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忍校那一次他也有所耳闻,但那是大约二十年前了吧?
那绝不可能是才十几岁的长门做的。
而且那次的尸体清理出来很多都是生面孔,就算因为腐蚀程度面容有些模糊也能盘查出来不是木叶的户口。这一次......就是尸体站了起来。
这是某个人顺势而为。
可现状下,也没办法揪出那个人是谁。
“长门......你确定,这是弥彦想看见的吗?”
事到如今,这样的话一定是无法动摇他的。
但用来拖延时间还是可以的——
漩涡鸣人需要时间来累积仙术查克拉。
可......
大约是祸不单行。
“哎呀......这可真是惨状。”
女性的娇笑不知从何处响起。
“旦那还真是淘气。”
她穿着紫色和服,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小而柔软的、有着黑色遮挡的胸部。而这和服因为是短款,直接提到了跨间,露出与胸部似乎是成套的黑色的内裤。
她的肌肤高度裸露——从肩膀到肚脐,又从大腿到趾尖。光洁脚腕上缠着红色的丝带,将她的娇媚呈现的恰到好处。
魅惑的、娇小的。
这样的女性无论在何时都惹人怜爱,然而女性头部尖锐的、仿佛染血般猩红的角却将这份脆弱的感觉全然击破。
目光终于移动到她腰间挂着的蓝色酒葫芦与手里拿着的长剑——
“「酒鬼」......?”
前段时间各地都是这样传的。
如今见到,这副模样......确实只能是传说中的鬼了吧。
“......”佩恩皱眉看向不远处和自己一样漂浮着的女性。
“啊啊......这样凝视妾身可不是什么好选择呢。”她不知是在对谁说话,“妾身都要按捺不住了。”
——她是危险的存在。
“佩恩旦那——妾身的旦那让妾身过来帮忙。”她笑道,“不知你是否也觉得......这样耽误下去太耗费时间了呢?”
“......你指的是谁?”
“你应该知道。”
佩恩沉默。
联系到现在的光景,他隐约也猜到了。
而这样说着话的女性却像是完全不打算听取佩恩的话,自顾自地开口——
“那么,妾身就按照旦那的要求......盛大地款待一下木叶的各位了。”
她抬手,刚好那个置于她手中的、小巧的碗碟倾泻,倒出了其根本不可能容纳的、大量的酒水。
只从酒气......自来也就能辨别出那东西是毒。
“鸣人......快去疏散!”
“一并融化了吧,连骨髓都是妾身的——”
她低笑着,直视着下方色泽诡异、蔓延开来的、酒水的湖泊。
“——千紫万红·神便鬼毒。”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九十三章 锁章
边适回来了。
回到了雨忍村。
原本带土觉得可能更晚一些,可她确实回来了——在佩恩去进攻木叶的现在。
她脸上挂着笑容,凑过来拉住他的衣袖。
“没事吧?”带土这样问道,“长门说你被自来也抓走了。”
“当然。”边适笑了声,“这不是在这吗。”
“做了什么?”
“嗯?”
“你去木叶做什么了?”带土的语气有些无奈,“现在这个时间我不太希望你被人归到晓这边来......毕竟叛逃后......”
叛逃后,她并没有实质上的、威胁任何人的动作。
甚至就连卡卡西也安全回去了——
虽然、他收到消息说他变成了小孩子。
......绝传达回来的消息就只有这么点,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状况。
“没关系,带土。”她抬手,手指划过他的面具,“我知道。”
——被归到......晓这边吗?
边适琢磨着带土的说法,手指谈不上乖巧地攥紧他宽大的衣领。
她根本不在任何一边。
如果带土知道她想做什么的话......可能也会成为她的敌人吧?这份工作就是这样的存在,就算是库洛洛那样的恶人,也会想办法把她赶走。
更何况......是带土呢。
她抬眼,手拉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脑袋拉了下来,有用另一只手扳开了他的面具。
面具是缠绕在脑袋上的——她并没有将其摘下,绷带的部分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了布满伤痕的下半张脸。
而就算瞧不见他的眼睛......
她垂下眼睑,吻了上去。
男人的身体颤抖了下。
他似乎对她突然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又想要回应,便抬手揽住了她的后背。
可她不满足。
已经......很多次了。
很多次都只停留在表层。
她不再满足于轻啄一下他的唇角,便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然后恶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
疼痛让带土立即低呼了声,听上去无措又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边适朝前走了一步,将腿挤进男人的双腿之间。这一下让他惊醒,想要后退——又被拉住了衣领。
唾液与溢出的血濡湿了嘴唇,她搜刮着,那只没有揪着衣领的手游走着,似乎想要探进他的衣服。然而晓袍里他还穿了一件宇智波的族服——这让她有些烦躁。
她更贴近他了。
他的手终于环上了她的腰。
男人想要反击,可却将她的嘴唇也磕破了。因为不擅长亲吻,他只能一边喘息,一边小心翼翼的、舔舐她嘴唇上的伤口。
刺痛对她似乎毫无影响。
而这样的回应终于让她放肆起来。
刚刚咬开的伤口已经不再流出血液来了。
如同凿开了冻结的海水——她又咬了下去。
男人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他惊醒一般收紧了手,手指陷进她的衣纹里,他想收回手把让自己陷入黑暗的、面具的绷带拉上去,却被她抓住了手。
“带土。”她说,“这样不好吗?”
“......”
“你不喜欢我吗?带土。”
“——”
他看不见她的脸。
他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是与以往一样的平静,还是偶尔会出现的戏谑。
可......叫他名字的时候,她几乎从不开玩笑。
带土嘴巴嗡动,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适......我们不该这样的......”他小声说着,“我们——”
“我们是兄妹。”边适说完了他没说完的话,“但又不是。”
“——”
她知道。
带土喉咙有些干涩。
是了。
这么多年了,连他都能查到自己是被奶奶收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即便如此,他还是为此感到羞耻。
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
......而且——
“这样不行......阿适。”他轻声说,“不能。”
“为什么?”
“......我是罪人。”他说,“结束之后,我不会被原谅。”
“所以呢?”
她声音困惑,带土只能感受到她在黑暗中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这有什么关系。”她说,“我又不在乎。”
“——”
她看见他嘴巴微张的惊讶模样,笑了起来。
她一直想要一场狂欢——这个世界的终末,必定是令她愉悦的。
但是眼前的人却更为重要。
他在恐惧。
明明对自己的结局无所畏惧、甚至早就做好了准备,却舍不得牵扯到她,一边眷恋、一边害怕被她发现自己喜欢她。
因为他也察觉到了......她在一步步靠近。
甜美又可爱。
“我不在乎,带土。”她说,“我不在乎你会怎样......我喜欢你,你也在意我,这不就够了吗?”
她是恶人——
恶人。
作恶总是快乐的。
苦难令她感到愉快,厄运让她想要发笑,惨叫声无比悦耳,焦臭的尸体都散发着芬芳。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痛快。
所以理应是不在乎的。
世人应当怎样看恶人?
厌恶、恐惧、唾弃——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更别提——
宇智波带土并不是恶人。
而已经到了这里,她就不会允许他退缩回去。
带土感受到边适极近的鼻息喷洒到脸上,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希望她好好的。
从一开始就不想她牵扯到这些事里来。
“可我在乎。”他说,“我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在乎你的未来,我不想你站在我这边被当做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