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是,一路上陆星死死地勒住了梁青的腰不敢动。虽然梁青有意放慢了些车速,但摩托车和跑车最大的不同就是所谓的“自由感”,仿佛全身没有支撑的感觉,在陆星看来就和打开保险杠坐过山车一样。
跑车好歹有个安全带呢。
好不容易到了环球城,陆星待车停稳后第一时间跳了下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道:“这也太刺激了,我刚才一动都不敢动,你竟然还飘来飘去地超车!”
“那些车才开二三十码,太慢了。”京城车辆多,道路上无时无刻不排满了车,车速自然快不到哪去,而摩托车车身小,可以灵巧的穿梭,不过变道是车身的倾斜就不可避免了,这也是陆星觉得害怕的主要原因。梁青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看,便建议道:“要不然回去的时候我帮你打辆车吧?”
“不行,我回去也要乘!”不得不说,虽然过程很恐怖,但就和过山车一样,陆星此时回想起来只觉得刺激。
“好。”梁青不解地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矛盾的陆大小姐心里在想什么。
好在两人没忘记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搭着电梯来到了A座的顶楼。从上往下逛商场是每一个姿势逛街女孩的宗旨。
陆星拉着梁青一连进了好几家奢侈品店,总结了一番,发现能送给男生的也就那么几样东西。
“有看上什么吗?”陆星问道。
“领带怎么样?”梁青也不是很确定,试探性地问道。
“领带?作为礼物常见了点,不过就是因为它寓意好啊!”陆星点头分析道。
“它有什么寓意?”梁青完全不了解所谓送礼物的寓意,仅仅是看姜影舟常常穿西装,才想送领带的。
“领带的寓意就是……”陆星买了会关子,贱贱的揭晓答案,“就是你想把他永远套在身边。”
!
“什,什么?我还是换一个礼物吧!”梁青架不住陆星暧昧的语调,被闹红了脸,打算改变主意。
陆星不明白了:“别呀,这不正好,你不是喜欢姜影舟吗?”
“可是我不想让他发现。”梁青苦着脸说。
那你还给他送礼物干什么,浪费钱。陆星想这么吐槽,但看着梁青奶甜的小脸,决定推她一把,不成功便成仁:“其实这些送礼物的寓意也不是那么普及,朋友之间送领带也很常见,姜影舟肯定也不知道。你看,他不知道寓意,你又能告白,多好呀!”
梁青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想到姜影舟送了自己一根簪子,尽管他不明其意,但她倒是可以借此暗搓搓地回礼:“你说的对,那我就买领带吧!”
陆星看着她一脸信任的眼神,安抚自己负罪的内心:反正姜影舟也不一定真知道寓意,要是他“恰好”知道,也怪不了她,只能怪姜影舟知识面太广!
轻轻松松说服自己后,陆星就心安理得地陪梁青挑起了领带。
红色的太轻佻,黑色的太单调,格子的太幼稚,条纹的太花哨。
在两人挑剔地几乎逛遍了整栋楼,梁青终于相中了一条灰褐色暗纹的款式。这条领带的颜色和那只小熊挂件很相近,梁青看着格外顺眼。
等她满意的去柜台付钱时,被高昂的价格吓了一跳。一条轻飘飘的领带要一万多,她从柜员手里收回银行卡时,甚至觉得卡都变得薄了一些。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不出意外的话他从来不大办生日宴的,最多和朋友一起吃顿饭,如果你要去的话我可以问问我哥,让他带我们去。”
陆星一直以为梁青和姜影舟的关系就是普通朋友的交情,她对姜影舟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要让姜影舟这个笑面虎交心太难了,就连她哥陆天玺那几人也是因为和姜影舟从小长大的关系,才走得这么近。至于生日这种场合,自然是只会约熟人,因此她便想着送佛送到西,走她哥的关系把梁青带过去。
“我可能得提前送他了,他生日那天我要去D市参加竞赛。”姜影舟的生日是10月28日,今年刚巧在下周日,梁青得跟着学校的队伍一起去比赛。
梁青还为此遗憾了一会,但转念一想就算没有竞赛的冲突,姜影舟不邀请她一起过生日的话,自己也同样见不到他,心情竟然诡异的好受了许多。
“青子,你送的时候有一点要记住。”陆星认真地对梁青说,“你一定要在只有你们两个的时候送礼物!”
