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就站在韩栋的身边,听到这家伙的话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子就知道偷懒,今日的账目都是我算的,我都算完了,你出来摘桃子了。”
“嘿嘿,我这不是一直在后堂忙活吗?”韩栋脸上倒是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反倒是一脸得意地说道,“反正你小子脑袋聪明,这种事你干最合适。”
“你就一张嘴会说。”韩栋穿着身小二的衣服,手里还捏着一支碳笔,这可是炭笔,是朱松命人大批次生产的,类似铅笔一样的东西。
这炭笔制作简单,已经开始在大明全境内开始普及。
“行了,你们俩赶紧收拾,明日我还得出城办事,今日便不在酒楼中睡了。”朱松催促了韩栋他们一声,继续说道:“别忘了安排人去进货。”
“掌柜的,今日之事虽说张老已经为咱们解决了,可是我以为那背后之人必不会善罢甘休,您明日若是出城的话,多带上一些兄弟们吧。”
听到朱松的话,韩栋说道:“要不明日让孙刚在柜上支应着,我陪您去?”
“不必,我还巴不得这些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呢!”朱松摇摇头,道:“而且我有种预感,那背后之人怕是不会等到明日,今夜或许就会动手了。”
“怎么着,他们还敢像强盗一样,来咱们日月楼烧拿抢砸不成?”孙刚眼睛一瞪,道:“他们若是敢来的话,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就放倒一双!”
“这就需要一点策略了。”朱松摇摇头,道:“这样吧,今日你们不必跟着我了,我自己回府区,我就不信了,他们还不趁着我落单的时候,对我动手?”
“掌柜的,这太危险了,万万不可!”韩栋、孙刚,以及其他在大厅中收拾的小二们全都急了,他们可不想自己家王爷在交趾出了事情。
“你们放心,我现在可不仅仅只是化劲中期了。”朱松呵呵一笑,道:“就算来个百十来号人,对付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爷……您,您突破到化劲后期了?”韩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连称呼变了回来都没有现。
“何必大惊小怪的?”朱松笑着说道:“我困在化劲中期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近日能够突破也算是厚积薄了吧。”
就一年还厚积薄?
韩栋和孙刚顿时感到有些无语,他们俩几乎是从小练武,到现在才不过暗劲中期,想要进到化劲还遥遥无期。
自家王爷可倒好,一年半的时间跨越一个武道小阶段,竟然还嫌慢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
“好了,我走了,你们收拾完了也赶紧休息吧。”朱松可不在乎韩栋他们怎么想,眼下时间也不早了,回去洗洗睡了。
……
从酒楼里头出来,街上也没有多少人了,毕竟已经到子时了,现在的百姓们,除了打更的更夫之外,也没几个夜猫子。
驾着马车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朱松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在即将走到临近府宅的西街的时候,朱松的耳朵微微一动,扭头朝着西街拐角的方向看了过去。
随后,朱松的眉头微耸,嘴角出现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原来,在西街拐角的位置,有一家马车,马车周围影影绰绰,似乎有许多人,而在那辆马车内还不停地有人伸出头来,朝着自己的方向张望着。
“吁!”朱松手中一拉缰绳,将马车给停了下来。
正停在拐角的位置,此刻拐角的情况也终于全部呈现在朱松面前。
便见那马车的周围得有三十来个身着夜行衣,就连脸上都蒙着一块黑布,瞧不出长什么样子来。
拐角马车里的人也钻了出来,站在车辕上,和马车周围的人同样的穿着。
“小的们,就是这家伙,给本少爷上!”
待瞧清楚了朱松的模样之后,站在车辕之上的黑衣人大叫了一声,围在马车周围的一群人,齐刷刷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向着朱松冲了过来。
好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竟然持刀劫杀,这交趾的治安可真是好啊!
朱松一脸淡定地站在自己的马车车辕上,定定地瞧着对面车辕上的黑衣人,冷冷地笑道:“还真是瞧得起我啊,竟然半夜截杀,看来你们是忍不住了!”
“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对面车辕上,穿着夜行服的王通,瞧着死死盯着自己的朱松,黑色面罩下的脸上,不禁地露出了一丝狞笑。
想想铁乐抢到的那些东西吧,原本就是属于他的,竟然被这货给抢了去,这次绝对要杀了他,杀了他!
