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本是无情物[重生](114)

作者:廊下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嗯。”温玹道,“他说这地方在虞阳很有名,你一听便知道了。”

闵韶沉默了下,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瓷瓶。

那只瓶身精致昂贵,看起来价值不菲,既是付偲买来的,那便应是那家店里档次最高的一种,瓶口打开,便可嗅到淡淡的桃花香。闵韶轻晃了晃,里面是很粘稠的液体,浆糊似的,但质地十分细腻,呈难以形容的乳白色。

闵韶默然了半晌,抬眸看着温玹。

温玹微微顿住,被他眼神盯得怪怪的,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别扭道:“……怎、怎么了?”

他此刻身上只穿了身纯白色的里衣,殿里很暖和,所以衣料十分轻薄,加之他体型纤长锐韧,腰身细瘦,绵软洁白的薄料说是贴身,却又是很宽松的那种,轮廓若隐若现,反倒透出股纯欲。

何况因为刚沐浴过,周遭空气萦绕着浅淡又潮湿的皂角香,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闵韶敛了眸,神色瞧不出什么异样,转身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东西。

温玹见他不答话,也不知他忽然要做什么,好奇的凑到身后去看。过了片刻,便见他拿出一个的册本,不算陈旧,封皮上没有字迹,看起来倒挺神秘。

“这是什么?”温玹问道。

“虞阳近年来的所有商号。”闵韶道,“这份只留在广阳殿里,与宫中记录的略有不同,当中包括各个商铺一年中大致的交易渠道、货物流动,以及出售商品的优劣价格,和大致类型。”

他将册本递给温玹,“这上面都有记载,你可以拿去看看。”

温玹面露迟疑,试探地伸手接过来。

……这东西,应当属于机密吧?

不等温玹纠结,闵韶已经半句话不说,转身朝着里屋去了,解开腰封,将身上繁冗的衣袍换下来。

由于今晚宫宴,闵韶穿的衣裳虽然华贵但也很复杂,一时半刻换不完。温玹不懂他这是个什么意思,便跟着走到里屋,盘腿坐到床榻上,将册本往腿上一搁,翻开第一页。

不知闵韶是不是故意的。

有关“锦玉阁”的记录,只一眼便瞧见了。

就在册本第一页。

温玹仔细看了看,文字的第一段,概述了有关这家商号的大致信息,粗略的记录了这家店铺的建店年份、分店数量、以及……

温玹看到第三句话时便愣住了。

上面明晃晃的写道——

锦玉阁初时以经营玉器为主,近三十年中更改形制,专售床笫器具、秘制药品,以“琼浆玉露”为镇店之宝,据称活血化瘀,只消一刻便可间不容缝,多为男风所用,风评屈指可数……

“……”

温玹没再看下去,砰地把书合上了。

脑子里只剩下八个字:

活血化瘀,间不容缝。

他脑子里蓦地懵了。

化……哪里的淤?不容哪里的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闵韶换好衣服,转过身来便见着温玹脸已经红了,比方才刚沐浴完时还要显眼。

走过来,道:“看完了?”

温玹微张了张口,神色有些闪躲的看看他,又抿住唇,迟缓地点头。

闵韶站在床榻边上,俯身靠近过来,那张棱厉俊美的脸忽然凑得很近。温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后脑却忽然被手掌按住了,被迫往前,正对上那双眼眸,心跳骤然极快。

闵韶压低声音,嗓音沉道:“那你如何做想?”

温玹只觉得喉咙里发紧,隐隐预感到什么,一下子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仔细想了想,脑子却不可避免的在这时候开始空白。

紧张了半天,终于勉勉强强答出一句话:“付偲……大胆。”

闵韶:“……”

闵韶眉角微挑,显然并不爱听这句回答。

他眸色置若罔闻,又凑近了些,轻易便嗅到了皂角的香气,垂眸盯着温玹近在咫尺的唇瓣,又道:“所以除此以外,没有异议了?”

