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事情只是意外。”佐助神色淡然地说,“鹿丸认出我们的身份了,我们现在必须要分头行动。”
转移话题,他在转移话题。鸣人起身三两步就走到了佐助面前,坐下来,把他的肩掰向了自己。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佐助别过了脸,“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幼稚。”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幼稚,我甘愿一辈子都这么幼稚下去。”鸣人缓了缓,“佐助,你还不明白吗?”
见佐助依旧把头发遮盖的一边侧脸朝向了自己,鸣人心有不甘地接着道:“我把影分身变成你的样子,感知着你的查克拉,假想着你每天都留在我身边,我一直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为只是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下意识地去担心你的安危,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你的心情开始变得很奇怪……我刚刚说过,关于你的事情我从来是想很久都得不出答案,为了得出这个答案我整整想了十年,直到这几天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我才终于想通了——”
鸣人往佐助的脸侧凑近了一些,说道:“原来我一直都想跟你在一起。”
想跟你在一起,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生命的完整,感觉到我就是真正的漩涡鸣人,不是那个十年如一日迷茫耗日子的中年男人,也不是那个表面风光实则疲惫不堪的七代目火影。想跟你一起去执行任务,一起去旅行,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感觉自己无所不能,浑身充满力量……
积聚已久的情感通过话语一字一句地传达了出来,曾经只敢在心里说的脑里想的此刻全部通过振动的胸腔传入了耳中,鸣人一边说着,心一边止不住地怦怦乱跳,狂乱而亢奋的心情让他逐渐变得语无伦次,断断续续不停卡壳,生怕一停下来自己的心情又无法准确传达,磕磕巴巴硬着头皮还是说了下去。
直到那一阵冰凉再一次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别说了。”佐助道。
只轻轻一触就撤了开来,鸣人双眼发愣久久没有回过神,只觉得有那么一双漆黑的眼睛在微弱的火光中一直注视着自己,过了半晌才意识到那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没错,是吻。
佐助又吻了我一次。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鸣人暗自狠狠骂了自己一回,深吸一口气,捏着佐助的肩就把他抵在木桩上。他定定看着那双近在眼前的嘴唇,双眼一闭就咬了上去。
终于把那双微凉柔软的唇衔在嘴里的时候,鸣人忍不住在心底里发出了喟叹。他感慨着时间——为什么本应属于他们的这一刻会来得如此之晚;又暗自庆幸着他们尚且年轻——能够为时未晚地确认彼此之间的真正感情。
没关系,现在开始还来得及。鸣人这么想着,凭感觉地就伸出舌头舔进了佐助紧闭的唇缝,舌尖试探地往里戳,佐助伸手扣紧了鸣人的后脑勺,下一秒就打通了两人从未涉足过的禁密领域。
他们都没什么技巧,为数不多让人哭笑不得的亲吻经历皆给了彼此,如今真正心意相通地开始接吻,竟有些手足无措。鸣人颤巍巍地扫过了佐助的舌根,随后微微一抬扫至了他的上颚,温热的唾液包裹着他的唇舌,他能感觉到佐助生涩的回应,舌尖轻轻勾着,像是取悦,又像是刻意的挑逗,这让鸣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天知道他从真正表白开始到底忍了多久——他卷动着毫无章法地缠绕着佐助柔软的舌,在一次又一次的翻搅顶弄中吞咽着刺激而出的津液。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真正分开,时间太久了,两人都略微有些气喘,佐助甚至还不小心低头咳了一下。
“佐助真棒。”鸣人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道。
佐助把视线移至了别处,“白痴。”
“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吧。”鸣人说道,“等事情解决了再回去。”
“你知道怎么回去?”
“嗯。”鸣人笑道,“我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被换过来了。”
“……?”佐助疑惑地看向了鸣人。
鸣人松开放在佐助肩上的双手转而环至了他的后背,脸颊贴着他的耳朵,“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只不过因为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某一件事被改变了,导致这个世界变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效应,就是这个意思吧?”
蝴蝶效应吗?佐助暗暗想道,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个世界的许多情况迷惑性太大,使得他没能循着这个思路一直走到尾。
“我们一定是在七岁那年被改变的,我在那一年主动跟你打了招呼,然后这个世界的我们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鸣人重新看向了佐助,背着火光让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对比下显得更为炽热,“这个世界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至今为止没能做到的遗憾。”
鸣人蹭了蹭佐助有些发红的鼻尖。
“我要在这个世界里,弥补我所有在你身上的遗憾。”
“他们俩今天真是磨叽死了。”牙放下了被掀起一角的帐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已经睡过一觉了,醒来后才崩溃发现两人的进展只到二垒。
宁次正色道:“冷战期结束必定要经历一次缓冲,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一直看着手背上两只黑虫的志乃冷不防地说道:“我有预感会交配。”
牙吓了一跳,“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他们会野合?我只看过他们在办公室里的,刚吵完架应该没那么容易干柴烈火吧。”
志乃抬了抬头,“我是说我的这两只虫。”
“好吧……”牙挠挠头,“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鸣人那家伙看上去就是没有拿套的样子……宁次你有没有带?借他们一个用用吧,免得之后又要去一趟医院。”
宁次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摇了摇头,“没有。”
“啧。”牙回过头看向那个准备躺下睡觉的人,问,“鹿丸你呢?”
鹿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就别费这个心了,他们不会这么快进行到那一步的。”
从鹿丸口中说出如此笃定的话三人还是第一次听,于是他们皆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鹿丸侧身躺下,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他们想走一回纯情路线吧。”
地底蛇窟内,香磷、重吾和水月面面相觑。
他们觉得最近佐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频率有点多。
这事儿放在以前再正常不过——过去的日子里他们常常能看到这个人拖着浑身是伤的瘦削身躯来到这里,为的只是恢复基本的身体机能——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了,他或许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力量的不足而导致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这个世界已经因为两个男人而改变了太多,等风声一过,再各过各的也没什么不好。
水月伸了伸脖子看向空无一人的洞口,随后支支吾吾道:“佐助,你……你怎么了?”
佐助轻叹一声,为曾经的队友们脸上的讶异感到了无奈,他放缓了语气,再一次把刚才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三个小时后的五影会谈将会在铁之国举行,为了扫除一些障碍,我需要你们帮我完成一件事。”
“不,我们也不是听不懂,五影会谈这种事情,我们还是清楚的,只不过……”水月道,“只不过你怎么过来拜托我们了?”
“……不行吗?”
“可以可以,这当然可以啊我的佐助。”香磷连忙抢话,平日面对佐助时说话的习惯还是一点没改,“以前你一有什么事情都会来找我们的,没想到那个世界的你还是这么信赖我们,哎呀,你这混蛋,不要逼我同时在两个男人之间作出选择啊!这根本没法选!”
水月毫不留情地道:“选什么选,他们都不是你的,别一大早就在这里发情,臭女人。”
沉默不言的重吾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况且佐助也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过来找我们。”
“而且通常后面都会跟上一只漩涡鸣人。”水月连忙补话。
“啊啊啊啊你们这两个臭男人!”香磷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说话能不能看看气氛!那个世界的佐助跟漩涡鸣人只是朋友而已!朋友!懂什么叫朋友吗?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过多就冲过来张嘴闭嘴佐助佐助的,二话不说又把我们臭骂一顿,你看吧,这一次漩涡鸣人就没有跟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