还带两间厢房,住人也住得开。
这铺子还真是不错,整个铺面就得有二十来平米的样子,后面还有两间厢房,院子也不小,少说得有二三十平米的样子,顾忧一眼就相中了。
“老板,你这怎么租啊?”顾忧问到。
“这是我家的老房子,现在棺材生意城里是不好做了,我把原先剩的东西都处理了,准备去附近的村子里头谋个生,说实话,我这是个棺材铺,别人也嫌晦气,你要是诚心想租,那就一百五一年吧,要租咱们就得论年租,我这去了乡下来回跑着也不方便您说对不?”
顾忧眨了眨眼,“行,那我就租个两年的吧,不过这里头我得拾掇拾掇,后头院子我还想搭个棚您看行吗?”
“这有啥不行的,你们咋顺心咋弄,既然租你了你就照量着办就行了!”
见老板人也痛快,顾忧当下就付了钱,两个人写了个字据,老板把钥匙直接往顾忧的手里一塞,铺子就算是租下来了,贺朋钢心头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等回厂子把这事跟张志宏一说,他马上就把收拾铺子的事给揽了下来,所有的事都已经准备好,顾忧就差一个合理的脱身理由了。
思来想去顾忧才想到了一个还算是合理的办法,第二天借着要去给接手的病人交待交待,顾忧回了趟药铺。
把她留在那里的医书什么的收拾了收拾,稍稍的开了会门,趁着中午头,顾忧上邮电局给胡队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