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到的?”禹小白是有些好奇,难不成里面有着常人体会不到的斗智斗勇?
叶冰涵神情冷淡,只是有些不解和无奈地朝旁边小小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你刚才不是说了么?”
“嗯?”
“学校是我家开的。”
“呵呵,我就说,原来学校是你家……”
禹小白还在前一刻那种说“嗯?”的深沉中,然后动不了了。
“……哦。”打扰了。条条大路通罗马,有人就生在罗马,惹不起,惹不起。
***
再次回到家,禹小白扯了声喊,“爸妈,学校有个通知,签个字!”
不管过程如何,抑或是其中原因有多么伤人,烦恼了禹小白很久的一个大问题,算是圆满解决了。
目前所知的很有钱、很有背景、很有势力、人还漂亮的各种人生赢家光环加身的叶学姐,向禹小白询问的那些什么超能力傻瓜问题,对方完成了条件,轮到他了,尴尬的禹小白强撑自然地拖延着说要看完日本再说……反正最后肯定是敷衍。
有了学校派发的“圣旨”,说服爸妈就不是困难的事了,禹小白才不会耿直地说自愿参加呢,直接说强制要求、缺席扣分、高考加分!一套素质三连下来便畅行无阻。
十二月份天气变寒,偶有几次回暖,但随着北回归线南移,甬城在持续地寒冷。南方的雪很难见到,晴朗的天,阴雨的天就又那么过去几次。
禹小白一家人进行了短暂的忙碌。
虽然总体有些突然,但确实是要要去日本了,反正不管是哪,出国就是件不小的事。准备的日子中,张兰欣细数着物品,帮儿子整理行李,上楼下楼的频繁的样子有点像春节的大扫除。
寻常吃完饭,禹易白不在意地将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塞进禹小白的手里,说道:“到了国外不用太拘谨,不够了给爸打电话。”
当时禹小白笑着把银行卡收好,虽然他现在赚到钱的数目远超这张卡里的,但这份温情是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
期间王浩学不停在扣扣上给他弹消息,以示激动之情,并且讲述了几个他这位资深漫迷降落日本后的预计行动,就是PlanA啦,PlanB什么的,联想秋游那次,禹小白闭着眼无视过就好了。
禹小白没有太多准备的,行李有老妈,钱也早就预备好了,出国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但这第一次就要被赋上终点未知的目的。
临出发前的晚上,禹小白在自己的房间里,拉开了衣柜的最下层。
一些物品展现出来,蒙着少许尘埃。
四把苦无,三个飞镖,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木叶护额。
“这么一看,还有些怀念呢。”
禹小白念叨着,这是最初那回穿越时,他带过来的,暗部制服被扔掉了,武器和护额一直藏到了今天。
他拎起一把苦无,金属沉重的质感传来重回战斗腥风血雨的熟悉,白炽灯下他手指轻拂,有暗芒划过,很锋利,还能用。
护额是从很久以前成为忍者那时起就戴着的了,不是划上叛忍划痕的那一个……
一股怀旧奇怪地散发到空气中,他像是打开了尘封的宝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大概是可能用得上,大概是某种仪式感作祟,他将这最初的可代表所谓忍者是何物一二的东西,连带后来那把清弘短刀——他从挂锁的抽屉拿了出来,一起通灵进了封印卷轴。
卷轴收起来很小,禹小白扔进了背包。
一夜无话。
第二天,也就是到了出发那天,禹小白和同行的同学,加上老师、导游近三十人,在众多家长的目送中,踏过安检。
此时的时间是12月21日,雪依旧没有下,一架客机从甬城国际机场呼啸起飞。
第两百六十四章天空之上
印有红色标识的白色机翼掠过云朵,苍穹如盖,下方是广袤的大地,这架属于东方航空,满载旅客,目的地为东京国际机场的大型飞机已经在蔚蓝天的背景下飞行有一段时间了。
