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美国来回飞了大半个月,赵铳推掉两个视频会议,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二十几天没见他家曾猪猪,赵大总裁激动得像个四百斤的胖子。
哪知道赵登悠先生与赵文丽女士双赵合璧,把他的爱巢居然在短短二十几天内改造成临时工作室。
一半的人拿着楼层绘图数据往一楼钻,另一半的人拿着各类财务报表分公司主席业务报告往二楼蹦跶。
除了佣人,几乎没有闲人招待他。赵铳只好叫助理先离开,自己削尖头挨着屋子转。
最终在书房找见一群搞专心建筑的疯子,包括这次合作的斯凯勒建筑公司设计总图部,林林总总三十几个人,一人抱一台笔记本电脑。
屋里拉着厚重窗帘黑漆漆不见五指,投影仪斑斓的光线在新挂的白幕间勾勒着鸣凰楼,以及周边环境的数据分析立面图。
赵傲天一推门,投影图像被渗透进来的光芒搅乱出几道虚影。
哎哎哎......这谁啊?
出去呀......
添乱……
赵登悠微微变脸,“你没什么急事把门关上。”
赵傲天说,我找曾楼迦。
曾楼迦坐在最前面统计数据,估计头都没抬一下。
赵登悠指指门,“楼迦没空理睬你,赶紧关门,这里开会呢。”
呃......
赵傲天的情绪瞬间跌至低谷,缓缓退身关门。随身装兜的手机嗡嗡振动。
恹恹接起电话,李勋然那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你回国了吗?回了吧!来救我!快快快!”
赵铳只好先撂下行李,开飞车去救铁哥们。
人未到,李勋然凄惨的嚎叫,响彻豪宅以上的九层云霄。
“爷爷!爷爷!瓶子里太挤了,咱出来谈好吗!”佣人们吓得纷纷躲在宅子外面。
李勋然连胳膊带腿被套在家里巨大的福寿万代花瓶里,仅剩一颗英俊潇洒的卡住外面。
李老爷子手举翡翠杆拐杖,对着瓶子不停敲打,绝对是一言不合就翻脸,吵不过直接消灭亲孙子的暴躁举动。
李老爷子的脾气向来又倔又恶,做任何决定专断独行,赵铳说情说了几个小时。
才稍微缓和脸色,道声,“想娶不下蛋的鸡回家,门儿都没有!”气哼哼得回小院遛狗去了。
家里是不能再待,赵铳把铁哥们从人高的花瓶里抠出来,专门寻了一家环境清幽的酒吧包了全场,方便许久不见的难兄难弟掏心窝子说些互损的话。
李勋然今天根本没敢把张小严往家领,俩人外面租着奢华金屋住得且舒服滋润的呢。
张小严现在是事业全开型人才,除了接盘原先的夜总会,还连开三座大酒楼,每天横着数钱。
李勋然只是认为不该再拖,尤其看见赵氏夫妻接受曾楼迦后,愈发羡慕嫉妒恨,只希望爷爷能早日接受现实,让小严回李家住。
赵铳不厚道地一声冷哼,“那你就真的在瓶子里卡个五六七日,不吃不喝也别喘气,你爷爷平常特别宠溺你,没准心一软就同意把张小严接回李宅。”
“你太歹毒了你,”李勋然眉眼高挑,桃花眼里倾泻出层层叠叠的气恨,“其实吧,我今天牺牲自我完成大我,探口风也探出些内容。”
“我爷爷是老思想,只要能给他弄个曾孙子出来,叫李家香火绵延不绝,他估计是能同意的。”
赵铳不愧补刀小王子称号,直言不讳问,“你有流落在外的小蝌蚪?”
“我的每一颗小蝌蚪都弥足珍贵,能随便挥洒吗?”李勋然作势要打爆赵傲天狗头,但知道自己是绝对打不过的,含着三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说,“代字开头的。”
“你想!”
“嘘嘘嘘,小心隔墙有耳。”
李勋然把酒杯端在赵铳面前,堵住他嘴,“反正小严是同意的,他说只要能在一起,这事儿吧,也不算坏事,何况又不用我亲自上阵,科学仪器搞定一切。”
赵铳本来看见他卡在花瓶里心情贼好,但是听到此处又莫名嫉妒得要死,为什么人家的夫夫有商有量腻腻歪歪。
他都多久没有拉过迦迦的小手手了。
余恨哪~
李勋然也看出他的情绪颇为不佳,不免问着,“怎么,生意上不顺心还是家庭烦恼多?”