虽说从下人的口中,听说这家伙身上似乎还有些功夫,但是自己手底下的这拨人,都是他豢养的大寿,即便没有暗劲的修为,那也是明劲中后期。
对付县衙的那些个笨蛋,随便挑出一个来,都能够挑了整个县衙。
而面前这个叫做朱松的家伙呢?瘦得就跟个小鸡崽儿一样,不过是对付十来个衙役们罢了,面对自己这么多的手下,难道他还能讨得了好去?
王通似乎已经看到了朱松被乱刀砍死,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黑衣人,朱松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淡然的笑容,当冲在最前头的那名黑衣人,高举着长刀朝着朱松的腰间砍来的时候,朱松突然在车辕上一跺脚,陡然往前一跃,这一跃竟然跳出去两丈多远,直接跃过了围攻过来的人群,跳到了一处府宅大门口的台阶上。
虽说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朱松是明白的,但是这几日以来的麻烦事,已经让朱松动了真火,若是不把这火泄出去的话,还真容易憋出病来!
“来得真是好呢,老子正好想找人泄一下,你们就自己个送上门来了,也省了老子再废脑子,去找这背后之人了!”
瞧着这些家伙转身又冲將了过来,朱松的眸中闪过一丝冷然,而后脚步一错,反倒是迎着这群黑衣人冲了过去。
在朱松的眼里,这群黑衣人的动作在无限地减,当朱松冲到最前头的黑衣人身前一脚踹出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彼此之间还有些距离。
这一脚踹出去,让冲在最前头的黑衣人,比来时更快地度飞了回去,狠狠地撞在几个他的同伴身上,至少七八个黑衣人成了滚地葫芦。
而此时,有黑衣人冲到了朱松的两侧,他们手中的长刀斜向看向了朱松的脖颈。
朱松眼神眸光一闪,往后错步的同时,挥手之间便将左侧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给夺了过来,感觉着那刀柄上传来的淡淡温意,朱松冷笑了一声之后,握着长刀向着右侧的黑衣人砍了过去。
朱松的长刀后先至,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的砍在了那黑衣人的脖子上。
噌!
一瞬间,头颅抛飞,鲜血迸射,那倒霉的黑衣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是这群黑衣人中第一个死掉的,那人头以及仿若喷泉一般的鲜血,在月亮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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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吓惨了
第一个人的死亡,似乎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他们都有些傻了,盯着那具缓缓往后倒去的尸体,怔怔地回不过神来。或许在这些黑衣人看来,要死也应该是朱松死,不应该是他们这些人!且不管这些人怎么想,这种战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朱松前世身经百战,这种陷入包围圈中的情况,就算没有到一百,也得有七八十了,准确地把握战机,几乎成了朱松的本能。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帮家伙傻呆呆发愣的时候,朱松已经手持长刀钻进了乌压压的人群中。手起刀落,不过短短的盏茶时间,就已经有不少人被朱松给放翻在地,连爬都爬不起来,眼见是不活了。“不,不好,快躲开,他冲过来了。”“闪开,闪开,你们想死吗?单打独斗,咱们干不过他!”都被朱松砍死十来个人了,这群人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不得不说,王通的这帮子手下们,质量当真不咋地,生死相搏,他们竟然还有闲工夫去愣神,这不是找死吗?“聚在一起,别散开!”有黑衣人大吼了起来。听到黑衣人的喊叫声,这周边的一众人齐齐怒喝了起来,三人凑成一组,一齐挥动着手中长刀,朝着朱松攻击了过去。他们倒是知道,到了眼下这个情况,朱松极有可能把他们给干.死,所以虽说之前彼此之间并不服气,可到了现在,他们不得不合作。每一组的三个人,为首一人手中长刀奔着朱松头颅劈下,另外一人挥刀从右边朝着朱松的腰部横扫,而最后一人却是微微一矮身,手中长刀直朝朱松的膝弯处猛斩了过去。一组三人:一攻头部,一攻腰身,一攻双腿,上中下三路全都被封堵住了。若是换了旁人的话,肯定是要选择退避,躲其锋芒,毕竟对面可不仅仅只是一组三人,而是有五组十五人,从东西南北全方面进行攻击。如果不躲开的话,那可就要被五马分尸了!当然了,这只是说的面对寻常人,是十死无生,但朱松是什么人呐?那可是刚刚破入化劲后期的武者,单单只是身体素质,就不是这些明劲中后期的家伙所能比的,更何况朱松本身的战斗经验也极其丰富,破局只在当下!