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人设在崩塌(21)

“放心,我干得就是这些事,没问题!”

“好,你们快去各自安排吧。”曲哲觉得眼前黑了半截天,胸口也越来越闷,所有人都散去后,他自己悄悄叫来李太医。

“咳咳咳”

李太医眉头紧皱,号了脉,方开口说道,“殿下今日太过劳累,这几日,万要好生休息啊!您的病最怕反复,本已见好,这样操劳一下,将所积攒元气又耗光了。”

“咳咳...”曲哲掩口猛咳,喉头一丝腥咸,再摊开手,满掌鲜红。

李太医惊得手抖了一下,“殿下,近三日必须卧床休息,老夫再为您开些别的药,配在一起服用。”

曲哲深吸了口气,一丁点力气都没有,“李太医,我这病...何时才能根治?”

“这...”李太医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翁,听到二皇子如此发问,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床边,“殿下,您肺部破裂,元气大伤,只怕...要终身与药为伴啊。”

“咳咳咳”狗皇帝现今才过十八,小小年纪便要终身与药为伴?曲哲不记得狗皇帝以前喝药啊!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倒霉呢!天煞的!“咳咳咳咳”

“殿下!您要保重身体啊!”李太医忙爬起来,为二皇子顺气,“切记,不可生气,不可大悲大喜!平心静气,方为修养之道。”

“咳咳”曲哲点头,“记住,此事...咳咳...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是,老夫明白。”

他缓缓摆手,“好,下去吧。”

“是。”

薛子安先赶回巡查队,虽有段时间不在,但营里还是副井井有条的模样。

士兵:“薛统领,您回来了!”

“嗯,方术呢?”

士兵:“刚看到方校尉在里面。”

方术,其父为薛老将军部下,当年老将军特意给薛子安找了个年龄相仿的玩伴,一起习武念书。二人可谓总角相识,莫逆之交。

薛子安大步进门,方术正在案边处理公文,见他走进来,便起身施礼,“薛统领。”

“嗯,刺客有消息了。”

方术为人谨慎聪明,不喜张扬的性子和薛子安颇为相投。交代完一切,便又挑了五名身手好的将士。

薛子安一再强调此次任务有多紧要,并命三日内必须抓到刺客。方术领命,连夜出城。

夜渐浓,屋外白雪反着月光,衬得更加静谧。

曲哲喝下药后还是咳嗽不止,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同煎鱼。

脑子里尽是薛子安身着一袭白衣,□□雪白逐雷,背后残阳如血。

想来自己重新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薛子安,也许有些事,真的冥冥之中已经注定。

第19章 小进展

曲哲睡不着,便竖着耳朵听外面响动,子时将近,似乎有大门开关的声音,“是不是薛统领回来了?”

“回禀殿下,是的。”

“叫他进来。”

薛子安推开屋门,炭火盆忽得亮了下。

“咳咳,子安?”

“殿下,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曲哲向里挪了下身子,“来这坐。”

二皇子发丝披在身后,因为晚上刚换过药,衣领散着,露出雪白颀长的脖颈,轻咳时能看到深深的锁.骨窝,还有薄肩微颤。

“今日为何咳得这么厉害?”薛子安坐在床榻边,屋内烛火朦胧,看不清他的神色。

“没事,我咳又不是肺痨,你不会染病的。”

“我是担心你,不是怕染病,若真怕又怎会照看你这么长时间。”

“嗯。”曲哲向他身边靠了靠,“说起来,真的要好好谢谢子安才行,两次生病都是你在旁照顾。”

二皇子身上幽幽传来阵阵药香,似能扰人心神,“何必言谢,都是...都是职责所在。”

薛子安不会表达内心所想,有些羞于启齿的便全归功于职责。

曲哲真想上去拍拍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实心球,“在薛统领这,是不是职责大于天啊?你就不能说,因咱们二人交情深厚,你心甘情愿为我做的吗?”

“啊?”

“我说要感谢你,你接着便好,为什么非把人推出那么远呢?”

