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生无趣,这有什么好笑的。”
刘楚玉轻笑,这拓跋莞虽然也算狠辣但是终究也是小女生的性子,北魏歌舞虽好但与南宋的演出着装差异巨大,也难怪他们难以接受。
“河西公主,觉得这糕点如何?”
刘楚玉闻言一怔,没想到说话的竟然是褚渊。
河西是知晓褚渊的,她不屑道:“不喜欢。”
“可我却觉得很好吃。南北各在两边,自然是有差异的。南宋难以接受北魏的舞曲,你也对南宋的吃食食之无味。这很正常。”
在场的人再傻也听出来,褚渊是指拓跋莞嫁到南宋就该想到南北差异,并且往后这样的差异还会存在。
拓跋莞冷笑:“我竟然不知道褚太傅的口才如此了得?奈何在北魏之时,你没有这般能言善辩的能耐?可惜了,若是当初……”
“河西公主既然不喜欢这糕点,你们还不撤下去?”刘楚玉吩咐道,显然有意打断了河西的话。
褚渊抬了抬眸,心知拓跋莞要说什么。
听完刘楚玉的话,拓跋莞神色微顿,当即明了,一脸嘲笑:“怎么?大家竟然不知道么?”
“公主说什么?”
一个不起眼的贵人问。
河西掩嘴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刘楚玉和褚渊。
“褚太傅被……”
“公主竟然非要说,那便由微臣这个男人来说吧。”褚渊突然站起身。
“微臣曾与河西公主在北魏军营交好。”
“你说什么呢!你胡说!”拓跋莞闻言,面色涨红,虽然她身边的丫鬟太监对食之事常有,但是自己确实从未有过经验,还是一个处子。
这个褚渊竟然敢如此羞辱她!
刘楚玉倒是没有想到,从前的褚渊绝不会用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她和褚渊的视线在半空中对视一眼,褚渊随即移开视线,他不想牵连到刘楚玉,若是朝臣知晓她将自己……又是一番不小的波澜。
“你和河西公主……”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还是刘子勋,媳妇还未过门,绿帽子就先给自己带上了!
“不是!我没有!褚渊,分明是你……”
“确有此事,本宫可以作证,因为此事,本宫还和明王吵了一架。”刘楚玉打断道。她的语气很随意,但看着旁人的心里却更加确信。
河西双眼睁大,面色青中带紫:“我没有!刘楚玉,你别血口喷人!我!我还是……”
“够了!河西公主,你难道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还是说你北魏真的觉得南宋已然没有可战之人了么?!”
刘楚玉冷笑,确实没有。
然而河西不谙世事,当真以为因为自己两国可能会开战,当下慌得眼泪直流,哪里还有半分的骄样。
第67章 无惊无喜
“刘楚玉!你和褚渊诬陷我!我是清白之身!父皇母后若是知晓你们如此诬陷于我, 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拓跋宛面色涨红,怒不可解,她手指着刘楚玉微微发颤, 却见刘楚玉神情淡泊, 竟如听了笑话一般:“河西公主, 你这是怎么了?褚太傅同你开玩笑呢, 你怎么当真了呀。”
“你说什么?玩笑?”拓跋宛眉间一股子不可思议。
刘楚玉笑:“是啊,河西公主初来乍到对我南宋的传统怕是不够了解, 没关系,等你以后嫁给了皇上,本宫再好好告诉你吧。”
邓琬闻言,心下了然,附和道:“是啊, 河西公主,方才我们再同您开玩笑的。公主可别当真了, 您身为天之骄女还未嫁人自然是清白之身。”
拓跋宛听在心里见众人脸色已从方才的冷凝又重新变为和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想着方才那情景怕是丢死人了, 什么褚渊刘楚玉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皇上, 河西公主还站着呢,您快让她坐下吧。”皇后徐氏一旁提醒道。
刘子勋也从方才的尴尬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刘楚玉,看来河西和她不和的传言是真的, 否则刘楚玉和褚渊也不会在殿上就这般公然的与她为难。
“河西公主, 王姐时常玩这把戏的,你可不要放心上, 快入座吧。”
河西这才缓缓入座,也再没有了什么看表演的心思。
刘楚玉今日似乎兴致颇好,不由得多喝了几杯,杯子空了,褚渊上前又为刘楚玉倒满,刘楚玉抬眸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而后一饮而尽。
她的酒量很好,但此刻却也有了些醉意,可见喝的不少。
结束,褚渊贴身扶着她上了轿撵,刘楚玉像是真的醉了软绵绵的靠在褚渊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褚渊的脖颈处之上,她微微仰头去看褚渊。
男人面无表情正端端地坐着,若不是要抱着自己只怕手也是规规矩矩放着的,这样的褚渊一如初见他的时候,温和、不造作、严肃。
若是他不曾背叛自己,也许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想到这里,刘楚玉却为自己可笑的想法冷笑一声。
她吐了一口气伸手将褚渊的外衣拨开,褚渊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刘楚玉伸手探了进去,摸到胸前的两点,揉捏了一番之后似乎并不满足,她的唇触在褚渊的肌肤上而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这么快气息就乱了?”
