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冲冲地看着张信,朱能到:“我说张信,你他娘地就不能轻点?”
“是不是你让老子打的,是不是,是不是?”张信不服气地瞪着朱能,道:“现在嫌疼了,早干嘛去了?”
“我说你们俩行了啊,万岁爷还在这呢,就不能收敛点?”朱橚转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说道。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心虚地看了看朱棣的方向。
只可惜啊,两人的争吵和小动作,并没有影响到朱棣,或者说,朱棣根本就没有闲功夫儿去搭理他们俩。
不知何时,朱棣已经从龙椅前走了几步,此刻正在小广场的边缘,一脸震撼地看着面前的战况,久久回不过神来!
行伍多年,甚至连这个帝位都是靠武力打下来的朱棣,远比那些文臣们要了解沙场征战的残酷。
两支实力相近,可是人数却相差甚大的大军对战,人数多的一方,直接以一字长蛇阵进行冲杀,自然是最简单,最暴力,也最节省时间的!
可是眼下这个一字长蛇阵,竟然简简单单地就被攻克了,所用时间也不过短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
若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朱棣到宁愿相信这是天方夜谭!
其不管,那些观战的文武大臣们是如何的震惊,就连那五百名正与锦衣卫对战的中军都督府兵卒,也想不明白。
这才刚刚冲到近前,怎么在眼前一花之后,他们那无往而不利的一字长蛇阵,就被硬生生地给切成了三段了呢?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也就在这些兵卒们愣神的空当,张国栋所率领的锦衣卫大军,在心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面色陡然变得狰狞了起来。
“两阵化三阵!”
张国栋继续下达着命令。
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五阵化三阵,三个三才大阵已出。
百名锦衣卫,手中紧紧握着齐眉长棍,在那五百名兵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凶狠无比地抽打了过去。
长棍就如同一条条甩动着尾巴的大蛇,凶狠而又精准地抽了下去,力道无比的惊人,将空气都被抽打地‘咻咻’作响。
还没从一字长蛇大阵被破掉的现实中清醒过来的五百兵卒,特别是最前头的那百人,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记棍鞭。
这些倒霉的兵卒们,甚至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就已经应声倒地。
百名锦衣卫,一百条长棍,一棍子撂倒一个兵卒,那感觉,让朱松这个强迫症,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有了最前面那些人的先例,剩下的活儿就简单多了。
重复性地轮动着手中的长棍,五百人的中军都督府兵卒,数量在不断地减少。
其实这些兵士们也都是身经百战之人,他们并非没有做过努力,可是每当他们想要聚而反攻的时候,这三组三才大阵总会变幻起阵形来,让他们疲于应付。
三百人,一百人
最终,五百人全部都被撂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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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完胜
一百名锦衣卫,撂倒了五百名中军都督府的精锐兵卒,而且他们还毫发无损、
这一幕,可着实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捂着左面的脸颊,精神和肉.体上全都大受刺激的朱能,狠狠地喘着粗气,那样子恨不能把面前的这些锦衣卫们都给生吞活剥了。
“好大的力道!”
“是啊,还有你注意到了没有?那些锦衣卫可是朝着死**下手的。”
“不,不会把他们都杀了吧?”
说话的是那帮文臣,都说文臣杀人不动刀,可不就是没动刀嘛!
不过这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分明就是把那些锦衣卫给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先前朱棣明明下旨,双方比斗不可擅用刀兵,点到即止,不就是意在点名,两方人马,任谁都不能下杀手吗?
现在可倒好,这帮文臣门把锦衣卫给一帮子都打死了,说他们把那些中军都督府的兵卒们给杀了,这不就是在给他们栽赃吗?
“几位大人,嘴下留德。”解缙看不过眼了,扭头瞥了那几个只不过四五品的文官,淡淡地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以解缙此时的官职地位,以及在朱棣这里的受宠程度,他说出这话来,这些文臣武将们确实没人敢反驳了。
但是别人不说,不代表朱榑不敢说。
“呦,解大学士,什么叫嘴下留德?若是那些兵士们不幸牺牲了,这些锦衣卫就是罪人!”