“为什么?”梁青记得高中的时候大家送礼物都是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像是一种仪式一般。
“哎呀,这是一种送礼物的礼仪,更能表现真诚。”陆星鬼扯道。
实际上,就她的恋爱经验,男人被追求时倘若常常因为这件事被人调侃,也许会适得其反的感到厌烦,更别说姜影舟这种软硬不吃的人了。她是怕姜影舟知道领带的寓意,再加上周围人的起哄,会当中拒绝梁青令她难堪。
梁青不禁对她肃然起敬,相比社交能力为零的自己,陆星懂得道理太多了。以后不懂的事得多向她请教才行!
第二十九章
为了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和姜影舟见面,梁青这周末的兼职就没有请假。郭经理原本还担心竞赛前安排给她安排工作会影响到她的学习,但在梁青的保证下还是给她安排了一场比赛。
在周六的晚上。
梁青每天的时间规划都很具体,她对自己的体质十分了解,上午是记忆的最佳时间,而下午直到黄昏则是最能静下心学习的时候,所以她通常都在白天学习,早晚锻炼,锻炼时顺便在耳机里听着学术性的英文单词。
张教授知道她将来想要从事化学研究方向后,就建议她今早接触英文的专业术语,为将来发表英文论文打基础。
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打工,对梁青来说唯一的影响就是一晚上没法听英语单词,问题不大。
去打工前,梁青事先给姜影舟打了电话。
这边的姜影舟正在开内部会议,自从上次错过了梁青的微信后,姜影舟开会都带着手机了。他和身旁的经理示意了一下,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会议室通电话去了。
“青青,怎么了?”姜影舟一点也不介意梁青在他工作时打进的电话,毫无自觉地用着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说道。
尽管梁青已经习惯了这个亲昵的称呼,但依旧会条件反射地脸热。
“我明晚要去打工,你要来嘛?”
“不是说这几天都请假了,竞赛没问题?”
“没问题的。”梁青是再也不敢和姜影舟说假话了,所幸连解释也没有。
姜影舟默契地没有多问:“好,我会去的,明天傍晚先过来接你?”
“不用啦,我下午刚好要去检修一下车,自己去就行了!”梁青无意识地说出了“注孤生”的话。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又像什么事也没有地说:“恩,那景泰见。”
挂了电话后,姜影舟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好一会才想起来还在开会,回到会议室。
会议室里,认真听汇报的经理只知道,姜先生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心情不错,回来的时候却像是蒙了一层乌云。平日里什么事都面不改色,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今天竟然连伪装都懒得了,大新闻。
经理猜测是不是和哪家的合作谈崩了,或是亲朋好友查出了什么绝症。然而事实是,姜影舟只不过在忧虑的思考,梁青的意思是不是暗示着自己的司机工作被婉辞了?
姜影舟忧郁地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启程去景泰找梁青,试探一下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格斗手在比赛前都是安排在休息室等待的,姜影舟见不到她。
他一个人等在包厢里,在电脑上办公以压下心里的一丝浮躁。直到转播屏幕里出现了梁青的身影,他才放下手上的工作,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梁青今天骑摩托需要带头盔,自然没有把头发束起来。姜影舟看到散在兜帽衫下的长发,有些失望。
今晚作为梁青隔了一段时间的再次登场,她匹配到的对手是一个胜率极高的老手。
这个名叫东季的男人没有掩面也没有用假名。他从出道开始拿下了各式各样的综合格斗冠军,之后被景泰高薪请来,打了几年的比赛,是景泰的明星选手。即便梁青之前成绩出色,在观众的眼中,和东季不过是五五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