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132)

我就这么一想象,气球逐渐变了形状与颜色。

它仿佛从曹几何的形状变成了李藏风的形状。它本是一个头颅在那儿高高扬起,如今是一张漂亮的脸,一双英武的眸,一张会动会颤的嘴,飘到我眼里,走到我心里。

所以我停下了。

金睛刃停在了石头尖上,就好像悬停在了一颗大好头颅的上方。

这个过程比我想象中还要容易,这个结果透出的意思却叫我震惊。

一想到曹几何我就可以失控。

一念到李藏风我却能直接停下。

说明什么?

恨比爱长久,但爱比恨更丰富。

恨叫你有始无终,爱让你学会去画个句号,去写个终止符。

这道枷锁也是围栏,锁的是我心中恐惧的另一个我,拦的是阿渡口中的那头野兽,我圈养着它,却不杀灭它。

阿渡这个坏仔子虽然满口屁话,但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

这头野兽是老七的,如今也是我的,它的确可以为我所用。

于是我来来回回试了几次,越发熟练,动得越来越勤快。

动到后来忘乎所以,我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身影靠近。

我知道那是谁,我微微一笑,提起匕首就向后刺去。

我先上头抢攻,与来人对上数招、十多招、几十招。

气球的影子在我眼前忽闪忽显、若有若无,终于在最后一刻,他的刀锋停留在了我的脖颈,我的匕首碰在了他的眉心。

匕首碰了一碰,然后往下一滑,挑逗似的摩了摩他的鼻尖。

那曾经是我标记过地方,那儿被我用血划了个大叉,如今却洗干净了,不见了,我还觉得有点可惜,想用我的血再画一个爱心。

刀锋下垂,匕首回收,我看向了来人,来人看向了我。

我看向他,从容一笑道:“你回来了。”

我俩明明才分别了一天,却好像分别了数十天似的,我到底是想他了。

李藏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他一回来就遇到我的忽然袭击,可仿佛丝毫不以为意,似是把刚刚那一场打斗当做游戏。

所以他如今在我脸上看的是别的东西,他寻的是另一种气息。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你似乎就变了很多……是因为谁?”

这话听着有些醋味,我笑了笑,直接伸出手,用右手的食指刮蹭了他的鼻尖,然后真的在上面画了个画心。

“因为阿渡,我才想变。可是因为你,我才能做到这改变。”

接受自己的杀性,也意味着接受自己的那一面。

我认为有句话我也得给他,这是他早该得到的。

“去找曹几何之前,我想先要了你。”

第117章 请假条以及预告

由于身体原因,今天请假一天,不好意思

主CP的关系马上快确定了

现在主要需要关心的就是怎么个“要”法XD

因为小方还处于误会的阶段,所以可能会主动出击,造成一系列狗血惨剧,才能迎来正确的上下位置

这些天希望能把更新时间稳定下来,么么大家,我们明天见~

第118章 谁记仇

我叫方即云,我决定为爱做攻了。

耽美文里做个受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现实里做个攻才是了不得的事情。

遍地为0是寻常,无1无靠为普遍,这个就是圈子的现况。

这个武侠世界要是也和现实圈子里一样,那猛1可能也是稀缺的。

所以强如李藏风,心里藏了柔软,日夜念着被征服,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我,虽然去做被人捧在手心的那个会更好,但一回生二回熟,做1这种事,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

主要是怎么让李藏风爱上此类运动,我觉得还有点难。

这不仅考验我的话语技巧,也同样考验我的身体技巧。

我现在碰碰他的鼻尖没事儿,我要是捏捏他的瘤子他可能不太舒服但也没事儿,但我要是和他坦诚相待地做运动,那可能还是有事儿的。

他要是太紧张,那我也紧张。

因为我做1是没经验,真没经验。

万一到时候做得太快了,那他享受得太短,我是内心仓皇。

万一做得温吞吞,我就怕他整个过程都在熬,我也慌慌的。

那怎么能让他完全放松下来?

