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挺乐呵。
竹子带头,上前,对两人微微点头示意,看名勿幸。
“原来是你们的女儿。”
听到这话,夜溪懵,名勿幸不是她爹娘的女儿?
名勿幸亲切的与故人们打招呼,解释一句:“我是神界中人,去仙魔界投胎历劫的。如今已经忆起前尘,回归本体了。”
哦,众人恍然,原来是个有后台的。
这后台——
名勿幸介绍:“这是我的母亲。”
女子笑笑:“你们叫我奎姨吧。”
名勿幸:“这是我的父亲。”
男子笑呵呵:“我道号不尽。”
不尽?有意思。
小伙伴们乖乖问好,叫奎姨,叫不尽前辈。
竹子指着不尽道:“你拿的那浮掠宝库,便是这人的小金库了。”
什么?
夜溪张大了嘴。
不尽一呆。
奎姨:“嗯?”
不尽一抖:“哪有什么小金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奎姨皮笑肉不笑:“哦?”
“身外之物,没用的东西而已,随手扔下的垃圾。”
竹子:“哦,垃圾呀,那里头的契——”
被人上来堵嘴:“好久不见呀吾赉,来来来,我们私话那边说。”
夜溪不懂:“那点子东西,放在高阶神眼里算不得什么,他何必呀。”
萧宝宝很懂:“有老婆的男人可怜呐。”
奎姨似笑非笑一眼扫来,萧宝宝立即立正:“怎么可以犯这种大错!”
夜溪:“”
小伙伴们:“”
夜溪对竑遥遥挥手,竑也挥手,很激动,很兴奋,大喊大叫,看口型,似乎是让她快些救他出去。
夜溪总觉得竑急着出来是想再次跑路。
这个没担当的渣。
问名勿幸:“你怎么还理他?他哪里让你怀念?”
名勿幸:“就当付睡~资吧。”
“”
“便不是为他,这里也值当研究回。”
这倒是。
“研究出什么来了?”
名勿幸便叹气:“我们一家子万般手段尽出,全没有头绪,我娘都没法子。”
夜溪看眼奎姨,人家还在对夫君施加精神压力呢,可见两人感情甚好。
“令堂是——”
“哦,我娘是秉霉气而生,你可以理解成凡人说的霉神。”名勿幸说的一脸骄傲。
夜溪:“怪不得你身上霉气那么源源不断,你是小霉神本神啊。”
“是啊,”名勿幸回想往事禁不住的乐:“那个时候我多苦恼,后来归体后,才知道这有多难得,完全横着走啊。”
夜溪笑:“那你与名家——”
“没关系了。”名勿幸耸肩,笑眼看她:“不会觉得我薄情吧?”
夜溪:“一听里头别有内情。”
“对。说来也没什么。当年我还在神界的时候,倒霉遇见竑,喜欢上他。”
夜溪插嘴:“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神界了?我以为他没来过。”
“哪呀。”名勿幸翻着白眼:“你别小看他,也别太相信了他。他本体是混沌噬神兽,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跟神界绑一块的。他在三界来去自如,自由得很。”
夜溪磨磨牙尖点头,是不能太相信他,骗子渣。
“我倒霉,喜欢上一个浪荡子。当年年纪小,为爱死去活来。我娘瞧不上他,把我扣家里,他也不来找我,谁知道去哪里鬼混。我便想不开,要死要活的,爹娘便商议,抽我一份神魂投胎散心,真身陷入沉睡。”
“我便下去投胎了。转世好几次,最后一次便是名勿幸。毕竟我体质特殊,到名勿幸这一世时,霉气越发压制不住了。”
“哦,这个我爹娘早有预料,我最后一世投到名家,也是他们安排的。名家与我爹有些干系,原本安排的也是这一世无论怎样都要回神界的,不然霉气越浓,为下头天道不容。”
“倒霉催的,我是名勿幸的时候又遇见这男人。”
名勿幸咬牙切齿:“我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明知道对不起我一次还缠着我,害得我又疯一回。”
拉住夜溪的手复笑:“幸亏你,还有你师傅,我可算烦了他。”
夜溪笑。
然后名勿幸道:“我渐渐想起前事,找回家去,爹娘带着我去名家将一世恩情还完。咳,你知道的,这种事于神界名家来说,只是一桩生意。名勿幸家,给了足够的交待。”
这个交待,便是好处了。
名勿幸不好意思的笑:“等我与真身融合,这段经历也只是一段经历而已。”
夜溪明白,下凡一遭,相当于做了一个梦,梦再美梦再亲也不会有人当真。
再说,修仙之人亲缘原本便淡薄,一年两年,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一千二千年,平日都在一起还好,但若不在一起,时日一长,再见面,曾经多亲密也都变得陌生起来。
多数时候,血缘也好,爱情也罢,都敌不过时空的距离。
小伙们至今紧密团结在一起,不得不说,群,贡献了最大的力量。
“那现在我叫你什么合适?”
