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棒,很符合喻白露的人设。
---------------
敦儒学院开在S市临近的省市。叶舟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终于在一个荒凉的地方停下了。
周围的建筑都很破败,唯有眼前写着“敦儒学院”四个字的建筑,占地面积极大,而且从外表看起来还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叶渡事到临头还是不情不愿,拖着他那个巨大的蓝色行李箱下了车。而喻白露的行李很简洁,拎了一个包就出来了。
Y市这些年经济衰退,然而自从敦儒书院成立之后,不仅来这里的孩子多了,而且来陪读的父母也很多,直接带动了周围旅馆和市场繁荣,甚至成了一个不小的经济来源。
真是魔幻现实主义。
叶舟昨天晚上就抽空给学校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有意送两个不听话的弟弟妹妹过来接受教育,具体情况见面详谈。
跟保安说清楚情况后,就有一个地中海中年男子从校舍走了出来,一见面就笑容满面地要跟叶舟握手,还要把叶舟旁边拉。
叶舟也是露出了一副职业假笑,顺从地跟着秃顶男子到了一边。
男子姓李,是这里的一个教导员,他听叶舟说了具体情况之后,满脸堆笑地拍着胸脯打保障说是只要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叛逆的孩子绝对会有肉眼可见的变化。
叶舟装得很像一个被熊孩子“伤透心”的年轻家长,说:“要是真能这样,那就太感谢您了。您可不知道,我的弟弟和表妹,实在是,唉。”
他说到这里,还假装气愤地说不下去了。
三分心痛三分无奈三分气愤还有一分哽咽,他拿捏地很到位。
远处的叶渡撇撇嘴,悄咪咪地对喻白露说:“你就看我哥表演吧,我都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天赋。信他才有鬼,他糊弄不死人!”
于是李教导员成功地被叶舟的情绪感染了,他凑近用下巴点了点远处的叶渡和喻白露,问:“这俩孩子怕是您不太好管教。”
“可不是,”叶舟也看向叶渡和喻白露,说:“一个沉迷游戏,一个打架斗殴,怎么说都说不听,实在是让人伤透了脑筋。”
李教导员马上说:“这男孩子有男孩子样子很好,但是也不能打架斗殴!”
“不,我说的是我表妹打架斗殴。”
嗯?
李教导员看了看单薄瘦弱的喻白露,觉得自己这一巴掌下去她可能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打架斗殴?当真是她干的?
还好叶舟很快结束了这场对话,李教导员又保证了一遍教学效果,然后就开始收费了。
一个月一万,三月起交,吃喝住行都不用管,学校给包了。
叶舟眼都不眨地交了钱,简直是声泪俱下地说:“只要能让他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当家长的就是砸锅卖铁都成。”
李教导员差点儿笑得呲了牙花,看向叶渡和喻白露的绿豆眼中充满了算计。
这两个,看来是头大肥羊。
叶渡活生生打了个冷战。
接下来叶舟就被请走了。李教导员立马换了一张脸,非常严厉地说:“你们两个,马上跟我去进行检查!”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业变脸的。
叶渡默默吐槽着,跟在淡定平常的喻白露身后。
早说了,敦儒书院从外面看还像个样子,可是一进入他们的大楼,简直是不像样子,墙皮剥落,角落结着破败的蜘蛛网,地面还是很古旧的水磨石,有密密麻麻的白色小石子。通向楼上的扶手上刷了红漆,但是都已经翻皮掉渣了。
李教导员把他们领到二楼,又叫了一个女教导员,然后走到两个刷着黄漆的小木门前面,让他们进去检查。
女教导员不由分说地将喻白露推进了一间屋子,而叶渡则被推向了另一间。
“我们学院有学院的规矩,来了就要守规矩!”女教导员五大三粗,横着一张脸趾高气扬地说。
所以?
