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轶倒是无所谓白歆说与不说,只伸进了毛衣里,用热乎乎的掌心覆在白歆的肚皮上,然后又上移了一些,在他的胃部小力地揉了揉:“看来是昨天太晚吃饭了。”
白歆听着霍轶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响起,嗓音充满磁性,像极了醇厚的钢琴音色。
美极了,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白歆不由自主地隔着毛衣,将手覆在了霍轶的手上。
霍轶指节分明,修长有力,就是隔着毛衣,也能感觉到掌心里细微的摩擦。
有些痒,却也很暖和。
白歆其实肚子一点都不疼的,但不知怎么就觉得自己原来是疼的,但却被霍轶给治好了。
霍轶想了想,原着里好像没提到白歆有胃病什么的。
非但如此,白歆的身体好像还挺好的。
霍轶看的这本结局是he,故事的最末就是白歆和元襄以及元襄的儿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说真的,就是给停在最美或者最惨的地方。
戛然而止那种。
如果再往下写,元襄肯定还是会出轨的。
像这样的渣男,你根本别指望他能怎么个浪子回头。
就连其他的古早狗血文,就那种主角受饱受了渣攻的折磨,忍受了、原谅了渣攻无数次,最后却意(jing)外(xi)地发现自己得了胃癌、肝癌、脑癌,还是肠癌什么的绝症晚期,不想让渣攻知道,自己一个人收拾行李躲起来准备悄咪咪的死,还美其名曰不想再见到渣攻,不想让渣攻脏了他轮回的路。
结果呢?
按照的套路,就是渣攻发现了主角受的体检报告单,知道了主角受是因为要死了才选择离开自己。此时,渣攻必定要幡然醒悟,发现主角受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就开始了千里追妻路。
讲道理,这种操作在霍轶看来——大可不必。
霍轶的想法很简单:渣攻之所以称之为渣攻,那是因为他们只会向前看,从来不回头。就算被主角受感动了一下下,为主角受的死而感伤,等到几个月,或者一年两年之后,他们就会重振旗鼓了。
毕竟,他们的生命本来就多姿多彩。没了一个主角受,他们还可以有千千万万的配角受啊!
那要不然替身文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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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白歆身体这么好……
霍轶侧过头,看着一直低着脑袋的白歆,又看着他后颈上的一节节凸起。
好像不是胃痛?
霍轶心中暗忖了一番,不觉又想起了自己那多出来的几两肉巍峨矗立时的样子……
所以……白歆难道是被他一步到胃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发出了卡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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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娄霄珩从小到大都没有遭遇过像那样被保镖拦在一边的情况,整个人都不好了!
关键是那天霍氏集团还开洽谈会,来来往往的企业家不少,随行的人更是多不胜数。哪怕等到霍轶要离开的时候,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可娄霄珩就是觉得,肯定有很多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了。
因为觉得丢人,娄霄珩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霍轶和白歆面前。
霍轶是乐得清闲。
早在之前,听完了邢劲龙的话的那会儿,霍轶就已经推断过娄霄珩的原生家庭和性格了。
以娄霄珩的家庭背景,再加上他在家里的受宠程度,被霍轶让保镖给揪下车之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在霍轶面前了。
之所以说“短时间”,是因为霍轶心里还有个怀疑。
原着里的“霍轶”,哪怕只是个背景板,被一笔带过,但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娄家,也曾提到过,毕竟元家也是做生意的,总会跟这些企业家有接触。
但对娄霄珩,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涉及。
不单是娄霄珩,还有邢劲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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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白歆要期末考试的时候,霍轶直接给他放了假,让他安心复习,不用再到公司去了。
等到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白歆也就放寒假了。
以往放寒假,白歆都会直接收拾行李回家,然后在离家近的地方找个寒假工的工作,二十来天能挣一千多块钱,也给家里减减负。
当然,以往他偶尔也会接到徐一明的电话,说是给安排了“商演”。那样,他就又有一笔额外的收入,可以存起来交学费。
但是今年……
白歆考完了最后一科,可表情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轻松。
室友看着白歆严肃而凝重的表情,立刻伸手搭到了他肩膀上:“你不是吧?这种表情?”
白歆扭过头:“我什么表情?”
室友想了想:“就很纠结,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白歆闻言,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刚才没有在想考试的事,而是想到自己即将放寒假,想到了那即将到来的二十多天假期。他要回家去住,就不能经常跟霍轶呆在一起了。
白歆确实有些怅然若失。
原来,他只要一想到不能经常跟霍轶待在一起,竟然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室友并没有发现白歆眼中闪过的愕然,只继续说:“今天这科有这么难吗?我看你每次随堂小测都是满分啊。”
白歆摇摇头:“我不是因为考试的事……”
室友知道白歆的家庭情况,现在一听到白歆说不是为着考试,那下意识就认为白歆肯定是在为钱发愁了。
嗐!
室友伸手在白歆的肩上拍了拍,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白歆知道室友可能是误会了,但他却没办法开口解释什么,只能扯出一抹笑,算是默认了。
另外一位室友忽然提议:“今天考完试,一起出去吃一顿怎么样?”
“是啊,下次见面就是开学后了,一起吃一顿?”
室友们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在问白歆的,而是在问另外一个外省的室友。
像白歆这样的本地人回家,其实也不差这么一小会儿。
外省的室友立刻点了头:“行,我车票买的是明天,今天正好我们寝室聚一聚!”
既然所有的室友都同意了,白歆自然不能扫兴。
白歆稍微跟室友错开了两步的距离,开始给霍轶打电话。
霍轶听完了白歆的话之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之后:“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白歆知道霍轶日理万机,也不敢多耽误他时间,立刻说:“没有别的事了。”
霍轶:“挂了。”
白歆:“嗯!”
等白歆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这才收了手机。
然而,等他一回神,就对上了几个室友八卦的目光。
室友挤眉弄眼地问:“谈恋爱了?”
白歆立刻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室友“嘿嘿”一笑:“没谈恋爱,你耳朵红什么?”
白歆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就要摸耳朵,然而,还不等他摸到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室友在诈他!
果不其然,眼前的室友笑容逐渐变得猥琐起来:“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身上都自带粉红泡泡,脸上洋溢着的那个幸福的表情……啧啧啧……要说没谈恋爱,根本没人信!”
白歆被诈出了实情,此时听到室友的话,却也只能装作没听见似的,走上前去推搡着室友往前走:“就你话多!”
室友一边走还一边扭过头对白歆说:“别想蒙混过关!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歆好不容易才把室友给忽悠过去,这才想起了室友刚才说的话——
原来,他跟霍轶通电话的时候,脸上居然还会洋溢起幸福的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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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放寒假,但每个专业的考试时间不一样,白歆充其量瞒过父母几天,可等他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拖不下去了。
白歆跟白父解释着自己在外头找了一份兼职,同时也表示再过几天兼职这边结束了,就可以回家去了。
白父大概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白歆在外打工,也不疑,只是多叮嘱了他两句,让他自己注意保暖,不要太累了。
白歆挂了电话之后,心中平添了几分愧疚。
等上了车,白歆才支支吾吾地将自己的诉求说了出来。
霍轶听完了之后,眼睛都没睁,只是平平地“嗯”了一声,就跟在说“知道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