“叫我勿幸啊。我本来便叫勿幸。我家的,最大的本事便是让人不走运。”勿幸哈哈大笑,指着对面:“你看那个倒霉鬼,躲我就躲我呗,非得往没人去过的地方钻,这可好,把自己给坑害了。哈哈哈。”
夜溪见她笑得前仰后合,无语,看向竑,只见他憋屈颓然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来。
不尽拉着竹子几个研究怎么破那诡异的结界,小伙伴们也走到一片不在爆炸中的结界处戳戳戳。
竑在另一面飞过来,隔着结界喊话,仔细听,能听见。
他喊的是:“夜溪,你可一定要救我哇,我死在这里头,混沌噬神兽可就真的断绝了。”
夜溪喊:“你能给勿幸传话,怎么就不能出来?”
第二千一百二十一章 逃出(一更)
竑心里那个气,大叫大嚷:“感应和实体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都是能量体。”夜溪回了句。
竑懵,能量~体,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词勿幸一家子不是很懂,但被普及过另一世界知识的小伙伴们都懂。
竹子:“你的意思,既然能量能传出,就代表这东西并不是不可破。”
“肯定能破,连声波都能传出来呢。”夜溪说着一顿,忽然想若是用各种频率的振动算了吧,她怎么调。
道:“敌域里被控制的神族不也能进出自如吗。”
所以,肯定有办法。
竹子拿出一块鹅卵石,灰色的,是之前夜溪给他的那团吃外敌转化的能量。
拿着石头往结界上丢。
噗溜——进去了。
众:“”
呆住的竑跑过去把石头捡起来,激动:“我能出去了?”
夜溪乐:“你把它化开抹身上钻出来。”
那并不是真正的石头,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能量,当然能无限伸展。
竑一摸到石头就感应到了,这会儿听夜溪开口,迫不及待托着石头的掌心催动,那块石头融化开来,活了的水似的,裹满他全身。
竑深吸一口气,没吸成,鼻子眼被堵了。
往结界上一撞,撞了出来。
激动,飞到夜溪跟前一个熊抱。
无归及时挡在前头,被他抱得满满当当,在他耳边轻声提醒:“你丈母娘在呢。”
竑一个激灵,立即撒手。
夜溪收回他身上的能量,与竹子商议:“既然管用,不如我将存货都拿出来,分给大家。”
人已经救出来了,这事便过去了,对付外敌才是当前大任。
竑委屈巴巴,脚尖往她身后挪:“夜溪,咱们好久没见,我有很多话和你讲。”
夜溪甚是无语,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夜王的人品立在这,这厮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对面霉神早冲上来放霉气了。
她已经够倒霉,不,是神界已经够倒霉,请不要添乱。
奎姨不耐烦:“狗男人没事了,回家。”
竑立即伸着脑袋去看勿幸。
勿幸先是点点头,微微犹豫:“娘,咱们不留下打外敌么?”
奎姨笑眼横扫几个大佬:“我离人家越远,就是帮了最大的忙了。”
这话说得几个老男人讪讪。
勿幸扯她袖子看夜溪:“影响不到夜溪的,我们跟着她,娘你不知道,跟着夜溪可好玩了。”
夜溪:本王分明是在做正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