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王殿下,这第一局是平局了吧?”蒙托多充满兴奋地看着朱楩,道。
朱楩心里头这个堵啊,不过他是没想到这年轻人狗屎运竟然这么逆天,脸上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好,后头还有两局,咱们接着玩?”
“好好好!”蒙托多连连点头,“要不,这一局让下臣先来?”
“行啊。”朱楩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先。”
蒙托多来了自信,扣上瓷碗,刷刷刷,很帅气地几下,就直接扣了碗碟。
掀开瓷碗一瞧,原本得色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为啥?
一个青色的两点,两个黄色的三点,加在一起都他娘不到十点!
二三三,八点!
哭了,哭了,真是站得越高,摔得越疼啊,这一下蒙托多就不得瑟了。
朱高燧这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很笃定,方才蒙托多纯粹是走了狗屎运,无他,第二局就已经明了一切。
“该本王了!”朱楩没有嘲笑蒙托多,只是默默地抄起了碗碟,很是轻柔、规律地摇晃着。
没过几下,碗碟落地,朱楩掀开了碗。
五三一,九点,只是比蒙托多多上了那么一点。
“真是可惜啊,就差这么一点。”朱楩脸上带着点点的遗憾,“蒙托多王子,这第二局还真是承让了!”
还别,这赢过一局之后又输了,心里头是真不甘心呐,而且就是差了一点,在蒙托多看来,朱楩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他似乎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够赢下这一局,真是好不甘心!
“下臣佩服殿下的好运!”蒙托多脸上有着不甘之色,“最后一局,来了!”
哐当当,哐当当!
这回蒙托多可不敢再得瑟了,毕竟有着前车之鉴,那就是得瑟的后果啊!
'啪'地一道轻响,碗碟落地,直接掀开。
五五四,十四点!
这回周围的王子、公主们倒是没啥,因为他们全都看向了朱楩,想要瞧瞧朱楩能够摇出个什么点数来。
朱楩呢,也遂了他们的愿,'哐当当'了十七八下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一群人,齐刷刷地讲目光投掷到了朱楩面前的碗碟之中。
朱楩一点一点地掀开了瓷碗,来也怪了,是哪里骰子静安分数三个方向,在碟子之上呈现出三角形。
第一个骰子四点,王子、公主们有点希望了,第二个骰子五点,王子、公主们的心开始往下沉,当瓷碗彻底掀起来之后,叹息声响了起来。
一个蓝色的六点,似乎在嘲笑着众人!
“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是啊,岷王殿下的运气还真是好呢,两局都是差一点!”
“差一点就得喝酒了,幸好不是比银子的!”
一群王子、公主们又是摇头,又是摆首的,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或是失望、或是可惜、或是不甘……甭管他们怎么想,反正就是输了嘛!
“承让,承让了!”朱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对蒙托多道:“对了,虽咱们之前有约在先,但是这酒实在是太烈了,不如五杯酒换成一杯吧?”
妈蛋,杀人诛心啊!
朱楩这家伙还真是坏到顶了,这话明面上是在劝蒙托多,履行赌约可以,但是五杯换成一杯,意思意思得了。
可实际上呢?蒙托多再怎么也是一国的王子,而且还是将来要继承王位的那一位王子,出口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否则的话,一国之王言而无信,那是不是,以后他下了命令,下头的人也可以不执行呢?
不成,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承诺就一定要做到!
再加上这边还有着十九个其他番邦的王子和公主们,总不能让他们瞧不起吧?一个字,就是喝啊!
“岷王殿下,既然之前咱们有约在先,那现在自然是要应约了!”
蒙托多一边着,一边让旁边伺候的侍女为他到了五只酒盅,每只酒盅也盛得不多,也就是一两半左右,五杯酒也就七两多,不到八两的样子。
可是别忘了,这番邦别院里的酒,是由朱松封地上的酿酒厂,也就是韩王府旗下的酿酒厂所酿,酒之列,就跟朱松前世十年陈五十六度二锅头一个样。
你想啊,除了哪些酒量大的人,谁他娘地喝五十六度的十年陈不醉的?