虽说围攻过来的足有十五人,但朱松是丝毫不惧,在十五柄刀即将临身的一瞬间,朱松轻一跺脚,内气瞬间腾起灌进了四肢五骸。咻!就像是火箭一样,朱松陡然间冲天而起,竟然一跃三丈来高。在跃到城墙上之后,朱松借助府宅的墙壁一踏,翻了一个身,手中长刀尚在半空就已经舞成了花,奔着下方的一群黑衣人杀了过去。唰唰唰!长刀成了月光之花,在宁静的月夜下绽放。在几个呼吸之后,便是七八道闷响声传来……紧接着,那些黑衣人中刀的伤口处,鲜血狂喷而出,随后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息。这还不算完,后头还不曾被攻击到的黑衣人,原本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在前头的黑衣人倒地身亡之后,他们控制不住冲势,脚下踉跄间跌倒在地。前头已经死亡的黑衣人,他们有的手中还紧握着长刀,刀刃向上,那些倒霉的后头的黑衣人,脚下控制不住,直接跌倒在了那些竖起的长刀之上。悲剧的一幕出现了,后头的那些黑衣人,竟然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呼,好久不曾杀得这般畅快了!”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死了有多一半的黑衣人,朱松轻轻呼出了一口浊气,尽管厮杀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朱松身上不仅片褛未沾血,甚至连汗都不曾出一滴。再看刚开始的时候被踹出去的那些黑衣人,此刻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瞧见前头他们同僚的凄惨模样,脸色一白,惊叫着就要冲回王通的马车。“快,快,快护送我回府。”在自己马车辕上的王通,脸吓得都白了,他是设想过各种情形,可是偏偏没想到过,事情会出现神转折。看这家伙方才的拼杀架势,甭说他手底下仅剩的这几个菜鸟了,再来上百八十号的人,也绝对讨不了好去。“前来截杀我,不留下点东西来就想跑?”朱松见状轻笑了一声,朝着马车的方向陡然一挥手,手中的长刀脱手而去,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深深地扎进了拉车的骏马身上。先是'咴咴'的凄厉马嘶长鸣,随后便是'咚'地一声闷响,那马儿应声倒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连带着马车都被掀翻在地,里头的王通也跟着甩了出去。“通少,通少,您没事吧?”“快,將通少保护起来,朝府宅方向跑!”见到这一幕的七八个黑衣全都吓了一跳,急匆匆地冲將了过去,将王通从地上给扶起了起来,一边注意着朱松,一边向着外头的街道而去。看着这负责指挥的人没跑了,朱松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手中挥动着长刀,慢慢悠悠地往前追去,虽说他看似走得很慢,但是没过多长时间就追上了那些正仓皇逃遁的黑衣人。来到了这群黑衣人的正前方,朱松弹了弹手中长刀的刀身,颇有些玩味地笑着说道:“跑啊,怎么不跑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去?”“你,你别过来,我,我可是你惹不起的人。”看着朱松缓步而来,王通彻底慌了神儿,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若是识相的话,现在就放我们离去,我,我保证日后不再找你的麻烦,怎么样?”“怎么样?”朱松呵呵笑了起来,道:“不怎么样!不管你是谁,招惹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付出代价。”“你,你想要什么?本,本公子什么都可以给你!”王通立马说道。“我要的东西,怕是你给不起啊!”朱松此刻已经来到了那黑衣人身前。“你想要做什么?”没等到王通说话呢,那站在最前头的黑衣人已经无比紧张地询问了起来,手中握着的长刀哆嗦着,已经拿不稳了。刷!这回朱松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动刀砍在了那黑衣人的脖颈上。黑衣人连点抵抗的姿态都不曾摆出来,脑袋就直接飞了出去,那喷溅而出的浓稠鲜血,溅了王通一身。“你,你到底想要什么?”王通知感觉小腹下一阵激荡,同时一股子尿意直达脑垂体,身体一激灵,竟然吓得尿了裤子。“孬种!”闻着那股子尿骚味,朱松冷哼了一声,道:“我之前说过了,你既然招惹了我,就要提前想清楚招惹我的后果,现在你知道后果了?可是已经晚了!”“不,你不能杀我!”王通脸都绿了,怒声大叫:“你们几个,上,快上!老子养你们这么长时间,用你们的时候到了,上啊,快上啊!”“跑,分开跑,他的目标只有王通,只要咱们跑了就没事了!”“大爷,我们只是拿银子办事,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我们吧!”终于,有黑衣人忍不住了,对于朱松杀人的狠辣以及那一脸的随意,他们胆寒了,根本就没有心思与朱松对抗。有人大吼了起来,黑衣人也都在一瞬间四散开来,向着其他的方向逃去。