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暗恋我(2)

况且当了几年明星,他应该很习惯被人注视才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总能精准捕捉她目光了吧。

虽然这样想,她接下来却没有再抬头看他。指尖戳戳雪花,慢慢涂抹雪地上苏冶名字,整个人心不在焉。

刚刚得知自己被苏冶绿了,转眼就见到苏冶小叔,她这是什么运气?真是流年不利。苏星溺会对她说什么吗?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大概率不会的吧。虽然知道不会,但这时候见到他还是很丢脸啊。

涂完苏冶的姓,四周忽然静了。

周往往手上动作一顿,预感到了什么,缓缓缓缓地抬起头。

苏星溺逆着风雪,矗立在她面前。

他表情匮乏,肤色冷白,薄唇,眼型狭长,双眼皮褶皱很深。仅仅是往这一站,就吸引了好多人的视线。

众人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不定,皆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进组后基本没理过周往往的副导演都多瞅了她几眼。

周往往顶着十几道汇聚而来的目光,深吸口气,压力很大地站起来。伸手,破罐子破摔:“……苏、苏先生,您好。”

手刚伸出去,她就后悔了——她前一秒还在用这只手玩雪呢,苏星溺也看见了。他八成会嫌弃死她。

果不其然,苏星溺神情略微产生了一点变化。但让他在意的似乎不是她湿哒哒的手,他目光落在了雪地上。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雪地上还残留着一个“冶”字。不过好在“冶”字四周凌乱,又倒对着他,他应该认不出……吧?

十秒钟过去,三十秒钟过去……苏星溺迟迟没回应她,仍旧看着雪地。

众人瞧见这幕,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微妙。

周往往也无暇顾及别人的眼神了,更无暇顾及苏冶到底为了什么出神。手臂这么悬了一阵,她快要累死了。瞥了眼红彤彤的指尖,在心里偷偷骂了苏星溺两句,默默心疼自己,犹豫着要不要把手收回去。

下一刻,苏星溺撩起眼皮,终于从雪地上移开目光。不咸不淡看她一眼,轻轻碰了下她的指尖。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苏星溺收回手,踏过雪地,向片场走去。

雪地上仅剩的一个“冶”字,霎时间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写《圣母女主人设崩了》求预收

司月是一本古早文的圣母女主,第一世被虐心虐身后,笑着原谅整本书的人,按照作者意愿强行达成了he

第二世,她发现自己摆脱了书的控制,可以按照意愿行事。

她决定不再救白眼狼弟妹,不再包庇狠心继母,不再嫁恶劣的纨绔,不再做烂好人,假圣母……

可是,她看着围在她身边拎包捶腿的弟弟,不许别人欺负她的妹妹,放学非要送她回家的纨绔……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司月:别理我,我不想管你们。

重生的众人:月月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我好!

前世,司月做了一辈子好人,唯一一个对不住的,就是那个阴沉沉,差点毁天灭地的反派少年。

重生后,她决心补偿,在他奄奄一息时救了他,日日夜夜照料。

三个月后——少年长成了一个病娇,并对她展开恩将仇报。

不但不许她看别人一眼,还凶巴巴把她身边的人全部吓跑。

第2章

经此一着,周往往在剧组里存在感登时有所提升。

原本,她仅仅是个戏份不多的小角色,一没名气二没背景,在片场就是个无人理会的小透明。而现在,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打量她,由苏星溺对她的态度,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以前只有别人凑上来跟苏星溺搭话的份,苏星溺还不一定理。哪有苏星溺主动到哪个人面前打招呼的时候?

