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番外(100)

童译北唱的时候目光从来都没有从严冬沉的身上移开过,如若不知道情况的看到还以为这是童译北专门送给严冬沉的一首歌。

有人轻轻地碰了碰严冬沉的胳膊,问:“北哥唱歌是真的很好听,对吧?”

严冬沉的注意力完全被童译北的歌声吸引了过去,似乎连身边的人在问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是本能性地答了一句,“是。”

唱歌时的童译北是专注的,就像是他工作的时候,一样专注认真,每一句歌词都带着感情,用他好听的声音缓缓唱出来,伴随着木吉他的声音,唱着或有或无的爱情。

“我有着太冷太轻的天性/对天上的她动过情/而云朵太远太轻/辗转之后各安天命”*

这是严冬沉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喜欢里面有点忧伤的情绪,也喜欢平淡辞藻中交杂着的最真实的心情,而后不是不再喜欢,只是许久不听,许久没有那样的心情,久而久之仿佛就忘记了这首歌,忘记了曾被经拨过心弦,忘记了那个与那个有着冷清天性的人各安天命之前,也曾热爱过,相拥过,彼此依靠过。

坐在椅子上的童译北还在唱着,严冬沉就那样看着,这是两个人头一次这样长久的注视,童译北依然深情,严冬沉不曾躲避。

“曾以为我肩头/是那么的宽厚/足以撑起海底那座琼楼/而在你到来之后/她显得如此清瘦/我想要给你能奔跑的岸头/让你如同王后”*

原本并不适合在ktv里唱的歌,通过他唱了出来倒是不觉得怪异,众人听完都忍不住鼓起掌来,严冬沉也是如此,可没想到的是常子旭唱完歌了以后拿着吉他就坐到了严冬沉的旁边,原本坐在严冬沉旁边的一个女演员连忙让了座位,还不忘补了一句:“我去拿水果吃。”来欲盖弥彰一下。

严冬沉歪着头看他,忍不住地笑。

“看我做什么?”童译北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将吉他还给了原主人。

“看看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童译北笑,“比如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严冬沉:……

童译北唱完那么一首安静的歌曲以后包厢里又再次热闹起来,灯光昏暗的情况下没有人会特别注意到严冬沉和童译北。

童译北道:“我没做模特之前在酒吧驻唱过,当时我还挺喜欢唱歌的,当时觉得自己一定能成为一个知名的歌手,可是时间久了我才知道,其实我不一定是那么那么地喜欢唱歌,我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唱歌这件事情有趣又赚钱,仅此而已,然后呢,我就接触到了模特,这才发现原来我真正喜欢的是做模特,我可以为了做模特牺牲掉很多的东西,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我的身材并不好,瘦的一点肌肉都没有,除了身高达标其他都不太行,后来我就健身锻炼,你都不知道我们公司的教练有多狠,几乎每一餐都会找助理问我吃的是什么,但凡有了没符合他要求的,训练量就得有所增加,多次违反他就联系上层扣我薪资还得写检查,那段时间被他折磨的特别惨,可即便这样我也不觉得模特这一行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越是这样我越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模特,最好的身材比例,最好的走秀气场,没一点每一条,我都想成为最好的。”

“你做到了。”严冬沉用自己手中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手中的酒杯,“你现在是最好的模特,家喻户晓,且扬名海外。”

没有夸张的成分也没有吹捧的意思,她只是陈述了童译北在模特这个行业里众所周知的成绩。

“但是我又开始演戏了,是不是像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严冬沉笑他:“当然不会,模特就不能演戏了?演员本来就是一个特殊的职业,从专业院校里学习最好的演艺技巧当然是好的,但是圈内也不乏没有经过院校指导但是最后走上荧幕的好演员,再者说,人一生中总是有很多选择要做,你只是在做了一个有利于你发展的新职业罢了。”

童译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说:“你说的对,人的一生中总有很多选择要做,过往的选择都是过去式,之后的选择我也都会支持。”

童译北的身子向她那里倾斜,身上带着刚刚才喝过的威士忌的味道,他说:“无论你是选我,还是选他。”

他。

严冬沉有些不自然,问:“你说的‘他’指的是谁?”

童译北明显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两个人所说的话,即便包厢里现在吵吵闹闹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他们两个人对话的内容,他却还是坚持着保护着严冬沉,他靠近她的耳朵,很轻却很确定地说:“晋导。”

严冬沉从来没有跟圈里的人提起过自己和晋复升的那一段情,一是因为那是旧情,二是因为不想借着晋复升的名义为自己的事业铺路,已经离了婚那就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既然如此就该毫不亏欠,这才是干净利落,然而让严冬沉意想不到的是童译北竟然知道这件事。

“别惊讶,我是猜的。”他说,“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的不一样,每一次都不一样,虽然片场的时候他也骂过你,但是那种训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才低声说:“晋导是什么人,你若同他非亲非故他断然不会那么担心你的前程,那么悉心指导必定是有所求。”

“他没有。”严冬沉回答道。

晋复升是什么样的人严冬沉再了解不过,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共同一起在象牙塔里度过最无忧无虑时光的人。他们的确已经离了婚,以后也没有复婚的可能,他们是桥归桥路归路,彼此见面彼此都要使用尊称的人。但是这些都无关于品性,骄傲如晋复升不屑于用这种方法来获得想要的东西,他更擅长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交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想要与谁为伍又是要与谁为敌,他总是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勾心斗角。

严冬沉的回答实在太快,几乎是在童译北的话音还为落下就脱口而出,维护之意分外分明。

大概是严冬沉也意识到了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很容易引起误会,于是解释道:“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冬沉,听我把话说完。”童译北顿了顿,道,“有所求不一定是要一夜的欢愉,金钱的奉送亦或者是资源上的慷慨,还有可能是旧情不忘希望再续前缘。”

严冬沉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不喜欢别人将晋复升描绘成彻彻底底的唯利是图的男人,还是不喜欢别人将自己和过往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童译北知道了严冬沉的心中不快,道,“不要动气,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严冬沉平了平心神才答:“没关系,我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

局解散以后,严冬沉去了洗手间,在洗手池洗手的时候碰到了陶玉茗。

陶玉茗看起来似乎没怎么喝酒,刚刚大家热闹地唱歌的时候也不见她点歌唱歌,灯光太暗加上包厢里的人多,严冬沉甚至以为陶玉茗有事儿所以提前离席了。

“冬沉,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在洗手间里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让严冬沉有些不知所措,用面巾纸将手擦干以后就出了洗手间,边走边反问:“你怎么忽然想问我这个问题了?”

“因为我看出了童译北喜欢你。”

这是一句肯定句,陶玉茗没有猜测童译北刚刚坐在那里附在严冬沉的耳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她只是凭借着对两个人的认识,说出了对于两个人之间关系的一种判断。

童译北喜欢严冬沉,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严冬沉笑着回她:“网络传的绯闻你也相信啊?无非是一种宣传手段而已,是为了即将播出的这部电视剧能够收视长虹。”

陶玉茗语气变得有些不好:“要论圈子里的事情,你哪有资格教我?他喜欢你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你又何苦对我瞒着?嘴上说着同他没有任何关系,实则却是亲密的不得了。”

严冬沉根本不知道陶玉茗是抽的什么疯,一定要在今天跟自己说着一些她甚至都搞不太明白的话。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进去拿包,让司机好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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