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妃宠冠六宫(127)

宝儿胡乱福了个礼,拎起裙摆就往外跑。

秦盈盈扬声叮嘱:“挑件花裙子送给小丫头,不能白吃了人家的枣。”

“奴婢晓得了,娘娘只管、只管好好伺候陛下吧!”宝儿头也不回地说。

赵轩满意地挑挑眉,“好丫头,当赏。”

秦盈盈往嘴里塞了颗脆枣,咬得嘎嘣响,“我才不伺候你。”

“我伺候你……”赵轩抓住她的手,从手腕一直滑到指尖。

不管多少次,秦盈盈还是禁不住,身子微颤,“青天白日,没的让人笑话。”

赵轩笑笑,“那就等黑灯瞎火了再来……娘娘觉得,我这样算是听话么,该不该赏?”

秦盈盈被他闹得不行,没好气地说:“听话、听话,比宝儿还听话,赏你个大的,自己拿吧!”

“不成,要娘娘喂。”

“行,你等着,我喂。”秦盈盈敷衍他。

“我要……这么喂。”赵轩凑过去,含住她的唇。

挺大一个老爷们,在心爱的人跟前却像个小赖皮狗,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秦盈盈学乖了,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碰到哪里,撩得他兴起。

赵轩勾着笑,亲了个心满意足。

直到秦盈盈软倒在他怀里,气都喘不匀了,他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

秦盈盈连忙跑了出去,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了晚上依旧被吃干抹净。

赵轩这次十分小心,只要了两次,且没有弄在里面,事后又让崔嬷嬷准备了避子汤。

他把秦盈盈的话听到心里去了,也是真正在意她。

瞧着他这般模样,秦盈盈觉得就算此生都会困于宫室之中,也值了。

第二日,赵轩特意吩咐,不许任何人过来叫门。秦盈盈难得睡了个好觉,一上午心情都是美美的。

不得不说,赵轩很了解她,选的这个地方完全符合她的心意。

要清静有清静,要热闹有热闹,旅店里都是自己人,隔着窗户就能看到农人们在河滩上摸鱼捞虾。

侍卫们挽起裤腿,拿着长矛,一矛下去就能插上一大条。

孩童们围在旁边,阵阵惊呼。

店家娘子拿着篓子,把侍卫们捉的鱼一条条捡起来,笑呵呵地说着给贵人们加餐。

秋风徐徐,河水滔滔,叫人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秦盈盈看着赵轩,目光灼灼,“咱们不往西走了,在这里多待几日怎么样?”

“好。”赵轩干脆地应下。

秦盈盈有些不好意思,“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我的打算,就是让你高兴。”

秦盈盈心下一软,揽着他的脖子主动献吻,“好爱你,怎么办?”

赵轩勾唇,露出一个宠溺的笑,“那就一直爱我,不要变心。”

“好嘞!”秦盈盈脆生生应下。

这个男人单是一笑便这般耀眼,给她一万两黄金都舍不得变心。

秦盈盈性格外向,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在河滩上玩了两天就跟当地的小娘子们熟识起来。

小娘子们白天窝在家里,只在傍晚会来河滩上散散步。

秦盈盈一问才知道,这个时节正是夏蚕作茧的时候,娘子们日日在家泡茧缫丝,只有天色暗了才能得闲,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见她好奇,又不像有意偷师的,娘子们大方地把她请到家里,向她展示缫丝的手艺。

工具十分简陋,只有一个木盆、一只丝筐,木盆倒上热水用来泡茧,抽出的丝缠在丝筐上。

至于丝线是不是均匀,会不会中断或打结,单看娘子们是不是有一双巧手。

不仅耗时耗力,绕出的丝线品质还不好。

秦盈盈纳闷:“为什么不用缫车?”

小娘子们面面相觑,“缫车……是什么?”

“就是这样的,有一个像筐一样的轮子,可以把丝缠在上面……”

秦盈盈拿手比划着,小娘子们越看越疑惑,纷纷摇头说没见过。

她以为是自己形容得不详细,随手扯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出来。

“这种是手摇式的,还有一种脚踏的,更好用,不仅省时省力,还不容易断。尤其是这个分丝的纺缍,加上它之后可以同时缠三股……”

小娘子们纷纷露出讶异之色。

不会断,还能同时缠三股,怎么可能?

