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还不是怕他们把我们害了么,芬妮什么样你也看到了,原本看安迪的反应,我还以为是朱长寿害死的芬妮,现在看来那小娘皮才阴着呢,劳资要是今晚出了事,做鬼第一个报复的就是她!”
“行了,走了!”另一人听得皱眉,他一直不觉得那个芬妮多值得信任,那个安迪也古怪得很,反正这死亡空间里没有可信的人。
这时走廊的温度开始下降,他打了个寒颤,硬是把同伴拉走了。
过了一阵,安迪打开门走了出来,他阴毒的看着安杰和勇利的房间,哼哼笑了起来,露出带血的牙齿,转身走入黑雾之中,下楼去寻那金质摆件,谁知人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砰地一下打晕。
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的派吞抹了把汗,转头对安杰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小子果然不对劲。”
安杰则和亚历山大联手把安迪拖入他的房间里,而勇利从裙子底下把摆件掏出来放安迪床底,大家把门关上,齐活。
他们不能直接杀人,只有这样处理了。
派吞呼了口气:“可算能睡觉了。”
要不是在空间里晚上不睡更容易出事,他还真想今晚就和安杰轮流守夜了,这在死亡空间里的日子又要防怪物,又要防同类,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哦。
勇利则觉得自己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这都是生活所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在从裙底掏出那个摆件的那一刻,勇利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节操)碎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后来顶级求生者流传着一句话:不要去探究胜生勇利裙子底下藏着什么,除非你的名字叫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总之,当维克托在纠结爱靠不靠谱的时候,勇利正(因生活所迫)拿着匕首对别人各种威胁,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日本软妹其实刚猛得一批”。】
第30章 成长体(十一) 毫不犹豫の娜娜子酱
维克托虽然还在少儿组混着,但平时也会参加一下他这个年龄阶段的比赛,按雅科夫的说法就是适应比赛氛围。
而且这小子人来疯,越是比赛时状态越好,时不时就能在赛场上做出突破,带他去比赛也是一种不错的训练方法。
所以维克托是有练节目的,但遗憾的是,自完成曲目选择、开始编舞并练习后,雅科夫总是对维克托的表现不够满意。
不是说这小子的表现不好,作为一个11岁就可以跳出好几个三周跳的小孩,维克托的技术没问题,虽然他的3lo有点错刃的毛病,让雅科夫也拿着他头疼,并因此理解了那位为了给徒弟改F跳错刃毛病而总是充满暴躁的师妹,而且他的步法旋转总是评不上3级,但相对于同龄人,维克托已经很出色了。
“体力也需要磨练,一旦要他提高滑速,加多点衔接,后半段就会体力不足,要补的课堆积如山啊……”
雅科夫心里很清楚维克托最大的问题在哪里——现在的维克托只有技术,而没有合格的表演,不是说维克托的表现力天赋差,他作为花滑运动员的各项资质均为顶尖,但维恰他……习惯性的封闭自己的心扉。
他没有将自己的心投入,而是选择用演技来展现自己的曲目,这没什么,不过就是体验派和方法派的区别而已,花滑选手们也不是都使用一种表现方式的,只要演技够精湛就可以了,但维克托明显还嫩着呢。
为了这件事,维克托今年挑的两支曲子也相对活泼,适合这个年纪的小孩,维克托果然将之表演得不错,但这小子有野心,他肯定不甘心一直困于一种风格里,但一旦要使用不同风格的曲目,他能演绎好那些也许和自己的情绪相差许多的节目吗?
雅科夫叹气:“唉,真是恨不得给他请个奥斯卡影帝来告诉他怎么演戏。”
等维克托滑完节目下来,雅科夫就提溜着臭小子去办公室,叮嘱他把作业写完再走,不然老师总是打电话朝自己告状说他作业没写完是怎么回事?
