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有个恋爱脑(穿书)(11)

她话未道完,便被周银断言而下:“住口。”

又惹她屈身一震,颤了腿往后退,芮姑又有意把她往后拉,不让她再胡乱说道。

周银抬眼与云浅直目相对,双眸中尽是威厉,不过这尖锐之气到了云浅如星炯眸前,却不如以往那般犀利了。

往前的白莲花可是对周银言听计从,周银说一,无人敢说二。

今日她的威风倒是足足被云浅给浇灭了。

从早晨云浅下罚之事被传扬而去,整座云宅皆议论纷纷,这念周阁的人自也不甘落后。

如今云浅闹到她们这地方来了,争议声愈发地大了,也是由于自家主子被云浅压得如此狼狈不堪,往日的气势纷无。

霎时,周银敛松了紧蹙的细眉,温言道:“阿浅呀,你方才那般说辞可是折煞了兰袖啊,她自小在芮姑门下,虽说年纪轻,但到底也是被调-教过的,她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怎么会如此苛责你的人呢?”

云浅内心对着她翻了几百个白眼,苛责?呵,还不是学你的吗?你成日如何对待你的下人旁人不知,老娘可看得清清楚楚。

云浅坚决不退让,肃了肃眉,理直气壮道:“可三杏自不会说谎,她这般说了,兰袖她便是做了。”

周银有点语塞,“但是……”

她二字一出,云浅直直抢言道:“怎么?二姨娘今日不管如何,都不肯责罚兰袖了是吧?”

“这……”周银眼神飘忽,手中的面扇又直往脸上遮,紧了牙关又道:“自然不是。”

云浅顺势道,“二姨娘时常同我说道,下人做错了事就该罚,此前三杏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二姨娘可是责罚她刷了三天的碗,我可都记清楚着呢。”

她疑眉一翘,“莫不成,二姨娘都忘了?”

云浅算是想起来了,这周银也是一只双标狗呢,对白莲花的下人能狠,倒是挺能护着自己的人,不许旁人对自己人责罚,自己的人只许自己罚。

周银抑下心头之怒,只苦笑道:“如何会忘呀?我当然都记着。那阿浅说说,你想如何处罚兰袖?”

云浅面上的酒窝变得愈深,思索半刻,笑言道:“那便让兰袖来我唤云轩当差七日,七日之后,我自然放她回念周阁。”

兰袖一听便瑟瑟发抖,这才半天的功夫她便被耍弄得这般不堪,七日后她不得疯魔了。她转身便是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抽搐着说道,“夫人,夫人……”屈了身子差点跪下,“救,救救奴婢……”

以为自个轻声说道,可这几声被云浅直直揽入耳中,让她锁紧眉头,诧言道:“兰袖你怎能这样说?说得好像来了我这唤云轩会死一般。”

她这话更让兰袖生畏,使得兰袖颤着身子转过来,满脸惊恐,低声下气道,“三,三姑娘,放过奴婢吧……”

未听周银开口,云浅便想着再继续吓唬吓唬兰袖,也算给她个重重的教训。她微微一笑道,“我也想放过你,只是这是二姨娘教我的道理,我不得不听呀。”

说着便看向周银,她阴冷的脸疾疾添了几分假意的悦色,敛出嘴角的笑,忍怒道,“自是,自是。”

周银想了想,又转声道:“只不过,七日会不会太多了?不如……”

“不如十日吧?”云浅续口而上,让周银猝不及防,再转声道,“七日便七日,七日好,七日顺呀……”

说罢云浅直点头,周银便也跟着点头,芮姑无奈,只得扶起半屈身子的兰袖,兰袖面无人色,脸上只剩下绝望和诧愕,直起身子来依旧没有半点活色。

刹那间,兰袖扑腾一声,直倒在地,速速引了所有人投目而去。

那芮姑蓦地咋呼道:“兰袖!兰袖!”

遂而屈膝在地,更是让云浅惊悸,生抛了面上的得意之色。

周银也慌张起来,“兰袖!快……快!来人将她抬起来,如裳,快去请郎中!”

这一出又一出的戏真是看得云浅眼花缭乱,如下心底里的怒气更甚。

本以为是我轻松地赢了,可到底还是输了,真是小看了对方,这几个妖婆!