精致的高脚酒杯,在赵铳骨节分明的五指间旋转,翠黄透亮的酒液摇荡,升起一层斑斓。
“我是有点烦我爸妈,近一年了住着不搬走,今天更过分,竟把工作带进家里来,算了,说多显得我不孝顺,主要……迦迦不是脸皮薄嘛,总说被听见就不好了。”
一周一次,一次半小时内必须结束。
他是一个需要不断做,不断被满足的正常男人,搞得他现在上床跟打哑炮似的,不能出声,不能摇晃,不能碾磨,简化步骤,精准定位,快速打击。
床笫间各种姿势的快落,他好久没有品尝过。
他的肾上-多种灵感-腺素好像枯竭殆尽。
唉,李勋然怜悯地摸赵铳肩膀,“我一直觉得还是你家那位有点性冷感了,我们家小严,每次就跟榨汁机似的,他......”
李勋然不敢说了,赵傲天翻脸了。
探手扯来自己的包,避开酒保的注意,从里面掏出一罐棕色瓶的饮料,塞进赵铳的西装裤兜里。
“这什么?”
“嘘嘘嘘!”李勋然悄声,“国外进口助.性药,你搅和在果汁里,今晚给曾楼迦喝点,其实把门关紧,谁能听见里面干什么。”
“这......不太好吧。”赵铳并没还回去的动作,甚至有点心动。
“你以前又不是没给他喝过,”李勋然小声逼逼,“放心吧,我都喝过好几次,绝对益气补肾,精力充沛,安全无副作用。”
某处感觉就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赵铳狐疑:为什么是你喝?
李勋然帅脸一红:人家怕满足不来张小严嘛~
赵铳又翻了醋酸脸:行了,闭嘴。
等回家后,旷大的宅院里人影散尽,佣人们才收拾妥当,窗明几净,空气净化器不停地工作着,各处摆着新栽的玉兰花枝,幽香肆意。
终于像个家的样子,赵铳换上舒适的拖鞋,他可是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若不是平常勤于锻炼,筋骨早松劲儿了。
就是没人出来迎接他的到来,始终令人心里疙疙瘩瘩,不甚舒畅。
说曹操曹操到。
一楼书房门开,赵登悠与曾楼迦从屋内走出,赵先生仍在耐心讲解关于鸣凰楼周边生态环境保护及绿化园林设计修正案。曾楼迦则扑闪着栩栩发亮的眸子,渴慕地听着偶像的悉心指引。
双双从赵铳身边路过,视某人为空气。
咳咳咳→_→
赵铳把肺都快咳出来。
曾楼迦总算被成功吸引注意力,“阿铳,你回来了,什么时候?”
敢情根本没注意他这个人的存在。
气恨哪~
赵登悠立马体会出儿子的脸比乌鸦还黑的深层意味,心知肚明着,“楼迦,小铳回来有一阵了,估计没吃饭,你去陪一下他吧。”很识趣地走回书房,关好门。
曾楼迦好生端详了赵铳几眼,突然心跳得厉害,才想起来对方走了十几天,低头红脸问,“路上辛苦了,生意谈得顺利吗?想不想吃点宵夜,我给你做去。”
“什么都别问,”赵铳的脸也情不自禁地微红,“给我一个爱的抱抱先。”
曾楼迦左右偷窥没人,双臂搂住赵铳强劲的臂膀,对方身上散发的成熟气息如一阵狂风怒号,娟狂地撩拨着身体每一处柔软。
曾楼迦虚弱地软了直挺的背脊,他想他了呢!
赵铳低头吻来,气息霸道又刚烈,不容置疑地捏着他的腰,恨不能撕开所有碍事的衣物。
“不行,不行,”曾楼迦捂住他欺凌来的嘴巴,“阿姨估计快下来,看见可就糟了。”
赵傲天怒极反笑,“曾楼迦,你做什么建筑师,去做消防队员刚刚好。”
灭火你第一。
气归气,依旧拖着手一起到厨房里,佣人早下班了,曾楼迦为弥补自己的忽视,主动给饥肠辘辘的赵傲天做蛋包饭。
赵铳也没闲着,取了三颗西班牙血橙,用榨汁机榨了一杯浓缩果汁,趁曾楼迦忙着煎蛋皮,把李勋然送的神秘液体倒进杯子里。
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还用舌头舔舔手指上残留的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