虽然态度耐人寻味,但总归是有些特别。

然而整个下午,两人零交流。一个面无表情地检视剧本,另一个蹲在雪地上兀自玩得开心。眼神接触都没有,简直像一对陌生人。

……

夜深,终于轮到周往往的戏份。

雪已经停了,积雪厚厚一层。她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一抖,睡意散得一干二净。站在雪地里等待化妆师为她补妆。

这一场是她跟男二的对手戏,很简单,台词都没几句。可是男二频频出错,简单一场戏卡了十多次都没有过。一耽搁就是几个小时。

她在寒风里站着,脸都要冻僵了。男二有他的助理不时照应,而她签公司不久,还没助理。只能哆哆嗦嗦地拿纸杯给自己倒点热水,暖完手心再暖手背。水壶在雪地里放太久,里面水也不热了,凉温温的。

收工已是凌晨,导演离开时黑着张脸。

剧组里气氛沉闷,工作人员收拾器具都静悄悄的。周往往刚才也被迁怒了几句,但她并不在意。打个哈欠,到化妆间换回自己衣服。

她怕冷,到冬天总要穿一层又一层来御寒。磨磨蹭蹭五六分钟,系着围巾从换衣间出来,发现几个工作人员人手一杯奶茶。

见到她,马上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杯:“喏,苏星溺请的。”

周往往插吸管的动作一停,诧异:“苏星溺?!”

“是啊。”塞给她奶茶的化妆师活干完了,闲着也是无聊。想起白天那幕,凑上前来八卦:“你跟苏星溺熟吗?”

周往往迟疑了一下,避开她的视线,摇摇脑袋:“不熟。”

答完,欲盖弥彰地多解释了句:“就觉得苏星溺不太平易近人,不太像是会请大家喝奶茶的人。”

化妆师没多想:“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

没有办法立即结束对话,周往往喝着奶茶:“啊。”

奶茶还是热的,全糖,跟她白天喝的那杯是同一款。她从小就爱甜腻腻的东西,做演员后才有所收敛,倒是很久没喝这么甜的奶茶了。

“苏星溺这人真的挺不接地气。”化妆师道:“他很少理人的,对谁都一个态度,管你大明星还是群演。我估计他脾气也不怎么好的样子,私底下就没见他笑过,反正没人敢惹他。”

这就有点冤枉苏星溺了,苏星溺虽说冷漠了点,但脾气真的不差,甚至还可以算好的。刚认识苏星溺那会儿,她跟苏冶打闹,不小心撞到苏星溺,害得他眉骨处受伤,他也没跟她计较。

……

“所以啊。”化妆师道:“看到他跟你打招呼我们都挺惊讶,以为你们俩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周往往不想向别人透露她和苏星溺之间的关系,因为这太奇怪了。——前未婚夫的小叔?别别扭扭。

她于是竭力撇清:“怎么会,我们要是很熟,他怎么会板着脸往那一站,冷冰冰的好半天不说话……”

话没说完,她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男人从她身侧走过去,掠过一丝凉风。

男人一袭黑大衣,步伐沉稳,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一丝余光都没分给她们,很快走出了她们的视线范围。

安静了一瞬。

化妆师颤巍巍:“苏、苏星溺?!”

周往往看了她一眼,学着她的语气:“是、是吧。”

又安静了几秒。

化妆师回忆了一番,觉得苏星溺应当没有听见自己说话,但周往往说的那句是肯定被听见了。

她抛给周往往一个同情的眼神,拍拍她肩膀:“保重。”

周往往配合着,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

离开片场,周往往站在路边等车。

就在前一秒,她手机耗尽了最后一丝电,自动关机。没办法用软件叫车,只好站在路边干等。

可是——等了足足有一小时,她没拦到一辆肯载她回家的车。

影视城在A市最北,周往往家住A市最南,她这几天都是坐完地铁换公交,麻麻烦烦转好几个站点到家。今天收工太晚做不成公交车了,没想到出租车这么难拦。

夜风刮过周往往的脸,她长发被风吹乱,飘来飘去,不时遮住视线,手脚都冻僵了。站在路灯下环视一周,寻找附近是否有自己目前住得起的酒店。

没有,都挺贵的。

周往往蹲下去,抱着膝盖沮丧地叹了一声。

片酬不知何时能结,余下的钱不知能不能撑过这月。前段时间有人找她拍照,她当时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现在想想可真是太后悔了。

她虽不是娇生惯养,以前这点钱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兼职啦拍照啦都是图个好玩。而现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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