你们这么会演戏,奥斯卡看了都想给你们个三蛋黄影后!呸。

第10章 初见

云浅眼见她们真的叫来个郎中,随着兰袖入了里屋,倒是前脚后脚利索得很,这一番安排不见一丝纰漏。

看来今日不放过兰袖是不行了,云浅也知晓,这周银拼了命地护着她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如若今日周银真将人交给了她,那日后又如何在这宅中树立威信,今日被人灭了威风心底已然不爽快,作为云宅后院的主人又有何故肯将己人拱手于人。

所以周银才做了这出戏,怪云浅小瞧了她。

也是了,她若是不精明,孟夫人又何尝能落到这个地步,她白莲花便更不会死不瞑目。

罢了,今日之事便是给周银轻许的教训,如今也是和她有过节了,她应该不会再将我视作白莲花了,这念周阁看着阴气就重,一群妖婆的聚集地,我还是赶紧走。

云浅细思过后,终于踏出了这地方。

临走前她给周银留下一句话:“既然兰袖病了,那她欠我的帐我便先记着,日后再算。”

周银苦笑的表情再现一回。

待云浅的身影渐渐远去,再消失。

周银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假定的月色早被一敛而去,她动怒道:“这死丫头!”

身边的芮姑随她言,皱眉道:“夫人,你说今日这三姑娘……怎般像换了一个人?”

周银昂起下巴,双眸满是利刺,片刻扬声斥道:“贱人,和她那个娘一样伪善!”

芮姑忙着劝慰她:“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另一边,出了念周阁前院的云浅生觉冷意,蓦地就打了个哈欠,撒气道:“那个毒妇,正骂我呢!”

五凝惶恐,急急低头道:“姑娘……小心隔墙有耳。”

云浅听了只冷冷地笑,声音开得愈发地大了:“一窝蜂,毒妇!蜂后!呸!”

三杏和七晴都觉得惊诧,尤其是七晴,她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家三姑娘了。

三杏见云浅如此,却不敢恍然,只觉心喜,她心言道,三姑娘终于学会反抗了。

此前隐忍又看似柔弱的云浅,现下变成这副张扬肆意的模样,整个云宅都沸腾了。

路过的行人纷纷又道。

“三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嘴里的毒妇该不会是在骂二夫人吧……”

“就是了。三姑娘要崛起了……”

云浅唾口大骂之后觉着心情舒畅多了,便往前门走去,本来早该是在街头游逛了,偏偏与人置气,惹得自己不痛快,真是不值。

还未走到大门前院,三杏忽声一出:“姑娘!是腊八冬九他们!”

她说道着用手指了指那个方向,云浅顺着望过去,只见两个小厮正背着包裹往她们这方向走,那背上之物看着便很沉重,压得他们行走艰难,腿脚直颤。

云浅边走着,边向他们二人昂声喊去:“腊八!冬九!”

二人听这呼唤疾疾抬头,满头大汗的他们身子一抖,背后之物一坨摔坠到地。

二人手足无措,只应声道:“姑娘……”

云浅款款落步到了他们面前,见他们正要弯腰拾起那地上的包裹,云浅便一个坚声震去:“住手!”

腊八冬九惶恐不定,二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云浅见他们气喘吁吁,自是问了他们缘由。

果不其然,是那周银使的道,让她的人去做苦力活,简直比她惩罚兰袖还要狠。

这个母夜叉!云浅暗呛道。

腊八冬九两人脸色并不好,对望一番后忽然说道:“姑娘……我们得走了,若是不按时交差,二夫人要罚我们了……”

说着,便又要弯腰下去。

云浅须臾咋呼道:“住手!”

又吓了他们两人一跳,心惊肉跳还未缓过去,他们眼睛直直看着云浅,亦是被她这副一惊一乍的模样给怔了怔。

片刻,云浅接言道:“别管她的破事了。听我的,跟我上街去。”

二人彷徨不绝,只颤言,“这……这……”

“怕什么?有本姑娘在!”云浅脚步又向前一迈,用坚定的眼神对着他们,“谁敢招你们?走!”

三杏听了忙着劝道,“姑娘说走就走,别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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