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里出来,胡队跟龙篼篼一块往物证走去,
“胡队,这胡老三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从他屋里找到了两付草药。”
“草药?”胡队眉头皱了起来。
“去查查这胡老三详细的情况,以前是哪人,在哪位,赶紧去查!”
“是!”
胡队快走几步进了物证室,
“老徐,你们找到的草药呢?”
老徐他们正在做检验,指着桌上摊开的一包草药说到,
“这不在这呢,正检查呢!”
胡队一看到包草药的纸,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纸包去顾忧的药铺的那天他是见过的,灰色的草纸!
天快黑的时候,龙篼篼回来了,
“胡队,你猜这胡老三是哪里人?”
“同福街附近的人!”胡队说。
“神了哎,真是同福街的人,而且跟杨贵那几个人还认识!”龙篼篼抹了把汗,坐了下来。
胡队一张脸阴得吓人,“有没有问到他的药从哪来的?”
龙篼篼摇了摇头,“问了他爹妈,都说胡老三天天游手好闲的,他们两个人在市场卖菜每天早出晚归,也不怎么管他。而且他住的地方也是自己单租的。”
“走跟我去一趟同福街!”胡队腾的站起身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去物证室让老徐把那些草药给你包上一些。”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到了同福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天已经黑透了,整条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胡队抬手在顾忧的药铺门上拍了拍,“有人在吗?”
顾忧正在屋里练着针法,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她已经听出了是胡队的声音,起身上床伸手拿了下口罩,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就这么去开了门。
门一开,龙篼篼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连胡队都是瞪大了眼睛。
微弱的光亮下,顾忧那张破满伤痕的脸就跟个女鬼似的。
顾忧以前的样子龙篼篼是见过的,那么漂亮端庄的一个女孩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丑陋的模样,真是令人唏嘘。
“胡队?吓着你们了吧!”顾忧语气清淡。
胡队转了转眼珠,“没有,你别多心,这么晚来打扰你,有点事想请教。”
顾忧点点头,“进来吧,我去开灯!”
不一会屋里的灯亮了起来,顾忧拿了两个凳子让胡队他们坐下。
明亮的灯光下,顾忧脸上的伤疤更为刺眼,棕黑色的疤痕在左脸上纠结成一团,看的人心里拧着劲儿的难受。
三人坐定,胡队拿出事先包好的草药,放到诊桌上,
“这里有些草药,还请你看看是治什么病的。”
顾忧点点头,轻轻打开纸包,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草药,又闻了闻,
“这是补肾益气的方子,也算是比较长用的方子,对肾阴虚的人有很好的作用。”
“那吃了这个药,会不会有……那方面的冲动?”胡队委婉的问到。
“既然是补肾的,那自然是有那方面的作用的,不过一般大夫都会叮嘱病人,服用这药的时候是不可以同房的。”顾忧说。
“那如果同房了会怎么样?”胡队问到。
“如果同房了,轻者会让药效全无,重者嘛……要命也是有可能的!”顾忧说到。
胡队一双眉头紧促,如果顾忧说的是真的,那胡老三就是自己作死!但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第525章 心里有鬼
回到队里,证物的检验报告也已经出来了,老徐把报告放到了胡队的桌子上,
“那些药都是没有毒的,按药方来看应该是补肾益气的方子,屋中有没洗过的药碗药渣,检查过了也都是这一种药!
胡队使劲的搓了搓脸,”好,我知道了!老肖那边的报告出来拿给我!”
老徐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疤瘌眼家客厅里,母老虎来回的踱着步子,疤瘌眼包着被子瘫在沙发上,抖得跟筛糠一样。
“妈,你说老三咋就死了呢?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母老虎的脸阴得快能滴下水来,胡老三的死法因为太过特殊,一夜时间大街小巷的就都传遍了。
现在就连他的爹娘都跟着受了排挤,良秀市本来就不大,一传十十传百的,现在就连买他家菜的人都没了,都说他儿子做出那么龌龊的事,再吃他家的菜想着都恶心。
事情传到母老虎和疤瘌眼的耳朵里,疤瘌眼直接吓破了胆子大热的天包着被子已经在沙发上抖了一上午了。
“胡老三那是自个找死,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跟个有家的女人乱搞,死了都让人嫌弃!”