至于黑衣人口中的那个王通,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谁还会去管他的死活?“逃跑倒是明智的选择,不过……”瞧着那些黑衣人向着其他漆黑的小街狼狈逃窜,朱松冷笑了两声,脚步轻点地面,而后整个人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冲到了之前已经死掉的黑那些衣人的尸体之上。没等王通回过神来,朱松大手轻轻一招,尸体上的某六柄长刀,就像是有人控制一般,自动飞到了朱松的手上。“你们,跑得掉吗?”手中捏着七柄刀,朱松看了看周遭街道中的人影,手腕一抖,猛然将手中的长刀分而投射了出去。“啊!”再看那几道幽深的街道,凄厉的悲鸣声响了起来。朱松拿着七柄砍人的长刀当成了七柄飞刀,朝不同的方向投掷了出去,那逃跑的七个黑衣人,最终也没能逃过身死的命运!“你看,与其跑掉的话,倒不如不跑,没准我心情一好,还把你们都给放了呢!”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朱松对仅剩的王通笑了笑。“对对,您说的对,还是不跑的好!您放心,我,我是绝对不会跑的。”王通瞧着朱松脸上那抹似有似无的的笑容,顿时往下缩了缩脖子,悔得他肠子都青了:这他娘地还是人吗?那七个人跑出去可不是三丈、四丈,少说也得有十来丈。十来丈的距离,这家伙直接将长刀丢了出去,弄死了自己的手下,这家伙他娘地简直不是人,是牲口啊!“对嘛,你现在这样才是一个失败者的姿态。”瞧王通放低了姿态,朱松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欺负人的感觉真是太他娘地爽了!“行了,咱们也该认识认识了吧?你究竟是谁,我是上.了你老娘还是杀了你老爹了,你竟然数次整我,今日竟然还想杀了我,我是真好奇啊!”朱松瞧着王通那张已经沾染上鲜血的黑色面罩,淡淡地说道。“我……”王通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死到临头了,若是不按照朱松的话来办的话,怕是他的脑袋也得搬家。心里挣扎了一小会,王通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黑色面罩。借着月光,朱松也瞧不太清楚王通的面容,只得踢起丹田之气汇入双眸,目之所视之处亮了起来,朱松才总算是瞧清楚了王通的面容。来了交趾这么长时间,大大小小的场合朱松也算是见识过,对于交趾城中的一众文武高层,甚至是他们的亲眷,朱松也曾经见过。而王通,在那日张展鹏所举办的酒宴上,刚好就站在庞浩的身边,朱松自然知道这家伙是谁了。既然认出了着幕后之人是谁,那接下来就是询问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了,竟然让这货几次三番地整自己,今日竟然还丧心病狂地派人来杀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朱松瞧着一脸苍白的王通,微笑道:“让我来瞧瞧这是谁?哎呦,这不是庞同知的妻弟吗?今晚这是吹得什么风,我们的通大少爷,这大晚上的,带着一大帮子人来这做什么?难道,是在等在下不成?”咕咙!王通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怎么回答朱松。“我说,通大少爷,您别总在地上坐着啊,地上凉,您还是赶紧起来吧!”一边这样说着,朱松上前两步,想把这货给搀扶起来。瞧着面带笑容走过来的朱松,王通就像是看到了一头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边坐着往后退去,一边说道:“你,你想做什么?”朱松停下了脚步,笑道:“通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只是想让你站起来罢了!”“是,我,我自己能站起来!”王通匆忙应了一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那家伙比大树站得都要直挺。“哎,其实你不说,在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瞧着脸色惨白,神色惊惶的王通,朱松叹了口气,道:“是不是因为铁乐?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铁乐背后的支持者,不是你便是庞浩。不过依着这几日的情况来看,铁乐背后占大头儿的那一位,应该就是你吧?”“你,你是从何处得知的?”王通神色巨变,打死他都想不到,朱松竟然已经了解地这般清楚了。“瞧你紧张的样子,傻子才看不出来!”朱松翻了个白眼,道:“怎么着,还真叫我猜对了!也难怪,铁乐这么多年以来搜刮的东西,全都到了我这,你不急眼了才怪呢!”王通明显被朱松吓得不清,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那,那些东西我全都送……哦,不不不!那些东西都是您的,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