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闻言,默了片刻,抬手要了一下手道:“没事儿,先放着不用管她,等晚一段时间再说,现在皇阿玛对孤不放心的多啊,孤不能再这个节骨眼上多生事端,更何况,太子妃既然留着她,也算是有着太子妃的目的,太子妃目前已经有了身孕,不可能会把这样一个危险的人,放在身边的。”
说到这里,承祜转头看着二喜,蹙眉问道:“索菲亚现在如何了?”
纳喇氏从紧闭里面出来了,那么索菲亚应该要开始遭殃了,马佳氏不愿意让康熙看到她的另一面,所以她会等,等纳喇氏出来,或者她开口求情让纳喇氏出来。
二喜闻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才对着承祜道:“爷,索菲亚现在被关了禁闭,她在宫中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嚣张跋扈,在惠妃娘娘出来之后,惠妃娘娘寻了个由头,就把索菲亚公主给禁足,皇上也是有意冷落索菲亚,现在索菲亚公主的境遇十分的不好。”
说到这里二喜小心的观察着承祜的脸色,才对着承祜问道:“爷,咱们需要出手吗?”
承祜闻言,从浴池里面,站起身来,拿着二喜递过来的衣服穿在身上道:“在等一段时间吧,索菲亚吃的苦头还不够,让她下不定决心,等贸易即将开始的时候,孤再禀报皇阿玛,到时候索菲亚也该明白她要怎么做了。”
要想让索菲亚对康熙动手,恐怕就这么一点的苦头,还让索菲亚下不了决心的,还的再等等才是。
二喜不知道承祜的想法,但是也知道太子做事,自有太子的道理,不需要他多言的。
承祜穿好衣服,直接回了寝宫,脑子里还想着刚刚的二喜告诉他的事情。
他懒懒的靠在了榻上,任由二喜给他把头发擦干,转头对着一旁的雅利奇问道:“试婚宫女,你怎么让她进了东宫?”
要是雅利奇没有办法动手,到时候他下令就是。
雅利奇闻言,眼眸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对着承祜扬起一抹温柔的面容道:“惠妃娘娘想要在东宫安插人手,不是这个试婚宫女也会是别人,与其整天防备着,不如直接放在眼皮子低下。”
承祜看着雅利奇有些出神,他觉得雅利奇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变得更加温柔,眼眸里也没有了之前的不逊。
他微微点头,对着雅利奇道:“你做的是对的,这事儿是孤考虑不周,看好她别让她生了事端,以后的
事情恐怕更加的艰难,你和孩子,多多注意安全。”
承祜说着,眼眸扫向了雅利奇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眸里尽是担忧。
雅利奇微微的颔首,对着承祜道:“爷,您放心就是,我会保护好孩子和自己的。”
承祜微微颔首,这几天的奔波,让承祜有些昏昏欲睡,他刚刚阖上眼睑,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哭喊声。
惊得承祜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咯噔一声,他手脚忙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片刻之后,才对着身边的雅利奇道:“你收拾好了再去,孤现在过去看看。”
说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的带着颤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太皇太后,恐怕去了。
承祜拉开门,就看到二喜已经在门口守着了。
二喜看着承祜的样子,微微的张嘴,但是什么话都放在了嘴里,说不出口来。
雅利奇看着承祜匆忙的样子,眉眼之间,尽是担忧。
承祜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慈宁宫,就看到慈宁宫的人跪在地上哭声一片。
他脚下一软有些站不稳,扶着了门框稳住了身型,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底的的恐惧,才抬脚走了进去。
此时康熙已经在里面坐着,他沉默的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声息的太皇太后。
承祜走了两步,来到了床前,嘴唇颤抖。
康熙抬手抹了一把脸之后,才对着承祜道:“太皇太后去了。”
承祜一下子跪在了太皇太后的床前,爬在了床上呜咽的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好似拉开了一个序幕,整个慈宁宫都是一片的哭声笼罩。