喻白露微微挑了挑眉,面上非常顺从地点了点头。
“把你的手机、化妆品以及其他的衣服都交出来。我告诉你,以后别想动不动就跟外面联系!安安心心接受教育,你才能改正你的毛病。”
说着,女教导员竟然伸手要去抢喻白露手中的包,而且还想往喻白露口袋里掏。
喻白露略带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伸手在女教导员眼前一挥,淡淡地说:“你已经检查过了,进行下一步吧。”
女教导员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呆呆地听着喻白露的话,说:“好。”边说,她从旁边的立柜中拿出了一套宽大的制服。
“你要换上这个。”
喻白露伸手拿起,制服上有明显的污垢。
她来这里有事情要做,更何况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比这还难以忍受的环境。喻白露也不矫情,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迅速地将这宽大的制服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蓝白相间的制服,胸口还粗糙地印着“敦儒书院”四个字。制服宽大且毫无设计感可言,所幸口袋还是够大的。
喻白露又伸手将原本外套中的手机以及黄文翰的照片拿出来,装到了口袋中。
刚做完这些,她就听见从隔壁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叶渡,怎么就忘了他呢。
喻白露看着呆楞地女教导员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喊。”
说完,她便迅速地走出了门。
女教导员在喻白露出门之后,才慢慢悠悠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像木头人一样不动弹了。
开门对喻白露来说易如反掌。刚把门打开,就看见李教导员拿着一根教鞭满屋子追着叶渡乱跑。
“你!”李教导员刚吐出来一个字,就被喻白露变得像隔壁女教导员一样了。
“学妹!你来了!”叶渡简直像是见到了亲人。
“这一会儿功夫,你怎么回事?”喻白露看着室内一片狼藉,微微皱了皱眉头。
叶渡像是遭受了天大的不公一般,说:“这个死老头一上来就让我把行李箱交出去,还让我交手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开始掏我兜儿,还脱我衣服,让我穿那个丑不啦唧的制服,你说我能不跑吗!”
身上还被这老头打了两下,现在还疼。他哥虽然整天坑他,但是从来没打过他啊!
叶渡非常生气,并且希望喻白露能够一起斥责这种不当行为。
谁知道喻白露冷着一张脸,快速地说:“手机带着,黄文翰的照片拿着,其他东西你带了也用不了。还有,在这里你要还是这样,绝对会吃苦头。你要记住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他这种状态可以撑五分钟,趁这会儿赶紧把衣服换了。”
说完,喻白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叶渡在后边眨了眨眼,他现在倒是无心顾及书院的事情了。
刚才喻白露是不是对他说了一大段话?
好像是遇到喻白露以来,他听喻白露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今天真是魔幻的一天啊。
第38章
十分钟后,两扇小门几乎是同时被打开。李教导员和女教导员走了出来,眼神一对,如出一辙的迷茫。
似乎,好像,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谁都想不起来了。
李教导员摇了摇头,把大饼脸一横,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张口就说:“你们跟好了!带你们去听讲座,然后进行今天的反思!”
他说完,女教导员抽出了两张课程表塞到了喻白露和叶渡手上。
纸质粗糙泛黑,还有一些黑色的点点。上面印着一天行程。
早上五点半起床,五点五十集合早操,七点开始诵读经典半小时,然后去收拾寝室卫生。八点有一次大检查,不合格的寝室会被全体体罚。早饭竟然安排在了十点,吃完之后紧接着就是训练、听讲座、上课等等,下午五点有一次饭,然后又是听讲座、反思。
这是什么魔鬼日程表?五点半起床,一天还就两顿饭?
叶渡皱着眉头偷偷看了看藏在宽大校服袖口下的手表
五点半。好家伙,难不成没饭吃了?
“有什么问题吗?”李教导员阴测测地问。
叶渡吓得一激灵。喻白露微微皱眉看了看他,然后抢先一步回答:“没问题。”
叶渡也紧跟着摇了摇头。
李教导员又哼了一声,咕咕哝哝不知道和女教导员再说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