“不,殿下,我没啊。”薛子安打心里是想和二皇子亲近的,但该怎么去说,他真的不知道。

“让你没人时叫我阿哲,你还是一口一个殿下。没?怎么没了?”曲哲一挑眉,瞪眼盯着他。

“阿...阿哲,我真的没想把你推远。”

“那就是想靠近喽?”曲哲一翻身,迎面押了过去。

薛子安吓得向后一靠直接躺在床上,二皇子的发丝从身后披散下来,垂到耳侧,搔得人发痒。他的中衣完全敞开着,整个人撑在正上方,略带玩.弄的看着薛子安,“这样够近吗?”

“我...”薛子安似被二皇子的目光烫到,扭过头不敢看他,一颗心险些跳炸。

曲哲见薛统领又脸红又躲.闪,便将身子突然压低,在他耳边轻声道,“那这样呢?”

屋子里只能听得薛子安低沉的气喘,还有炭火盆里时不时爆裂的“噼啪”声。身子僵得一动不敢动,二皇子柔滑的发丝散在脸上,苦药味近乎冲鼻。

薛子安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清醒过,可这般清醒下,他居然明显感觉到下面有了反.应。怎么会这样?“别,阿哲...”

“咳咳!”曲哲突然猛地咳了起来。

薛子安忙起身扶他,下面撑起的小山丘便让曲哲一览无余。

呦!看来有戏呀!

“你怎么样?”

曲哲一边咳,一边伸手指了下薛子安那蓬勃的玉望。

薛子安忙用衣摆遮住,本就粉红的脸蛋像被火烧了一般,直直烧到脖子根。

咳了小一刻钟,好歹算是停下来。曲哲满头热汗,薛子安则臊得满脸通红。

“你若不咳了,便早些睡吧。”

“急什么?我还没和你聊天呢。”曲哲反正睡不着,躺在床上也是瞎想,还不如拖着自己白日梦里的人说说话。

“阿哲想聊什么?”

胡扯闲扯曲哲能扯到天南海北去,但若要命个题,“呃...聊理想,聊人生!”

命题聊天,怎么不得聊个高大上的!

“哈?”薛子安扭头向外看看,三更已过,外面野狗都睡了,“现在?聊理想?聊人生?”

“嗯!对!”曲哲难得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两只眼睛瞪得像夜明珠似的,丝毫看不到倦意。

薛子安是个对什么事都一本正经的老古董,他深吸了口气,想想老将军这些年的教导,想想自己十几年所学,想想肩上的重任,“希望有朝一日,我能靠自己的力量,护宁国子民周全。”

“啧”曲哲一皱眉,立刻又撇了下嘴,“你俗不俗啊?自己活明白了吗?想这么远大的事?再者说,登高必跌重!”

“我只是说理想,当然不一定能够做到。但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然是想保家卫国的。”

曲哲心里明白,薛子安有这个能力,他不仅靠一己之力护了宁国子民周全,还令边塞闻风丧胆。可他又付出了多少?终究这件事值不值得?

“子安,我告诉你,每个朝代都会出现英雄,其实他们并非真的三头六臂,能耐几何,而是这些人能够舍弃很多,也许是生命、家庭、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可人世间毕竟还是俗人多,就像我,我就觉得每日快活便好,当英雄,那是傻子!”

薛子安淡淡勾起嘴角,又拽了拽二皇子因慷慨激昂而掀开的被边,略带哄劝说道,“可每个朝代都需要这样的傻子,不是吗?”

“那你也不能当!”

曲哲一度认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是件挺好的事,但现在看来也未必。当你知道一个不好的结果,可是却无力改变时,真的会畏惧命运二字。

如若他不知道薛子安今后会怎样,也许现在能像他一样踌躇满志,畅意未来,但现在,他真的希望薛子安永远只是个巡查队统领。

薛子安的笑意还挂在脸上,年轻时的大将军意气风发,可此时眼底却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无奈,“有些事也由不得我呀。”

对啊,他的父亲可是开国大将军,他的父亲可是手握龙骥营的国之利器。

薛子安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二皇子的额头,“但你尽管开心快活,以后什么都别怕。”

这句话说得太过柔情,在这静谧的冬夜里,好似耳语钻心,一句便戳在心尖上。屋子里将灭的炭火烧出余温,热到曲哲头脑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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