这样的人或许也有,但是绝对不是面前这些各番邦的王子、公主们。
看了一眼面前一溜排开的五支酒杯,鼻尖闻着那酒杯中飘散出的浓郁酒香,蒙托多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终于断气了第一支酒杯,一饮而尽。
“哈,好酒!”哈出一口酒气,蒙托多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输了喝酒也不是什么坏事吧?至少这般浓烈香醇的美酒,在他们锡兰就没有。
于是一杯接一杯的美酒快速下肚。
要,这一口气饮酒喝慢饮慢酌不同,快速饮酒的人,因为酒精直接顺着喉管进了胃里,所以后劲比较大,也就是在喝过酒之后的盏茶时间里,绝对会感到晕头转向,懵圈了。
而慢饮慢酌之人,则是慢慢吸收酒精,相对来醉酒反倒是慢的。
果然,在饮酒之后的盏茶时间里,蒙托多酒就喝多了,好在这货的酒品不错,喝多了就是嘴里喃喃低语,并没有大疯、大喊、大叫。
……
朱楩他们后头不远处,朱橚哭笑不得地看着朱松,道:“你瞧瞧,搞什么这是?以楩弟这子的水准,摇出来的骰子,岂会仅仅比那子多一点?”
“呦,连你都看出来了!”朱松颇有些诧异地看了朱橚一眼,道:“不错,楩哥就是故意的,一方面是在调动那些家伙们的积极性,另外一方面却是让他们以为楩哥也不怎么会玩,让他们不甘心,这样才能有得玩,不是吗?”
“怪不得你们俩是一母同胞!”朱橚没好气地瞪了朱松一眼,道。
“嘿,橚哥你这话得就不对了。”朱松有点不乐意了,“怎么着?难道你就不是我们的兄长了?”
“得,还都是我的错了。”朱橚哭笑不得地道:“这才第一个,后头可是还有五十来人呢,这帮王子、公主们全都不是省油的等,等楩弟多赢几个人的时候,怕是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有什么?”朱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都是玩吗,还是要讲究策略的!再对方那么多人,总会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去跳楩哥挖的坑。”
“也是,反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朱橚算是琢磨明白了,这帮王子、公主们都是自愿的,怕是一个个喝酒也喝地欢乐。
“嘿,四皇兄你瞧,这帮人有傻子吗?”突然,朱松指着几张桌子,道。
朱橚顺着朱松的手指往那帮番邦王子、公主们的方向看了过去,便见哪里有两张长桌子,两张长桌子周围各有十来个番邦的王子、公主们,他们聚在那里,不停地低声喝叫着,同时还有'哐当当'的声音想起。
“父王,松皇叔,我刚才看了,那些家伙竟然让侍从去找了二十来粒骰子,正在那边玩得起劲呢!”这个时候,朱有爝不晓得从哪里钻了出来,向朱橚兄弟俩禀报。
“还真是狡诈啊!”朱橚顿时有点无语了。
这番邦别院里头的侍从们也是能忍,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搞到了二十来粒骰子,感情全都是玩货啊!
“那就是先练练手呗!”朱松倒是没觉得有啥不对的,“毕竟是头一次玩,这样既能省省时间,又能练练手,多好啊!”
“行吧,你什么就是什么了。”朱橚还真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哎,有爝,你要不要去和他们玩玩?”朱松偏着脑袋,看向了朱有爝。
朱有爝倒是有些意动,不过他父王在旁边看得紧,相信他只要表达出想要玩的意愿来,绝对会被他老爹狠狠地削上一顿。
“他不玩!”果然,朱有爝没话,朱橚倒是阴沉着脸替他回答道。
朱有爝苦起了脸,眸中的失落傻子才瞧不出来。
“松皇叔,我,我想去那边看看……”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道声音掺合了进来。
朱松低头瞧着朱徽煣,挑眉道:“你刚刚什么,叔没听见?”
“松皇叔,我想去那边看看。”朱徽煣跟他老爹以及他老叔就是一个性子,你不让他干,他就算是死也得去干,反正就是钻牛角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