她的手缓缓下移,却在触及关键地方的时候被褚渊拦下,刘楚玉抬头撞进褚渊深邃隐忍的眸子,她顿了顿,从他下身拿了出来抚在他的脸上。
近乎爱怜的语气:“我后悔了。”
褚渊微微蹙眉,以为因为自己的拒绝让她又有了别的心思,却见刘楚玉将唇靠近自己,两额相碰。软声道:“后悔让你成了这样。真想要你啊……”
她的音色极具魅惑让褚渊觉得身体有一团熊熊的火烧着,烧着他的身体还有灵魂。
他哑着嗓子说:“公主醉了。”
“你呢?你后悔吗?背叛我,你后不后悔?”
褚渊没有说话,女子红润樱红的唇近在咫尺,鼻尖和额头贴着自己,呼吸温热带着醉意,他只沉默一瞬便将唇对着刘楚玉压了下去。
刘楚玉没有微眯着眼,感受着褚渊的第一次热情,良久,二人粗气渐喘,褚渊微微推开刘楚玉。
“虽然我已经不能用男人的方式满足你,但是……我能用别的方式。”
轿撵小心翼翼的在夜间行走着,轿撵内褚渊跪在地上靠着刘楚玉的腿上,女子娇嗔着颤抖着,衣饰散乱,神情迷离……
刘楚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丫鬟听到声响这才端着热水进去为她梳洗。
“褚渊呢?”
“回公主,褚大人去邓相府里了。”
刘楚玉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和上次褚渊给她吃的一样。
“这是褚大人给公主您准备的早膳。”
她‘唔’了一声。
“刘子业的情况如何?”
“公主放心,一切安好。”
用完早膳,褚渊回到公主府,刘楚玉没有问,他先行说道:“提起康乐的时候是无意间,他不会怀疑。”
“怀疑又怎么样?康乐在背后搞鬼是事实。只要邓琬开始查,就一定能查出康乐。”
褚渊:“但,就算他查出来,毕竟康乐是公主,只怕也只是吓唬吓唬。不如我……”
刘楚玉伸手制止了他的话。
“有刘子勋给康乐撑腰,邓琬确实不敢有大的动作。”
褚渊没有说话,他知道刘楚玉有新的计策。果然就听女子轻声道:
“所以他需要个帮手,被她玩弄的人可不止邓琬一个。”
“你是说何硕?可他现在正在大理寺接受审问呢。”
刘楚玉莞尔一笑:“你派人给他送封信,问问他是想风风光光以驸马的身份活着,还是凄凄惨惨的去死。康乐把他作为了弃子,我想何硕知道怎么选择。”
“你想让康乐下嫁何硕?这倒是对她很大的打击,就算她不同意、刘子勋不同意可是他们木已成舟,而且邓琬也会推波助澜……以后康乐的日子只怕……”褚渊的话到嘴边没有继续,刘楚玉瞥了他一眼到没多说什么。
接着她又叫来肖锐,叫肖锐偷偷取来康乐的贴身物品。
连同信件一同交给了何硕。
当晚在审问何硕期间,他便将和康乐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拿出了康乐的信物,大理寺卿也不好再审下去,于是这事就闹上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