比她们这里最手熟的绣娘还厉害!

别看她们缠的那些丝线有粗有细,时不时还会打个结,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们的手艺都是正正经经拜了师父、跟在师父身边三五年才学来的,如果真有那样的缫车,岂不是把师父都比下去了?

秦盈盈比她们还诧异。

她先前在县志上看过,这种缫车早就有人发明出来了,为什么这些小娘子连听都没听过?

“许是消息滞后,或者有人敝帚自珍,不肯把缫车的技术推广开来。”赵轩说。

毕竟丝绸主要产自南方,北地虽然也有人养蚕,技术却相对落后。

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他比秦盈盈更能理解。如果真有人发明出缫车,八成会死死捂着,当作传家的手艺教给子孙,很难推广开来。

更何况,这个时代的手艺人都有师门规矩,即便见缫车,大多也不会仿制,不然名声都败光了。

“那就让他们主动拿出来。”秦盈盈说,“不光是缫车,还有其他的农具、发明,不管是促进生产的,还是方便人们生活的,只要有就可以送到当地的官府。凡是主动进献的,可以给予一定的奖励。”

她怕赵轩不重视,特意说了一堆缫车的好处,还有丝绸的出口,以及沿河各村落新型创收模式——哪怕她自己也是个半吊子。

赵轩却听懂了,眼光比她放得还远。

他把她揽到怀里,动情地说:“你果然是上天派来助我的。别人家有贤内助,我有你。”

秦盈盈弯起眼睛,笑得乖巧,“我也是你的贤内助。”

赵轩紧了紧手臂,能娶到这样的皇后,是他赵轩的幸运,也是大昭的幸事。

因为这个小插曲,原定十天的假期没有过完两个人就提前回了京。

第二天早朝,赵轩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寻找缫车,在全国推广。

之后又贴了一封皇榜,就像秦盈盈说的那样,鼓励手艺人献上发明创造,凡是被朝廷收用的,不仅有银钱奖励,还特许其子孙入学读书,拥有科考的资格。

一经公布,举国轰动。

要知道,士农工商,工、商之贱是从千百年前就传下来的,这两个阶层不仅被人轻看,子孙后代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赵轩的这个决定,不仅是对固有阶层的革新,也是对士大夫思想的冲击。

然而,不管有多少人反对,他都一力压了下来。

短短一月之内,皇榜便贴遍大昭各地,即使那些偏远的地区也特意派了官差敲锣打鼓地宣传。

效果也是明显的,一时间无数藏于民间的手艺如雨后春笋般浮出水面。

也有那些钻营之人,搞一些斜门歪道的手段,整出“祥瑞”,故意造势拍赵轩的马屁。

结果不仅没讨到好,还成了杀鸡儆猴的鸡。

各地官员看到赵轩的决心,再不敢懈怠,快马加鞭地将当地收集来的东西送到京城。

赵轩成立了一个新的衙门——技术部。

他从新晋的进士中提拔了几个心思灵巧的主管这个部门,还把吕田拨了过去。

别说,吕田在这方面颇有些天赋,最重要的是没有轻视之心,只有这样才不会错过真正有价值的发明。

至于最开始提到的缫车,不仅找到了手摇式的,还有更好用的脚踏型。

秦盈盈在现代的时候,带小朋友们参加过一个传统文化的体验课,其中有一项就是介绍古老的缫丝技术。

当时,秦盈盈特意做了许多功课,对缫车的结构十分了解。她结合着记忆中的样子,稍稍改良了一下,做出来的成品比这个时代的更先进、更实用。

技术部的几位年轻官员如获至宝,当即召集工人,夜以继日地忙活,一台台新式缫丝机送往各地。

户部算了一笔账,今年光是销往他国的丝绸就能让国库收入多出一成。

别看只是一成,已经很了不起了。

自从赵轩开始实施新政,国库一直是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户部官员真要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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