怎么能让他弄清楚自己的感受?

这两个问题要是搞不明白,那咱俩还就得玩柏拉图一辈子了。

我还是俗,咱俩之间要完全没有那运动,那我觉得不行。

于是这一次回梅州城的路上,我是一直在寻思这事儿,也一直在观察另外三个王八。

渡王八自从那晚和我说过话后,人倒是消停了不少,咱们走在路上时,他就故意落在后头,在那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就死盯着我和李藏风。

老母亲看见李藏风回来,倒没失了体面,只微微笑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我想那一晚上他偷听到了我和阿渡的对话,心里怕是把我当成了重点琢磨对象,所以李藏风反而不是他的主要脑补对象了。

这两个正常。

但是李藏风呢?

这个新晋的王八成员正和我并肩而走,也巧了,我俩走的步伐好似是一个人,就好像他故意放慢气息等着我。我若加快,那他也快,反正总和我走到一块儿去。

我觉得他这叫柏拉图步。

追求默契是好事,但你不能光追求这个,得做点实际的。

唯物的人还是得有唯物的生活,我想把他的精神恋爱拉下凡尘,让他体会一下俗人的快乐。

所以我决定干一件大事儿。

就在今天,就在此刻。

就在龟孙子和老母亲面前。

穿过了树林,又走了两个时辰,有一辆马车在那儿等着,那边有个马夫,是李藏风早早雇好的。于是咱们就挤在了同一辆马车里,狭小空间内,四双不安分的眼看来望去,使我觉得气氛莫名地紧张。

马车两边长中间短,梁挽坐短的一边,阿渡挪着个大屁股坐在长的另一端,李藏风似是为了方便观察我,坐在我对面而不是侧面。但那样他就和阿渡挤一块儿了,我就觉得他俩挤着有点亏。

于是我冲李藏风道:“你坐我这边吧。”

说完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这儿更宽敞点。”

李藏风似乎想说不必,但看了看我的眼神,他就松动了,过来了,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

但是坐下来之后他就不怎么说话了。

似乎是因为有别人在的缘故,也似乎是因为他认为已经和我到了极默契的程度,他就只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眼神。

他似乎认为给我一个眼神,我就能领悟一切。

可万一领悟错了呢?

眼神能传达的情绪才多少啊?这一眼看下去,也就个眼黑眼白在转,顶多再加个眼睫毛眼屎。你觉得这四样东西排列组合能组成多少种情绪?

我认为这个交流方式可以有,但不能过分依赖了。

这时梁挽忽道:“说起来,我只知小方当过一段时间的老七,却不知你和李大侠经历过那么多。”

我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渡却道:“你这话听着像是在吃醋。”

梁挽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吃的哪门子的醋?”

我却摇头说:“不是朋友。”

话语一落,每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好像我刚刚说话时把自己脑袋给砸了。

梁挽的目光急速闪烁,问:“你是不愿和阿渡交朋友?还是觉得咱们不适合做朋友?”

阿渡仿佛是无所谓的样子。

可那手指却攥紧了,滴流滴流乱转的眼珠子也停了。

他脸上无所谓,心里怕是正巴巴地望着我呢。

我对着他笑了笑,用笑容表示了安抚,龟孙子仿佛明白了,又仿佛不明白,他有些疑惑地盯着我,我就对着一旁的李藏风问:“你把手给我吧?”

李藏风一愣:“现在就?”

现在就什么?你这脑壳是八倍速?

我瞅着阿渡的眼神和机关枪一样亮了,梁挽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疑和惊,我就觉得这事儿不能拖,我就先伸一只手,先把他的手给摁了。

李藏风见我一下子抓了他的手,先是一惊,下意识要反手扣人脉门,这是他的反击本能。

可意识到是我,他却按住了这本能。

五根手指稍稍犹豫,倒坚硬地反握住。

十指相缠,好似得拿滚烫的刀子去切才能切得开,一种腻歪又清新的滋味在其中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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