疤瘌眼把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紧了些,一边抖着,脑门上一边往下淌汗,
“妈,你说我们这会不会是撞邪了,要不找个神婆来给我瞧瞧。”
母老虎几步走到疤瘌眼的跟前,“什么撞邪不撞邪的,那么多人偏偏你们几个撞邪?我看呐,还是那个吴大夫有问题!”
疤瘌眼眼珠子转了转,脑门子上淌下的汗水进了眼睛,辣的他眼珠子生疼,
“妈,那你说我那药,是吃还是不吃?”
母老虎皱着眉头一屁股瘫坐到疤瘌眼身边,长唉了口气,
“照理说,你们跟她无怨无仇的她根本没可能害你们,就算是去她铺子里闹了,可胡老三没去啊,这也说不通,再说胡老三那个死法……”
母老虎为人霸道但道理还算明白,她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个神医没有害这几个理由。
片刻后,母老虎瞅了眼还在不住发抖的疤瘌眼,
“你等着,我去你姨那一趟,让她找个神婆来给你瞧一瞧。”
说完母老虎换了衣裳鞋子出了门,听着嘭的一声关门,疤瘌眼身上都是一颤,他想起胡老三那天在屋里头跟他讲的话,
脑中回想起去年年底发生的一件事,那天他们五个正在街上晃悠,天一冷下来他们也更无聊了。
这时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男生跑过来,说想请他们几个喝酒,说是有事相求。
同福街上他们自认为名头响亮,这一片的人提起他们几个那都是头疼。
当时正闲的百无聊赖,跟着那小子就去了就近的一家饭馆,
酒过三巡这小子开始叫苦,说是他是医科大的学生,可是不小心把以前村里一丫头的肚子给搞大了,
可现在他在大学里已经交了新的女朋友,想着甩了这丫头,可那丫头愣是找上门来。弄的他好不难堪。
疤瘌眼他们听了都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就是喜新厌旧是不是那丫头长得太丑你小子上够了?”胡老三调笑道。
“丑的我能看上,那丫头长得绝对水灵,在我们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我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自然不想再回到那穷山村去。跟她也不可能有啥结果,可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
“那你找我们是想干啥杀人的事我们可不能干!”疤瘌眼说。
杨建伟眼珠子滴溜直转,说到,“只要让她没脸见我就中,”
没脸见他,疤瘌眼他们几个马上意会了其中的意思,他们约好,今晚由杨建伟把人带到这一片人少的地方再找个借口离开,后面的事,他们几个就给办了。
当晚十点多,杨建伟真就带了个女孩到约好的地方,还真跟他说的一样,这女孩长得还真清秀漂亮,等杨建伟前脚一走,五个人跟恶狼似的从暗处冲了出来,
顾莲就这样被祸害了,杨建伟当时并没走远,就在一边瞅着,看着顾莲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的麻木,等这些人完事一哄而散,顾莲已经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建伟这才装着匆匆赶过一,一看顾莲身下一片鲜红,当时心里就乐开了花。赶紧把顾莲扶了起来,将衣裳穿好。
顾莲才受了这种侮辱,哪顾得上想那么多,事情到最后,就这么被杨建伟蒙混了过去。
直到两个月后,顾莲再一次被这几个人祸害,才知道,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受不了刺激的顾莲当场就疯了。
疤瘌眼他们几个却还是没停手,再一次轮翻把顾莲祸害了个够,这才扔下衣衫不整的顾莲跑了。
他们几个知道,女孩子的名节比啥都重要,这个顾莲第一次不会报案第二次就更不会,要是报了案,她也受不了别人的唾沫星子。
说来也是巧,这事完了之后没两天,就是同福街不远的一条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当时好多人都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