康熙沉默的看着承祜,半晌之后才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对着承祜道:“皇祖母生前遗愿,想要安葬在盛京,你陪她走这最后的一遭吧。”
康熙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悔恨,他这辈子对不起太皇太后良多。
也是无法实现,太皇太后对他的期望,太皇太后希望他能与承祜和平相处。+杰米哒.c0m
可是他担忧承祜接触了权利之后,和上辈子的胤礽一样,一个国家有了两个帝王。日月同天,乱了天罡。
可是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却是是对不起承祜,对不起太皇太后,对不起皇后。
想到这里,康熙微微仰首,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承祜与上辈子的胤礽是完全不同的。
他没有对承
祜释放权利,更没有亲手养大承祜。
胤礽是他亲手养到大的孩子,最后还不是听信了索尔图的话,进行逼宫,要不是他发现的及时,那么他就是第二个李渊。
康熙垂眸看着痛哭流涕的承祜,微微的叹息,现在两个人中间最深的牵绊已经没了,恐怕以后的日子真的开始了针锋相对。
承祜对着康熙叩首,片刻之后才收住了哭声道:“是,儿子遵旨。”+杰米Ս</p2;.c0m
承祜心里对康熙的怨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在历史上康熙是理智的,英明的帝王。
现在他不能说他不英明,但是现在的康熙是冰冷的,没有任何的亲情的味道,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从一开始就对他有着诸多的怀疑,现在太皇太后走了,那么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承祜想到这里,趴在地上,眼泪砸在地上,片刻之后在地上泛起一片的水渍,这是他最后的仁慈。
灵堂很快就建了起来,承祜就坐在灵堂的跟前,一点一点的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透出一抹淡淡的的温暖,他眼前的一切好像历历在目,太皇太后还没有死,他们还在盛京。
那个时候的日子是最为开心的,虽然中间还有诸多的波澜,但是还是让承祜觉得高兴,现在太皇太后去了。
承祜觉得他能够大哭一场的,但是听着周围呜呜的哭泣声,他却什么也哭不出来,好似所有的悲伤和难过,在刚刚都哭完了。
想到这里,承祜微微抬眸,扫了一眼跪地的人。
这些哭声震天,悲痛欲绝的人,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为太皇太后的死,而伤心的?
这宫里的一座大山就这么的轰然倒下,剩下的宫妃以后就会开始了你争我夺。
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戏,又有谁还记得太皇太后的死呢?
整整一天一夜承祜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机械的往火盆里丢着纸钱,好像一个人偶一般失去了动力。
雅利奇担心承祜的身体受不了,这一天一夜的时间,承祜水米未沾,就是一个健康的人,身体也有会承受不住,更何况承祜还通过连夜奔波,从开封府赶了回来。
恐怕到时候还没有送走太皇太后,承祜自己就倒下了。
想到这里,雅利奇对着水音微微摆手,扶着水音的手,颤抖的站起身来,朝着后面让他们这些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雅利奇小心的在水音的搀扶下,迈过门槛。
坐在了椅子上,锤了锤有些酸疼的腿,有些担忧的对着水音道:“你去找二喜,让二喜给太子爷送点吃的,太子爷再是身体健康,也不能水米未沾的硬撑着,时间长了,这身子恐怕也是受不住的。”
水银闻言,对着雅利奇有些不放心道:“奴婢先送你回东宫,您还有身孕,放您自己在这里,奴婢不放心。”
雅利奇闻言,知道水音的意思,这里人多
,事儿也杂,万一被那个不长眼的奴才给冲撞了,动了胎气,到时候伤了腹中的胎儿,就得不偿失了。+杰米哒.c0m
雅利奇微微摇首,蹙眉开口道:“没事儿,我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还要去前面跪着,不能让人挑了我们东宫的刺儿,平白的给太子爷添麻烦。”
水银知道雅利奇说的意思,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要不然奴婢把灵儿格格叫过来,让她</p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