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冷笑,这是做给谁看呐!
众人无语,那么大个人,非得冲那里下嘴,你也不嫌有滋味儿。
火宝一抹嘴:“还打不打?”
夜溪啪叽拍手,看看,看看,咱家火宝真能干,魔王的实力天使的脸庞,就问你服不服。
拐名勿幸:“你嫁给我家火宝,保证天天打焰心给你看。”
名勿幸无语:“我的夫君,起码得是个人吧。”
和妖魔还能生个混血子呢,和火精?呵呵。
夜溪:“年纪轻轻的还挺古板。”
名勿幸:“…不打了吧?”
“你心疼?喏,只要焰心认输,不过我看玄。”
焰心不能认。
于私,不能给名勿忧丢人,于公,不能给名家丢脸。
再战!
当然,被火宝吃掉的地方立即自动长出来,不然有损他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
见他再度冲来,火宝一个闪身。
“点到为止啊,你再纠缠不休,我真的要吃掉你了。”
焰心吐血,这叫点到为止?你丫是吃饱了吧?还有,究竟是谁纠缠谁啊,今天这事究竟跟你,跟你们一群外人有什么关系啊。
焰心还要再冲,耳朵一动,站住了,眉宇间几番挣扎。
“我输了。”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话说得火宝火气又上来了,骂了声:“小爷不能让你心服口服是吧?有本事咱离了名家界打去,来一场火精之间的对决。”
什么同源之情同族之谊,在同属性的五行之间讲不通。
不然为什么下界能同时容纳五个不同的五行精灵,但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火精呢?
一界不容二同。
也就仙界广博,天地宽容,可这不代表两个火精遇上就能当哥们儿。
也就平常处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一旦起了冲突,好嘛,要知道天性里可是你死我活的。
这个叫焰心的小杂毛实在不识抬举,弄死得了。
火宝还记得夜溪有求于名家,所以,特地点出来,这是火精之间的战斗,将名家排除在外。
焰心被他鄙夷不耐烦的小眼神一刺激——
“焰心!”
名勿忧急促一声,面色焦急,目含警告。
焰心垂下头:“是我输了。”
这次倒是有诚意多了。
夜溪一推名勿幸:“你赢了。”
名勿幸全程傻,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
清清喉咙才待要说话,飞过来两个人。
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名勿忧的爹。
皆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同时看夜溪几人,名勿幸的爹笑眯眯的,名勿忧的爹也客客气气的。
“夜溪啊,我们接下来有些家务要处理,我让人带你们去——休息吧。”
还是别转了,这才分开多大会儿啊,要是再转转,不定这擂场都排不上号了。
夜溪一脸“我很好说话”的点点头。
“行,您先忙着。我那点小事不争朝夕。”
名轻阁牙疼,可不是不急嘛,十万起步呢。
众人都散了,名勿幸一家子,名勿忧一家子,还有几个一起走,来了两个看着特别稳重的名家人,带着他们去安置。
相当的稳重,话特别的少,笑憨憨的,让人不好意思欺负。
临分开前,名勿幸悄悄说了句,绝不会让她们有事,让她们放心。
三女笑笑,心道,当然不会有事,不然那么多长辈只是冷眼旁观呢,也是借着这事敲打自家孩子,等着吧姑娘,一顿训是免不了的。
一整座山峰都是招待客人的,他们被带到峰顶最好的房间,可以看得出名家的态度。
或者说名轻阁一支的态度,爽。
“请耐心等待,师傅他们很快就来。”
名家人太多了,论辈分关系叫不得把人叫晕了去,从外头收来的弟子也多,索性,不是血缘直系很近的,全按宗门的论。
管你是子辈孙辈玄孙辈,跟着我,全是徒弟。
众人围坐,问三女:“怎么回事?”