朱榑一向和朱松、朱楩这兄弟俩不对付,平日里解缙他们这些与朱松走得近的文臣武将们,自然也被他给记恨上了。
像纪纲、朱能、姚广孝他们,朱榑自然是找惹不起的,但是解缙目前的官位,在他看来还是可以小小地挤兑一下的。
“七哥,麻烦你下次看清楚了再说话。”朱松斜眼瞟了朱榑一眼,道:“眼睛瞎了是怎么地?你如何知道中军都督府的那些兵士们死了?”
“嗯?”朱榑就等着朱松搭茬呢,听到这话不由得说道:“松弟,要愿赌服输啊!本王的武艺虽说稀松平常,但是在场的这么多我大明朝的精悍武将们,自然看得更清楚一些。”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榑扭头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粗犷汉子,道:“吴将军,你可看清了方才那些锦衣卫攻击的兵士们的何处?”
这粗犷汉子名叫吴达,早年投奔朱棣为帐前亲兵,执掌伞盖,累功至坚城卫指挥佥事,后随朱棣入南京城,任前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正二品官职。
他原本并非是朱榑一脉官员,只因朱榑曾经救他一命,吴达感恩,一直与朱榑很是亲近。
“一名锦衣卫抡一棍子就能够放倒一名中军都督府的精锐兵卒,这种效率简直是闻所未闻!”
吴达摸着下巴,瓮声瓮气地说道:“若是在末将军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自然是不在少数,只是这遭棍击的汉子,必死无疑啊!”
吴达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击倒人容易,但是那人容易死;若想既击倒人,又不让人死的,那力道的掌控实在是太难了。
意思就是,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没死。
这模棱两可的话,既解了朱榑的围,又不至于得罪解缙以及朱松。
吴达这糙.老爷们,也是心细如发啊!
“你看,吴将军也这么说!”
朱榑典型的没脑子,有些个话说出口了,从来不过一遍脑子,“那些锦衣卫,用棍子击打兵士的耳廓前面,前额两侧。那是什么地界?那是死**,这还能活?”
起先没注意到这一点的众人,听到朱榑的话,立马眯着眼睛向着前方看了过去。
当发现确实是太阳**红肿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还真是那里!”朱能道:“这他们也太敢下手了吧?这个地方一旦击中,轻则昏厥,重则殒命。这个力道很难把握!”
“这个,就要问咱们的张国栋张百户了!”朱榑的狗腿子们,这个时候都蹦了出来。
他们从本心上就不希望张国栋赢,毕竟一个锦衣卫的指挥使司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从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直接晋升为锦衣卫兵阵司镇抚使,从四品大员,可以说是一步升天啊!
他们这些文官,苦读十年考取功名,而后再熬上十几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到不了从四品,他们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用不着去问张国栋!”
朱松慢悠悠地说道:“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本王让太医院画了一张经脉**道图,挂到了这些锦衣卫睡觉的屋子,让他们牢牢地记住了这个位置。”
一个个手拿刀枪棍棒的糙.老爷们,你让他们去记**道图?
怎么地,是准备让他们卸甲归田,去做游方郎中,走街串巷吗?
朱松根本就没看众人脸上的惊愕表情,继续道:“本王还让这些锦衣卫,在今日寅时起床,摸着黑,抡刀劈木桩一个时辰,从各方面控制横刀的力度!不过是击倒人罢了,这有什么?”
朱松用得这是笨办法来控制力道,这样的突击训练,累是累了一点,但是效果是显著的。
“记**道图,劈木柴”
在场的所有人只感觉牙齿打颤,脸皮剧烈地抽搐了起来。这他娘地哪里是在训练兵士们啊,分明是在折磨他们。
看来韩王殿下这次也是拼了老命了,不成功不罢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