温玹脑筋彻底卡住,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脸上烫得厉害,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那好。”

闵韶沉声径自说了句。

贴上了温玹的唇瓣,手掌摸到他腰侧,轻而易举的一扯。

紧接着,温玹听到瓷瓶打开的声音,桃花香萦绕在鼻间,愈渐浓郁。随即他腿间蓦地一凉,闵韶手中的瓷瓶倾斜,竟是将液体尽数浇洒下来,洇湿了身下的锦被,乳白浸红,场面一时肮脏得难以启齿。

温玹顿时被淋得轻微一颤,眼眸略微睁大。

这……!

不等温玹多做反应,肩膀已经被按住了,整个身体被迫陷入床榻里,阴影覆压了下来。

这晚,广阳殿的烛火彻夜未熄,寒风细雪被隔绝在殿外,星河与灯火相映,无眠的夜晚,变得很漫长……

……

……

……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写得很委婉了,审核给个过吧嗷嗷嗷~

三个省略号,以示闵韶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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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谈判

翌日,温玹直到日上三竿时才醒过来,隔着纱幔看着宫人在殿内端茶换水,在桌上预备了点心,又静悄悄的敛走了地上散落的衣裳,换了套新的放在床头边,这才全部退了出去。

殿门闭合,屋里没了人,温玹却没有想起床的意思,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装睡。

殿内始终没有敞窗,桃花味依旧挥之不去,与之融合的还有难以形容的石楠花气息。温玹腰间很酸,翻了个身,四肢也疼得厉害,眉头皱了皱,索性脸埋在被子里,就着那个姿势不动了。

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紧了些。

温玹动了动,略微侧过脸来,从棉被间睁开眸瞥了他一眼。

“不早了,可要起来?”

闵韶已经醒了多时,在背后搂得很近,气息擦着耳畔,下颚近乎就挨在他后颈上,抬手他捋了捋脸侧遮挡视线的碎发。

温玹摇了摇头,埋下头继续睡。

今日休沐,闵韶也不必到前殿去。

窗外阳光很足,但天气寒凉,枝头的雪积得很厚,两人依偎在绵软的床榻上,嗅着温暖熟悉的味道,难得闲懒地倦在棉被里谁也没有动。

近来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逼得人紧绷过头,连片刻地松懈都叫人十分满足。温玹又蜷了蜷,让腰不再疼得那么明显,安逸地窝在枕席间,差点又睡着了。

但这片刻的清宁也偏偏不好如意。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殿门笃笃笃响了起来。

那声音听着有些急促,身侧的温度很快抽离,闵韶起身下床披了件衣裳,对门外道:“进来。”

常往广阳殿跑的除了付偲也没别人了,他闻声推门而入,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这么冷的天竟硬是急出了汗,口中白雾呵得急促,踱着步子慌忙禀道:

“君上,出大事啦!”

闵韶略微皱起眉,便听他道:“尧国忽然发战,攻入我虞阳边陲,因为事发突然,军中毫无准备,眼下尧国已经占领上风,情况不妙啊!”

尧国?!

闵韶脸色蓦地微变。

两日前来了一个东靖,今日怎么又突然来了尧国?

上一世,尧国发战根本就是没有过的事,近年来虞阳与各国之间素无恩怨,尤其紧邻的尧国,更是给足的了脸面,所以若说起原因,闵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昨日得罪的东靖。

但这也不应该。

据他所知,东靖与尧国关系算不上融洽,加之不久前才引兵动战过,冰释前嫌也不该这么快。

除非……他们之间有何相同的利益。

他没有时间细想,眉间紧皱,匆匆换上了外袍,道:“召集全臣,去前殿。”

温玹掀开帷幔的一角,蹙眉道:“怎么回事,没有原因?”

“没有。”付偲忙答道,“尧国这次来意不明,虞阳的密探在此之前甚至未听到过半点风声,只怕是临时起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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