真是收点当教练的钱,操着老父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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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迪死了。
根据空间规则,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死者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自然可化为厉鬼去索命,但勇利屁事没有,其他人也照样活得好好的,可见那安迪死得时候也是个糊涂鬼。
安杰原本还可以说勇利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孩,但架不住昨晚两人才一起把别人坑死,这下谁也别说谁了,大家都是共犯。
摇滚boy心里有点罪恶感,早饭就难免少吃了点,勇利却还是胃口极佳,和头小猪一样,呼噜噜就下去一大碗虾面(汤都喝干净了……)、一碗搭冈饭、几串沙爹,这会儿又去找npc添饭。
安杰觉得勇利还挺心大的,而且这小孩说是有哮喘还得过白血病,但八成肠胃不错,不然没法这么吃。
“不是说练花滑的吗?怎么这么能吃?”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旁边派吞就拍拍他的肩膀。
“就是因为在外面必须要控制食欲,所以在空间里他才放飞自我了吧?”
安杰恍然大悟,对哦,他们用的是义体,虽然义体受伤,也会致使本体出现不良反应,但就算义体吃再多,本体的身体也是不会胖的,虽然原理不太好说,但勇利要借着这个放纵食欲,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勇利作为搭档的确靠谱,胆大心细下手果断,比成年人还靠谱,言行间很有点老首领的范儿,作为求生者的素质真心是好。
也不知道这一场结束后勇利还愿不愿意继续和他搭档过空间,唉,要是之前没把他得罪得那么狠就好了。
而那两个将婴儿摆件放他们门口的人在知道安迪死了的消息后,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所有人都一边警惕着别人,一边吃完早饭,继续去外边寻找离开的方法。
派吞做出了判断:“我们已经成为所有人注意的对象了,要加快进度,这里没什么好人,再不早点离开,今晚我们会很危险的。”
毕竟他们已经展示了做掉别人的战斗力,别人肯定认定他们是危险份子,只要有机会就肯定想要做掉他们。
根据已知情报,现在最有可能存在关键物的地方就是那个大师的庙宇了,但是他们还不能确定地方。
“要不还是去掏了那尊铜像吧?赌一赌摩托变路虎啊!”安杰举手发表建议。
勇利在旁边习惯性的怼了一句:“小赌妻离子散,大赌家破人亡。”
安杰想揍这个老怼自己的小子,但又打不过,遂蹲一边臭着个脸,而派吞哈哈一笑,表示他们现在也没得选,要不就去掏一掏铜像呗?勇利也说了在那里面有东西。
这下大家都看向了勇利,勇利一愣,他的确是在进入这一场后就表现得比以前的场次强势一些,毕竟大家都是过第五场的人,资历差不多,实力差不多,但他之前从来没有做过决策者,只除了和安德烈来到俄罗斯这一件事是自己做的决定。
在长谷津时他是个孩子,只要听父母长辈的话就好,到俄罗斯后他跟着组织的前辈们,是要听话的后辈,他没有自己为一件干系很大的事情做过决定,而现在别人在向他征询建议,他还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建议会很被重视甚至成为这场讨论的最终结果,而结果将决定他们一群人的生死。
好奇怪的感觉,如果是以前的勇利面对这个场景时,他说不定已经惊慌失措了,毕竟决定还牵扯着其他人的命,7岁的小朋友哪儿担得起这个?
但大概是独自在大鹅求生几个月,让小朋友在心理素质方面有了极大的进步,这会儿他居然没慌,甚至让勇利自己都在心里为此感到惊讶了。
他眨巴眼,就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然后得出了三个小伙伴不同的回答。
勇利很坚定地这么说道: “铜像不能掏,我们不能动那玩意!”
死气越重的地方,就越容易导致人的死亡,哪怕是在【异人屋】那一场有夜晚行动,那也是勇利确定了晚上死气会溢散开来,出门也未必会死,反正他不管那铜像里是不是有活物,他只知道自己不想作死,何况还是没有保障的作死,一旦失败他们所有人都要栽进去,这事勇利不干。
安杰问道:“不掏铜像我们掏什么?现在唯一有指望找关键物的就那个铜像了,其他地方我们也不是没找过,你也看到了,没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