禹小白托着腮,望着舷窗外的景色,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后他就无聊下来。老老实实读到高二就穿越到凶险忍者世界的他,没有出过国,同理也没有坐过飞机,最初的爬升挺有意思的,起飞前导游说可能会带来不适的轻微过载则完全没感觉……然后便是天空中独有的俯瞰景象了,汽车变小,房屋变小,最后整个城市也变成指甲大的小点。
飞机变成平飞,云海的景色看久了也会觉得单调,各种各样的白云飘过,飘过,飘过,禹小白昨天说实话没有睡好,就在一丝困意涌现时,有人叫了他。
座椅被拍了拍,清凉的指尖碰到了后脑的发梢,禹小白转头看去,叶冰涵站在过道上,朝他努了努嘴,“借一步说话。”
“唉。”禹小白内心一叹,没有异议起身,他的位置在经济舱的靠后边,学校的全体师生,嗯,也就是“赴日交流队伍”们的座位也都安排在这一块。
在各异的目光中跟着对方,没走两步来到舱室间隔的洗漱台和洗手间外面,四下无人,禹小白打了个哈欠,虚着眼说道:“学姐,我说过要在日本呆过才算‘验完货’了啊……你不要再问……”
“不是说这个。”叶冰涵失口否认,然后瞧了瞧两边过道,压低了声音,“你来日本要去哪里?做什么我不问,是要去干什么不能见光的事吧?电影里都这么演,放心我心里有数……但是你连一个地点都不说很容易错过的。”
“……”不,你心里没数。
禹小白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这个槽怎么吐,面前的叶学姐依旧有着高冷的容貌,可认真的眼睛里显然多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犹如冰块在阳光不同角度下反射出了一种意外的光彩。
靠,原来你的高冷切开来,是中二。
可能是太久没得到回应,叶冰涵眼里闪过疑惑,手放到嘴边,“怎么了?”
禹小白努力回答道:“没什么……总之你想太多了,学姐。”
对方还想说话,禹小白连忙抬手制止,“没有特别的目的地,也没有要干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要来日本看一看仅此而已。我会跟着队伍按行程规划上走的。”
“真的。”禹小白诚恳补充,“谢谢学姐,接下来不用劳烦您了。”
叶冰涵抱胸注视了一会,随后逐渐恢复了印象中的气质,点点头,“我明白了。我只是看你特地将地点选择日本,考虑可能有什么需求,毕竟是要去境外,落地之后行程确定就算是我也不好更改。过来通知你一声,既然你没有要注意的,那就算了。”
禹小白暗暗松了口气。
留下一句“有事找我,别忘约定”后,学姐表情淡定地离开了,那丝毫不做作的样子仿佛之前吐露的中二言语根本没有发生过。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她心里哼了声,只是来旅游?傻子才信。
……
从过道上回座位,禹小白皱了皱眉。
“胖子,让下。”禹小白指了指被某人占着面积的双脚,语气生硬。
“不想动,感觉好累啊。”王浩学面色疲倦,仿佛身体被掏空的瘫在座位上,夸张地摇摇头,“昨天太兴奋了,几乎躺床上想了一晚上,没睡着,啊好累……”
虽然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但你累关我什么事,禹小白知道此时不必多言,压着对方身体就跨了过去。
想象中的嚎叫没有出现,竟然没有卖惨,禹小白看向王胖子,脸上画着两道黑眼圈,看来是真的挺累。
对方肉乎乎地葛优躺,禹小白不由笑着拍了下人家的肚子,临行的晚上不止他一个人没睡好,虽然,思虑的原因并不相同。
舷窗外蓝白、金黄的色彩混杂而过,王浩学身体动了动,朝里面一挤,“不过对了,你跟叶学姐最近的关系有些亲密啊,不说学校里几次,现在飞机上都找你,哇不会你上次挺身而出后真的以身相许了吧?”
“怎么可能。”禹小白不在意道,然后划重点,“还有那次马路上,公交车是自己停下的好不好。”
“我知道知道,见义勇为还不让人吹了?”王浩学依旧舒服躺着,只是在动嘴巴,关于以身相许的梗也只是玩一玩,在他心里,叶冰涵看上禹小白的可能性只比看上自己小了一点点,如果奇迹发生,没道理他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