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这样。
对她而言，这些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我已经......见证过了。”
钢牙继续说道。
可这句话的含义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只要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似乎是有过特例。
库洛洛通过梦，的确看见了那个终末。
世界被黑色浸没、被惨叫与哀嚎拖入地狱的结局。
可......有什么意义呢？
钢牙这么觉得。
即使他看见了，边适依旧达成了目的。
而不等边适回到这边，就爆发了新的事件。
有什么战斗发生了。
原本忍者间是不该发生这种战斗的，然而它的确发生了——靠近川之国的、火之国的那一片几乎被夷为平地，甚至山脉被削平、地面被砸出了湖泊，又多出了许多意味不明的植物。
传说中的两个人展开了战斗。
谁也无法打扰、谁也没办法阻止。
“——哎呀。”
酒吞童子在山崖上看着火焰吞没木人，饮了口酒碟中的酒。
“真是意料之外的状况呢......两个人的战斗可能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喔，要怎么做，旦那？”
“让他们打吧。”边适的声音传达到她这边，“秽土转生的人之间战斗不会这么快结束......而且我这里也并非没有进展。”
晓的全员——复活了。
除了药师兜那边的秽土转生，还有她已经用了晶核的尸体。
尽管......
“两个我吗？”迪达拉兴奋地握拳，“双倍的艺术——我果然没看错！！阿适你真的超棒！！嗯！！！”
“......”
丧尸的迪达拉看上去不太想说话的样子，朝着边适身后挪了挪。
迪达拉：“......为什么啦！嗯！！”
边适：“这种形态是只有记忆没有感情的......他没办法体会到你的激动。”
迪达拉：“什......太可惜了吧，嗯。”
金发少年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色，却还是时不时打量站在边适身后的、面孔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少年。
“这么说来......就是那个透明石头。”迪达拉眨眨眼，“他也有咯？”
“嗯。”边适抬眼，“虽然不能用血继限界的那个能力，但晶核的爆|炸也是足够的。”
“——超艺术！！！”
小孩还是小孩。
原本边适还觉得他看见另一个自己多少会生气——毕竟迪达拉脾气也算不上多好——结果发现他除了性格以外都和自己一模一样之后就表现得特别高兴。
还嚷嚷着要带他出门去爆|破。
一旁的赤砂之蝎就冷静多了，和丧尸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原来如此。”他忽然说，“那几次引发灾难的都是你。”
“嗯。”边适笑了笑，“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这也叫永恒吗？”
“......唔。”
这算什么呢，艺术组双双从丧尸身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我不这么觉得。”边适否认了这一点，“尸体会腐坏，需要夺走他人的躯壳才能维系存在......至少你还是你，但尸体不过是——”
“不过是你的傀儡？”
“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也没有问题。”
尸体和傀儡当然是有区别的。
但是这样更便于理解......也就是在边适给出这回答的那一刻，赤砂之蝎的厌恶感降低了。
“好吧。”
他说。
“至少......便于维护这一点，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rua！
第一百零六章
战争持续一个月了。
白绝的数量极多，再加上能够变化成别人的模样，给各国忍者都造成了不少损伤。而更为糟糕的，还是那场发生在火之国的战斗。
“所以是真的？”漩涡鸣人瞪大了眼，“初代和那个宇智波斑打架了？！”
“嗯。”长门垂下眼睑，“还有其他几位影......暂时去了别的战场。”
大蛇丸解开药师兜对长门的控制之后，长门就带着小南来了木叶。
尽管因为晓的缘故不被信任，但好在现在形势危急，就算怀疑，也会接纳他这份力量。
作为协商方的是醒来的弥彦。
弥彦醒来后听自来也讲述了现在的状况，最初还有点懵，随后就反应过来，被冰封许久的脑子开始解冻。
“......所以，敌人是那个宇智波斑吗？”他问，“但是把老师和小南的消息贯通起来，「阿飞」和「斑」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自来也沉声道，“他应该是宇智波斑一直留下来的棋子......一直潜伏着，为了完成计划，以「宇智波斑」的名号行动。”
大蛇丸呵呵笑了两声。
是这么回事。
但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出边适挺喜欢那个叫阿飞的家伙。
兴许是她曾提过的——恋人。
这很奇妙，对他们这样的异类来说，恋人这样的存在过于特殊了。
不过这点对现状没有帮助。
大蛇丸唯一能做的，是通过「边适的恋人」、「宇智波」这两点，推断出「阿飞」身份的大致范围。
时间和年龄很容易圈定，但既然是伪装，「阿飞」这些年一定没有表露过自己的年纪，甚至性别。
只要更详细一些......他几乎就能通过她的交际圈确定这个阿飞是谁了。
“......大蛇丸。”
“啊啊，我知道。”大蛇丸舔唇，“不过......自来也，战况很快就又会改变的。”
“这点我也有预感......你能确定药师兜的位置吗？”
“那孩子吗——很遗憾，暂时不能。”
......意料之中吧。
但很快就有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
宇智波佐助在又一次会议的时候，来宣战了。
站在忍者的对立面。
“佐助你在——说什么啊！！”
漩涡鸣人几乎是立即就炸了。
“你现在——”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鸣人。”宇智波佐助目光发冷，“那家伙说得对......的确需要新的秩序。而且你难道以为在杀了团藏之后，我还能平安地待在木叶吗？”
“——总会有办法的！！”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吐出口浊气。
孤身前往这种场合，当然会遭到攻击。
但是他是必须来的。
他知道他必须来做出一个了断——无论是对谁。
因为战争的进行，也不是每个国家都有精力来参加会议。现在坐在这里的除了自愿前来的，几乎就只是各个忍村的顾问。
但就算是顾问，实力也足够让宇智波佐助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他的刀刃被弹开，必须吃下一击的时候——
“轰——！！”
落雷。
与任何雷遁都不同的光芒，白色的落雷在瞬间便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对——砸。
雷仿佛是有重量的，几乎将地面全部掀起，又如同控制了力道，将范围圈定起来。尖耳扎马尾的男人用这道落雷将攻击宇智波佐助的忍术给斩断，当雷光散去后，已然立于坑洞中央，手里还提着少年的衣领。
他松开手，让少年双脚落地，抬起手来。
他的武器太奇特了......像带着锁链的铁质指套，就这么刮在右手上，还泛着刚刚的攻击残留的雷光。
周围的人都警惕起来，他却仿佛毫不在意，朝着宇智波佐助略微侧头。
“她让我来接你。”
听见他的话，宇智波佐助的拳头猛地攥紧。
“不需要......就算我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吧？或者说尸体对她来说更好些？”宇智波佐助轻嘲道，“你到底是......”
你到底是什么？
宇智波佐助想这样提问。
他毫无疑问是那些尸体中的一员，他无法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与脉搏，甚至不需要这些，通过毫无情绪波动的双目就能判断出这一点。
但是又不同。
那些尸体不如他强大、也没有他这样的智能。
难不成这东西还能分出优劣吗？
“她让我来接你。”钢牙重复了一遍，“除此之外，我并不知道别的。”
“......”
“那么，走吧。”
未免过于......寡言了。
宇智波佐助略微皱眉。
只是这几句话里的信息他根本无法判断她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