空空代为发言,名勿幸名勿忧焰心三人间那点子恩怨被众人拿来做案例分析。
萧宝宝:“焰心偏激又小性,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很累,你们不要被这样的人缠上。”
这样的人,对你好会死心塌地的好,比如名勿忧。
可对你不好了也是要命的,比如名勿幸。
吞天:“精灵大多心性单纯如一,这焰心也是如此,可惜,走偏了。”
兰萱:“本来没多大事儿的,被他这一搅合——这孩子心界窄。”
冰皇:“偏偏没本事。”
众人不语,嗯,您就是那个有本事的。
冰皇冷冷扫一圈:“若是他能打败所有人,就没有我们在这里说他的不足了。”
众人:…要不要把现实剥得血淋淋?
夜溪耸肩:“可惜这世上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做人要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众人:…不觉得你不留一线的时候很多吗?
夜溪挺胸:“我没留线的时候都除根了。”
众人:对,你说的对,你做的对。
夜溪对火宝:“你继续去拜访,接下来哪儿也不去了。”
火宝吐了口气:“别提了,焰心不是认输了嘛,他是被逼的。让他认输的背后之人,就是我要巴结的那个。之前我才见到人,一句话没说完就跑了。那位前辈跟焰心肯定关系匪浅,我看还是算了吧。”
夜溪:“这事可不赖你,等名勿幸回来后问问,大不了我带你去赔罪。”
脸皮什么的,自己踩也没问题。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各有惩罚(二更)
直到第二天,名勿灰名勿幸兄妹才来找他们。
而众人老老实实呆在客房里,哪也没去。
但夜溪知道半夜的时候有人来拜访凤屠无归。
她不在场,也不想打探,无非是那个半步神跟两人说着荣幸啊生辉啊日后多往来到了上头多照应之类。
无归凤屠也没提,那便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了。
来不来往,照不照应,双方都需要一个观察的时期。
名勿幸神采飞扬,拍着桌子:“我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太爽了!”
名勿灰:把你当祖宗供着还屈着你了?
名勿幸冲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就说,名轻云炸炉跟我无关,你还不信。”
名勿灰尴尬:“谁能想到里头有焰心的事…我都跟你道歉了。”
名勿幸:“但我心灵受到的伤害不能倒退吧。”
名勿灰认输,你说什么是什么,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不待三女问,名勿幸自己吧啦吧啦说起来。
关起门来第一件事,名勿幸被要求与名勿忧道歉。
“我早想亲自跟她说一声对不起,都是焰心拦着,我还以为是她…其实这事也真怪我,别看我当着众人喊怪不着我,但不是我的影响,名勿忧真的不会受伤。”
“我道歉了。”
“她接受了。”
“然后她跟我道歉,为焰心恶搞我,她知道却不说的事。”
“我也接受了。”
“我和她算是扯平了。”
名勿幸笑笑:“这是家里惯用的手段,各打五十,毕竟是一家子骨肉,我们两边也没想着再追究。”
“然后处理焰心的事情。”
“鎏火大人亲自来的,你们知道吗?原来焰心入了情瘴,怪不得和个疯子似的。鎏火大人要将他流放冰域,让他思过,名勿忧要跟着去,被鎏火大人拒绝了。”
“鎏火大人说,焰心活的太顺,才自以为是,又眼界浅薄,心胸狭隘——说了好多好多不好的话。”名勿幸拍着小心口,心有余悸:“我见鎏火大人次数不多,很和蔼的一个长者。可昨日他板着脸骂人的样子,嘶——我昨晚是没睡着的,不吓人啊,但我就是怕,怕死了。”
名勿灰跟着点头道:“是,一个眼神,意志都崩塌,我抱着被子哆嗦了一晚。”
不是怕早来了。
又道:“我们只是旁观,焰心才惨,鎏火大人说一句,他就吐一口血,判决完,他脸白得跟纸似的。我都担心他人形溃散。”
血?
夜溪抓火宝:“给我流个血看看。”
火宝无语:“是本源之力啦,我怎么会蠢到把本源之力幻成会流失的血,果然没脑子。”
“本源之力?”空空讶异:“鎏火大人是在刑罚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